她真是想的多了!不过是魏华音一直防备她!从她还没跟魏华音接触之前,白玉染就把他知道的各家关系全部列了出来,前世那些私下和明面的关系,他摸清了不少。休想再借机对付她们!
进献寿礼到白玉染,他携魏华音起身行礼,送上长寿祝福。
仁宣帝看那物件,金丝楠乌木可不便宜,还是那么大的雕像,而且雕工也很是精美。
有人一看就直接说来,“状元郎这金丝楠乌木雕刻怕是不便宜吧!”
“此前曾在多宝阁见过差不多大小的金丝楠乌木雕刻,要价几千两!这个雕工,也是大师手艺了!”
萧沅看她们的寿礼,不是那个玉雕,也不是他说的,做个吃食送上来,微眯了眯眼。这个白玉染是猪脑子吗?还真想出风头?
白玉染回话,“此金丝楠乌木是微臣夫妻下河抓鱼是所得根木,微臣所幸和江南木雕师父老江相识,用其余木料,换了他帮忙雕刻。才有了这件乌木寿星雕!”
“乌木价值千金,又能镇宅辟邪,安神凝气,寻常得一块已是难得,必要留作传家之物。如此又雕刻成了老寿星,作为太后娘娘的寿辰贺礼,当真是有心了!”有人突兀的帮着她们说话。
白玉染看过去,果然是大理寺少卿,杨九镍。唐凤初的人!
他此话一说,朝中不少人知道他也是喜欢木雕之人,并没有觉的突兀。
刘伯骥也笑着道,“此心可鉴!当可表啊!”
太后眼神落在魏华音身上,“这位就是状元夫人吧?抬起头哀家瞧瞧!”
魏华音应声抬起头,“太后娘娘万福!”
之前只是在京中流传,草包美人,只有脸,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一样不会的状元夫人。
但众人大多数都不曾见过。
这一下,看太后叫她抬头瞧瞧,也纷纷看过来。
魏华音淡然自若,不卑不亢。
众人也不禁赞叹容颜娇美绝色,难得的是那一份纯真无害的清眸。
太后点头,“嗯!瞧着倒是个绝色之姿!想当年,哀家也是十几岁进宫,水葱一样的年纪,如今也老了!”
魏华音低眉顺眼,听着众人各种夸赞太后娘娘芳龄永驻,太后不老,太后千岁的话。
仁宣帝也不得觉这份寿礼准备的用心,但她们抓鱼会打捞出乌木吗?
从殿上退下来,魏华音继续低调的坐着。
白玉染先试过了酒菜才会给她用上一点,左右来的时候看着她吃了半碗银丝面,等会回家再吃一顿。这宫宴上的东西还是少吃为妙!
众人献完了寿礼,各种表演节目就开始了。
各家公子小姐纷纷献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十八般武艺,既是讨好太后,也是趁着宫宴出彩,能结一门好亲事。
魏华音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吃着自己的东西。
无意抬头,却发现有一道视线,时不时的看过来。她直视过去,却还是认识的人,那个张夕瑶,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边的白玉染。
白玉染也抬眼看过去。
张夕瑶立马移开目光,又忍不住望过去,和白玉染眼神对上,脸颊发热。却发现他冷蔑的抿了抿嘴角,眼神毫不掩饰的嫌恶,鄙夷。
瞬间羞涩耻辱难堪涌上来,脸色忍不住涨紫。
白玉染低声叮嘱魏华音,“这个人以后不要跟她有交际!”
“做过什么事?”魏华音低声问他。
“手脚不干净!”白玉染直接道。
魏华音点点头。
白玉染一个眼神也懒得再奉。
张夕瑶恨怒的咬牙,想到魏华音那天秀恩爱,白玉染对她多好多好。这般俊俏完美的男人,竟然对她那般体贴入微,一个空有一张脸的草包!还是个乡下低贱出身的狐媚子,哪里配!
很快声乐再起,是甄晗月献曲。
她一身飘然出尘的白色一群,圣洁优雅,坐在箜篌旁,素手拨弦,如水潺潺的悠扬琴声响起,夏风习习,吹动她的发丝衣摆,仿佛九天仙女。
甄晗月一边抚琴,一边朝白玉染看过去。
却见他正在给魏华音剥虾,从她手里夺了酒盅,微微靠近她,低声说着什么。亲密无间,又体贴恩爱。
心里的恨怒冲顶而上,箜篌的琴弦狰的一声断了。
琴声戛然而止。
众人面面相觑。
太后也忍不住蹙眉。
有人立马笑着打圆场,“这把箜篌乃是几百年的名琴了,甄小姐造诣已经巅峰,只是这琴虽然好,却不是越来越好,而是需要更换的!”
甄晗月脸色不好的起身蹲礼,“是晗月琴艺不行,扫了太后娘娘的兴致,晗月甘愿领罚!再送到太后娘娘另一份寿礼!”
太后笑着让她起来,“那就快给哀家看看!早听你说这份特别的寿礼,哀家都已经等不及了!”
“是!”甄晗月应声,起身拍了拍手。
立马就有人把大桶大桶的东西搬上来。
“是烟花!”魏华音直接认出来。
白玉染眼中幽光闪烁,嘴角抿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烟花制作不易,看她又是这般介绍特殊的寿礼,众人都期待起来。
甄晗月命人点燃。
先是一朵朵的烟花冲上天空,在夜空中绽开,仿佛昙花般,绚烂美丽。
魏华音也仰头看着。
突然齐齐发射一圈花型,仿佛一个花环。
中间齐齐发射红光,在空中绽开,却型似一个寿字。
“是个寿字!?”
“哎呀!真的是!”
众人纷纷赞扬有心。
太后也很是高兴,还扶着甄晗月的手走下高台欣赏。
突然,烟花筒底座不稳,被震的倒塌,那喷口直直朝着人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