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染冷着脸出来,“我不回!”
“二郎!?你真的辞官了!?”白老大看他出来,张着嘴,惊震悲恸,眼里闪着绝望。
“是!我辞官了!”白玉染直接承认辞官。
白方氏气恨的满脸铁青,两眼猩红,“你......你个孽障!!”
赵氏直接就差跳起来了,上来就怒愤的质问,“你就为了那个狐媚子小贱人辞官?你是疯了!你辞官了,我们家咋办!?所有辛苦全都白费了!?”
白老三也怒愤的咬牙,“你就直接前途不要了,仕途不要了,你想过后果吗?你只想那个狐媚子,你想过我们吗?”
“你们家怎么样,关我屁事!你们挑拨闹事,害我妻离子散,家不成家,还有脸找我质问?你们是我的谁?我欠了你们什么?你们有什么资格质问我?”白玉染怒喝。
“你......”白老三被堵住话,一时反驳不出。
赵氏脱口而出,“我们家可是供养你了的!我是你三叔三婶!”
“家里早早不让我念书,我是自学,是我娘子供出来的!跟你们三房屁的关系都没有!你们为了从我们家弄走一个铺子,没给你们,就挑拨坏事,还有脸问我!?”白玉染怒咬着牙。
白老三看着跑过来看热闹的人异样的眼神,立马狡辩,“你胡说八道啥!是魏音姑她自己不能生,都忤逆不孝才被休的!又不怨我们!我们啥时候要铺子了!别给我们硬扣帽子!”
“那我辞官不辞官,管你们屁事!你们有什么资格质问?”白玉染嘲讽冷笑。
白老三气的涨紫着脸,“我是你三叔,就该管你!就有资格管你!”
“自己宛如一个废物,却来管我!自己媳妇一个泼妇,搅合败家坏事,公爹都打,却来管我?我爹娘只希望我夫妻和睦,幸福美满。你们却趁我不在,欺我妻儿,休我娘子,拆我家庭!”白玉染阴鸷的脸色,一身凶煞。
白老三被说的接不上话,“是......是那个小贱人不能生!是她勾搭男人!你奶奶才休她的!”
一个人影从楼上飞身而下。
啪——
啪啪——
赵氏狠狠两巴掌,白老三一巴掌,又加上狠狠一脚踹出去。
“啊啊啊......”
打的太狠,赵氏直接身子不稳摔在地上,白老三是直接连退几步,重重摔在地上。
抬眼一看,竟然是魏华音!
“你个小贱人竟然敢打我!?”赵氏叫骂。
啪!!
魏华音再次一个巴掌狠狠甩她脸上,“从前我忍你们,不过是因为我是白玉染的妻子!你们仗着是他的长辈,骑在我头上,拿着我的钱还欺辱我!如今我和白家再无关系,你们再骂我一句,我就还一巴掌!辱我一次,我就打一次!”
“你......你......”赵氏恨怒的指着她,却看着她阴戾的眸子,没敢再骂出来。
魏华音阴着脸,戾眸扫过去,目光落在李红莲身上。
李红莲顿时警惕起来,阴着眼瞪着她,“我可没有骂你,你也敢打我?”
魏华音逼近一步,看着她这张防备的脸,毫不客气的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她的脸打偏过去,“以为心里骂我,我听不到?”
“你......魏音姑!你凭啥打我!?”李红莲声音尖利。
魏华音上来又一巴掌,“就凭你没有资格冲着我尖叫!”
“你个贱人......”李红莲叫骂。
魏华音立马又是一巴掌,直接打的她嘴角出血。
李红莲伸手就想还手。
白大郎把她拉后,“你上一边去!给我闭嘴!”
丁氏看魏华音竟然变得这么嚣张跋扈,李红莲并没有吭声就先上手打了脸上一巴掌,这是准备借机把新仇旧恨都报了?
看了眼恨到两眼腥红的李红莲,又瞥了眼老太太,“红莲还怀着身孕呢!”
魏华音幽幽的看过去。
丁氏顿觉一阵寒意自脊背而起,望着她幽冷阴戾的目光,这一瞬间,仿佛之前都不认识她,或者是错看了她!她还是那个嚣张跋扈,阴狠毒辣的魏音姑!
白方氏看见她,就恨的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去撕碎了她!结果她一出来,就连打了三个人,还都是在休她这件事上立功的!
“你......”恨的抖着手指着她。
魏华音冷冷凝着她,其实最该挨的就是她!自己私心重,强势变态控制欲强盛的老婆子!
周围源源不断涌过来看热闹的人,低声窃窃私语,说魏华音是不是在白家受了太多气,这被休出来,也不用顾忌身份脸面,就大打出手了!?要不然哪会突然就上手打人的?
看白方氏上来,伸手想要打她。白玉染立马把她拉到身后来。
魏华音直接甩开手,冷声道,“我打的是我嫌恶之人,找事儿骂我的!这里是我的铺子,给我滚!你们白家的事,不要闹到我这来!”
“音宝儿!?”白玉染又上来拉她的手。
魏华音直接甩开,“你也一样!”
“音宝儿!不怪我的!我死也不会离开你!”白玉染红着眼说。
魏华音看他一眼,“休书已接,我早就和白家没有任何关系!和白家的人也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们滚出我的铺子!”
“我就不走!你不顾我们夫妻情义,难道连孩子也不看吗?我是你丈夫是你夫君!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白玉染怒道。
整个宁安县都知道白玉染当初娶的魏音姑,身中剧毒,整个人肥胖黑丑,机缘巧合救了药王谷少谷主,解了毒,变成娇媚绝色的天仙美人!历经这么多,这白玉染当真不愧如传言所说,对魏音姑情深似海!
不少人反而羡慕起魏华音,能有这样深情的丈夫!就算婆家再阻拦,也值的了!
白方氏立马要气死过去,话说不出来,转身就去车上找棍棒。
白承祖只想确定一件事,“二郎!你是真的辞官了?”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爷爷难道不知道,我的家变成什么样了?我有什么脸面,有什么资格去为官治国!?”白玉染红着眼反问。
白承祖张了张嘴,也红着眼说不出话来。他这分明就是报复性的!家里先斩后奏,休了他媳妇儿!他就先斩后奏,辞了官回来!就算他再是状元,辞了官,再想去当官,就没有可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