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股票都是废纸......哈哈哈哈,砰!”
“呵呵,见鬼的美国!法q!砰!”
不过现在那边已经戒严,周围的大楼都封锁了,苏明没有去凑那热闹,只是听说这周那边什么摩根大厦,洛克菲勒大楼上面想要跳楼都得排队,几天之内跳楼了上千人。
越是高楼越是受欢迎,可现在苏明这栋六层小楼都难以避免了,华尔街封锁了,人们只能在自己家楼上跳了。
“老板,警局说他们没有警力了,让我们自己处理尸体。”
酒保穿着红色的马甲,系着领结,面露无奈地对苏明回复,他们都是没有损失的人,苏明硬性要求自己的员工在黑色星期二之前都必须售出股票。
当时有人不理解,但是在苏明和琴酒的高压下也只能照做了。
没想到这救了他们的命,也让苏明的能力再次被神话了。
尽管都没有损失,而且大家多多少少都在股市里赚了一笔,但光是周围的居民最近就至少有数十人死在酒吧门前,其中还有些老主顾。
胡佛总统组织了救市,但苏明知道他不会成功,明年还有一次更严重的股灾在等着他呢。
“好吧,打电话让琴酒过来见我,带几个力气大的人过来。”
苏明扶着脑袋坐到了钢琴旁边,现在虽然是白天,但是酒吧生意和以前的夜晚已经差不多了,到处都是醉醺醺的人。
琴师白天是休息的,只有苏明自己偶尔玩玩,来自于现实世界的未来音乐能帮他平复心情,那些歌曲仿佛能唤醒他灵魂中普通人的一面,帮他减轻嗜血欲望的影响。
现这点之后,他这几年在酒吧没学到什么别的,怎么演奏各种乐器倒是学了个遍。
他的记性很好,曾经听过的歌多试试就能重新演奏出来,比如《某情买卖》啦,《最炫那啥风》啦。
没办法,以前听得太多了,一开始回忆最先冒出来的就是它们。
他和这个年代的所有黑帮老大一样,穿着最好的手工黑西装,叼着雪茄,头梳成时代流行的样式。
只不过他胸前别着的不是手绢或者玫瑰,而是一个黄色笑脸徽章,这让他的风格有些诡异。
他把手放在钢琴上弹奏,清清嗓子,低声地唱了起来。
他弹的不是这个时代的曲子,而是197o年之后最受欢迎的酒吧钢琴曲《pianoman》。
“现在是周六早晨九点钟,老顾客们成群涌入,有个老人坐在我的身边,正在与杯中的金汤力缠绵。他说:‘孩子,能为我弹一段旋律吗?我记不清它怎么哼唱,但它甜蜜中带着忧伤......”
清澈的琴声回荡在地下酒吧里,苏明的声音显得低沉又清亮,这是一完全和这个时代不同的歌,充满着未来的气息和对生活的豁达。
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励志歌曲,更像是一个酒吧钢琴师对日常生活的回忆,但就是这些看似寻常的生活,这时才能更加体现出生命的可贵。
喝酒的客人们仿佛从音乐中看到了过去,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样子,他们确实损失了不少,但完全没有为此死掉的必要。
不管是什么人,也许是偷渡客,或者是他们的先祖,在到达美国的同时一样是一无所有的。
既然他们能活下去,那么自己也能。
虽然欠着银行的钱还不上,但不少银行自己都倒闭了,这债一时半会他们还顾不上呢。
客人们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这已经不是苏明第一次这么做了,他虽然不是好人,没有帮所有人免于损失,因为他做不到,这国家性的金融灾难不是个人能扭转的。
他们的钱也不是苏明赚走的,而是随着市场泡沫的破灭而凭空蒸的。
但现在苏明至少能劝他们别死,他知道只要再坚持几年就好了。
等到1933年罗斯福上台,新政能让所有人活下来,这段时间内,如果他们愿意为苏明工作,那么苏明完全能养活纽约市他所有的客人。
“为我们唱一吧,你是钢琴手,为我们唱一,就在今晚,我们都在期待你的旋律,这份感情我们都共通......”
苏明轻轻按下最后几个按键,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向着鼓掌的人们点头微笑,除了自己的员工外,没有人知道他就是酒厂的老板,在他们看来,他只是一个酒吧的级常客,经常和他们一起闲聊,一起玩闹,是个很好的人。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不错,黑锅都让琴酒去背就行,小弟不就是用来背锅的吗?
他搓了个响指,示意酒保全场的酒水他请一轮,在大家的感谢声中,暗示赶来的琴酒跟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