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首先要看看海拉和大蛇有没有联系,再调查她突袭阿斯嘉德jūn_duì 有什么用意。”
苏明冷静地回答,骑着天马驰骋并不需要控制方向,他只要跨上去,告诉它自己要去哪里,就像是出租车一样。
他此时正默默地翻动着天马的鬃毛,理顺里面的一些毛球。
“她的实力......非常强,如果再加上提尔的话,我怕我们两人不够。”
“嗯?我没说过要去对付海拉,我们只是去对付一只狗而已。”
“狗......?”
苏明扭头看了看琴酒,她的短发被微风掀起,不断地像是书页一样翻动着,此时她脸上都是疑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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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此时正在和提尔庆祝胜利。
亡灵的jūn_duì 又一次增长了,而且这些亡魂还是阿斯嘉德的现役勇士们。
这和冥界里无穷无尽的炮灰部队不一样,这是一支精锐。
用炮灰换来了新的精锐大军,而且炮灰就算在战场上被打成粉末,他们的灵魂也会回到冥界来重塑。
等于是没有本钱的买卖。
不过冥界的庆祝依旧不怎么热闹。
海拉和提尔围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有一壶酒,两个小杯子,两人低声说话饮酒,就算是庆祝了。
整个大厅里依旧静悄悄的,冰冷和死亡蔓延在每个角落。
任何阿斯嘉德的习惯在这里都异变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反仙宫’式的。
仙宫的壁炉中永远燃烧着温暖的火焰,但是海拉的壁炉中只有墨绿色的冷光。
仙宫喜欢摔酒杯,海拉这里的酒杯全是人皮制成,根本摔不烂,丢到地上只能听到‘噗叽’一声。
仙宫的街道和集市非常繁华,但比它城市规模还要大的冥神宫,永远只能看到两个人影。
海拉已经察觉了世界树起火是假的,她只是趁火打劫一把,然后就会静静等待真正的时机到来。
对于冥界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jūn_duì 又增长了,今天一天顶过去好几十年。
反正奥丁那老不死的根本不敢来面对她,海拉十分放心。
“我那两个兄弟怎么样?”
海拉端着酒杯,斜靠在自己的软榻上,一边啜饮着杯中的蜜酒,一边向提尔询问。
冥界的酒是用死亡孢子花的蜜酿成,普通人只要闻闻就会立刻毙命,变成僵尸。
提尔的身上还有一些锤子造成的焦黑痕迹,但是作为亡灵的他,根本没有痛觉,这些伤势无非都是挠痒痒。
“托尔还是个傻子,但是洛基好像更聪明了,在开战之初,他好像就看到了结果。”
“......算了,时间真是可怕的力量......”
提尔微笑着举起酒杯向女王致敬,他的笑容尤为恐怖,死亡后的面部皮肤不太受控制,他的牙床全部露了出来。
“不过奥丁居然派出jūn_duì 去对付苏尔特尔,让我难以理解,jūn_duì 的数量对于那种存在毫无意义。”
海拉闭上了眼睛,手指不停地拨弄着身下的软垫,片刻之后才睁开:
“奥丁做出过许多难以理解的事情,比如和劳菲议和,比如和山达尔等国家亲善,再比如说派瓦尔基里来对付我......我刚从新的亡魂那里得知,奥丁昨天宣传了什么火之意志,我怀疑世界树的火就是他自己点着的。”
提尔耸耸肩,确实如女王所说,奥丁做出过太多奇怪的事情了。
但现在时机未到,冥界的大军返回这里就继续沉睡在地下,等待下一次被唤醒。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说了一些阴测测的话题,海拉的手一直在软垫上摸来摸去,像是在找什么。
“对了,芬里斯呢?”
海拉终于想起来了,她总觉得手边上缺点什么,原来是狼不见了。
芬里斯是预言中奥丁的死因,它可是海拉的底牌之一,奥丁不敢来冥界,有部分原因,就是狼在这里,他害怕命运提前应验在他身上。
提尔对于过去咬掉了自己一只手的巨狼,情绪很复杂。
一方面是因为当年是他帮助众神们欺骗了芬里斯,把它锁在了孤岛上一万年;而另一方面,则是它当面把他的手嘎嘣嘎嘣地吃掉了。
就像是吃豆子,或者是什么脆脆的果实一样。
现在芬里斯是海拉的另一个盟友,每天提尔都会见到它,却依旧感觉很别扭。
“不知道,今天有太多的尸体和灵魂进入了冥界,它大概是找东西吃去了。”
海拉叹了一口气,冥界唯一的生物就是芬里尔,连海拉自己都是半生半死的亡灵:“那就随它去吧,往日的冥界连个骨头都看不见,它能忍这么久我已经很高兴了,你再去拿点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