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符斗篷的行动很顺利,就算它从外面那些共生体之间飞过,怪物们甚至都不会看它一眼。
它没有血肉,没有呼吸和脉搏,就是一块布,而共生体在有更多食物选择的情况下是不吃布料的。
苏明背靠着墙扭头看着窗外,看到斗篷的一道黑影在城市中穿梭,像做贼一样扒在一个个门缝上向里偷窥。
“我们的出现应该已经被格尔发现了,如果他把这里作为战场来和我们对决,形式就会很不利。”摩纳克摸出自己的烟斗,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暗哑的木纹。
他的手看起来不太像法师,更像是养殖户,骨节粗大,手背干枯。
苏明摇摇头,轻松地活动着手指:“不会,这么多子代都看到了我们没错,可‘黑剑’有没有把这份情报给格尔还要另说,你知道着数千年格尔主动出击杀死的凡人数量是多少吗?”
“多少?”摩纳克缓缓坐到苏明的另一边地面上,把自己和尸体们隔开。
“零个。”苏明让绞杀褪去下半张脸的面甲,悠哉地抽起烟来。
摩纳克觉得难以置信,他简直难以理解敌人的逻辑了:“他没有杀过凡人?只杀神明?”
苏明耸了耸肩,看着烟头燃烧的红点,在火场中抽烟才是真放松呢:“不是没有杀过,假如凡人对他动手他自然也会还手,但他从来不会主动出击去对付凡人。在他看来,无论是什么种族的凡人,都是被神欺骗的倒霉蛋,和他以前一样。”
魔法王子和他并肩吞云吐雾:“这么说来,我们倒都因为不是神而被同情了。”
“呵呵,可以这么说。”苏明吐出一口烟,看着它像箭一样飞出一大截:“最关键的是他的共生体‘黑剑’严重挑食,它选择的路是噬神进化,吃普通人对它一点用处都没有。”
吃惯了大鱼大肉的黑剑和人类不一样,它根本不想换口味,别说吃人了,它连弱一些的神都看不上眼。
“这么说来,它也许不想格尔在其他的目标上分心。”摩纳克整理了一下自己漂亮的小胡子,把烟斗在膝盖上磕了磕:“我以为共生体都对宿主是忠心的,它们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吗?”
“这是自然,又不是所有的共生体都叫绞杀,每一个都是不同的。它们可以给宿主分享自己的思维和感官体验,但仅限于它们想要这么做的情况下,宿主的事情瞒不过共生体,但它们可以瞒过宿主很多事。”
一边说着话,苏明一边用手指肚摸了摸肩膀上的黑豆芽,绞杀的眼睛眯了起来,显得非常舒服。
它自认为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和其它同胞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样,至少和黑剑不一样,格尔对黑剑来说只是个载具,那个家伙明显是在利用宿主达成自己的愿望。
至于这愿望是什么,大概是想成为共生体之神吧,还真是无聊的追求呢。
进化永远是共生体存活的意义,但实现这一目的的办法多种多样,黑剑变得那么冷漠无情以及疯狂,应该也是受到它初代宿主的影响。
只不过,那家伙的分裂出的子代还真是多啊,看起来实力不容小觑,绞杀和宿主都觉得必须用计谋来解决这个问题。
摩纳克看着绞杀的小嘴,里面的尖牙闪闪发亮,提醒着每个人就算它表现得再温顺,这始终是个恐怖的杀戮生物。
他不由地发出了啧的一声,如果换成他,是不会让能够读取自身记忆的外星生物寄居在自己身上的,更别说这个生物还能影响宿主的思维,操纵宿主的身体,这有些太诡异了。
他岔开了话题,指了指在大厅中搂抱在一起的蚁人和黄蜂女,低声问道:“你觉得他们两人怎么样?”
“很般配。”苏明淡然地回到:“黄蜂配蚂蚁,都是巢群生物,都是昆虫。”
“我是问你他们作为超级英雄怎么样。”摩纳克翻了个白眼。
“答案不变,珍妮特虽然没有任何一点jūn_duì 背景,裁缝的知识面也偏得要命,但她很聪明。你没发现这一路走来,她基本都是当听众在认真学习吗?而且就算到了这里,见到了这么残酷的场面,她不光没有失控,还没有擅自发表自己的意见。”
苏明让摩纳克仔细观察,如果说拿两个新人来对比,黄蜂女其实比蚁人更适合做超级英雄,因为她上限更高。
皮姆在实验室待得太久,习惯于非黑即白的二元世界观,但在现实中不存在这么简单的事情或人。
珍妮特的缺点是有点公主病,她喜欢吃好东西,住大房子,穿好衣服,比较娇气也爱哭,但这在女英雄中不算什么大问题,很多人还不如她呢。
女性超级英雄们因为内心敏感,往往有各种各样的性格问题,有些有严重的圣母病,比如隔壁主世界的蝙蝠女孩芭芭拉,她就是心太软,没有从蝙蝠侠那里学到一点好的,大多数时候都在无聊地挥洒自己的同情心。
除了上次用画板覆盖世界被丧钟抓了个正着外,她之前还用布鲁斯给她的钱成立了一个‘戈登基金会’,专门给哥谭的穷人分发食物,安排住处。
换成苏明就不会这么做,就算他脑子搭错线了想要做这种好事,也只会给穷人提供稳定一些工作岗位,而不是让有手有脚的人每天躺在公租房里张嘴等着吃天上掉下的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