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给自己家的猫买了个新玩具,拿到它面前,它总要用爪子先拍一下,确定是什么之后才想着要玩。
“切,一看就是假货。”隔着银色的大雨,死侍坐在表哥身边用大拇指在鼻孔中疯狂旋转,通气之后又舒服地打了个响鼻,才说:“那个站台上的冒牌货死侍根本不及我的分毫,论帅气和英俊,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说完,他还掏出手机来自拍,把磨皮和美颜拉满咔嚓一下,拿着照片和外面等车的假货一对比,则差别更加明显了。
他本人在照片中像是笼罩在光晕里一样,一对白色目镜特别大,还水灵灵地闪着光,小脸更是瘦得像瓜子一样,下巴似乎都能当作武器戳死他人。
再看窗外那个呢?平平无奇。
赢了。
两人一猫的交流并没有影响大巴的运行,不管如何算计,车子还是进了站,而等车的乘客也湿漉漉地上了车。
即便刚才和他们一起等车的那只猫消失不见,可他们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一样,径直走过车厢,在过道对面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之后,那个假死侍深情地看了假丧钟一样,随后轻轻地把脑袋靠在后者肩头,而那个假丧钟呢?也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深情地回望对方。
“呕!”
本来还想试着交谈,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什么情报,可是猫猫之前的举动让虚无之手意识到了自己的计划被看破,他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了。
估计就像是先驱者利用开菊兽一样,他让这两人上车,就是专门用来恶心丧钟和死侍的。
确实也太恶心了,已经超出了常人能够承担的极限,哪个正常男人会愿意和韦德卿卿我我啊?为了减肥瘦身吗?
所以见到他们的表现,苏明也不忍了,抬手就是一拍猫咪的屁股:
“把他们抹了吧,看着就恶心,虚无之手干别的不行,恶心人倒是一把好手。”
“他们是黑粉的意识产物,而黑粉是不讲道理,专门恶心人的啊。”
死侍看着猫咪挥动爪子,隔壁椅子上的两人瞬间变成银色雾气消失,他也叹了口气,深沉地说:
“就像是我,我不是注册了副官开发的雇佣兵app滴滴打人嘛,那留言板上总是有人黑我,侮辱我,践踏我的尊严,阻止潜在客户找我联系,不知道搅黄了我多少生意,害得我每次都得去玛格丽特姐妹酒吧去接单子,根本就和信息时代脱轨了啊。”
车门关上,大巴继续前进,就像是蟑螂驾驶员对车厢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漠不关心一般。
苏明看着车辆再次开动,玻璃上的银色雨水出现了倾斜的角度,问表弟:
“怎么不找副官说,自家的app,还让你在那上面被人欺负?那些同行杂碎都怎么黑你了?”
死侍感动地朝表哥笑笑,此时,他感受到了亲情那无与伦比的温暖。
果然还是斯莱德最靠得住,也最能明白自己身为一个雇佣兵的不容易。
他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在这时更咽了,就像是心绪起伏太过严重,好几秒后才平复心情,擦擦面罩下的眼泪,认真回答道:
“表哥啊,他们把我做过的事情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