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怕丧钟依赖上自己的力量，通过不断干涉叙事层来做事，这么一来故事就完蛋了，会变得失去内涵。
毕竟人都是喜欢偷懒的，科技的发展就是为了人更好地偷懒，丧钟既然知道了有这么一条方便的路子，他能忍住不走吗？
事实上，还真忍住了，除了那次赶走奈亚之外，丧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找斯坦李，就连副官对他的监控都撤销了，仿佛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一样。
老李一开始是有点担心，不过日子久了，他也渐渐放松下来了，并且还认为丧钟真的是一个自力更生的好同志，哪怕掌握力量也没有乱来，故事发展得虽然脱离了自己的控制，但好歹算得上有序。
至少比dc那边强多了。
直到今天，丧钟像是个鬼一样突然从他身后的黑暗中走出，差点吓得他心脏病复发为止。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的，这个男人又带着他的麻烦，脚踏亘古以来的漫长黑暗，肩扛隔壁dc的猫走来了！
“你到底帮不帮忙，给个痛快话。”苏明又凑近了一些，把他从工具箱里拿出的新扳手也抢走了，就像是没听见之前老头的回答一样，继续重复自己的问题。
“你还选择性耳聋是吧？你先说说，你去那里干嘛？”
在昏暗轮机舱里还戴着茶色墨镜的斯坦都被气笑了，他转身背靠在不断震动的净水设备上：
“我当初就在全能宇宙之外随便做了点设定，用了俄罗斯套娃的结构，为的是表达无限宇宙的广袤无垠，人类的道路永远没有止境，仅此而已，根本不可能在那个超出大多数读者想象的层面上写更多故事啊，编辑部都商量好了，漫威的叙事上限就到全能宇宙为止，故事最多发生在多元宇宙层级上。”
“呃，等等。”猫咪像是举手一样竖起尾巴，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它看看丧钟，询问道：“等一下呀，斯莱德喵，这位难道就是一个进入我们层级中的高层存在？”
它怀疑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什么‘编辑部’，什么‘做设定’，都让它浮想联翩。
上一次听到这些词，还是从哈莉那个精神病嘴里听到的来着。
是的，哈莉也养了一大群猫，她也喜欢捧着猫一边吸一边对猫说话，除开她总是自称‘妈妈’这一点之外，偶尔她还说过一些别的事情。
比如说她告诉自己的猫，说今天开车翻墙出去玩了，去了dc编辑部，找了吉姆·李对线，让他挑几个帅哥画师来画自己的故事云云。
说猫是一本漫画中的角色，她自己也是，蝙蝠侠也是，大家都是一样的可悲，不如凑一起喝酒，等等这样的话。
那明显就是涉及到‘外部’的发言了。
“啊，差不多可以这么说吧，你可以把他理解成dc的曼卓拉克？比那更强一些，或者说老爷子是漫威的至高上帝？”苏明既是给猫咪解答，同时也是在拍老李的马屁，把老头往厉害的方向吹就是了。
哪个老年人不喜欢年轻人陪伴？还是知道自己‘当年勇’的年轻人，不断地说着自己的好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