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原本收敛于剑中的所有jing、气、神、意立时从倚天剑上爆发开来,演化成一片类似心相一般的虚假世界,大量有jing、气、神、意和倚天剑本身之形所演化出的假剑悬浮在半空中,齐齐向内里的宋缺冲shè而下。而且最为危险的是,每一个假剑所飞shè出的轨迹都是符合慈航剑典根据心境不同所能演化出的最适合出剑的攻击角度。攻向宋缺的周身。
宋缺表情不变。手中的水仙刀立刻快速舞动起来,化做如雾如幻,亦如仙人显身般的满天刀影,与伊藤成所使出的剑二展开了对攻。
“剑三!”就在宋缺应对着所形成的剑势时。诡异莫名。进攻路线玄奥莫测。就好似隐藏在黑暗中随时给人以致命一击的刺客般的剑三应手而出,在宋缺最不注意,也是最难以反击的瞬间向其刺了过去。
“呲啦。噗!”灵觉中感知到危险到来的宋缺眼瞳一缩,本能的遵循冥冥之中产生的想法扭身躲避,但是他的反映随迅,可伊藤成的剑势到底来的太过刁钻,还是在宋缺的身上留下了一道细长开裂的伤口,一捧艳红的鲜血自宋缺的身体上喷洒了出来。
刀,兵中之霸者也。宋缺之刀虽然犹如天道一般莫可铭状,但因为多年来再未受过伤的关系,即使有着磨刀堂来积存锐气,也不可避免的让宋缺的刀中少了一丝凛冽之感。
然而就在伊藤成的剑三攻击下,身受剑伤的宋缺正好补足了这一丝缺陷,所以在躲过伊藤成那犹如刺客般诡秘的一剑之后,宋缺的气势再次一提,达到了另一个颠峰,一丝丝肉眼不可见的细小的空间裂痕开始出现在伊藤成与宋缺的周围。
而后,气势骤变的宋缺手中的刀势一改,从原本配合着水仙而创的天道八诀变化成了完全结合他神意之刀,有着不败之刀之称的天刀八式。
瞬间,一道道好似羚羊挂角,又好似沿着莫明玄奥的轨迹游走切划而来的刀芒向伊藤成在剑势中若隐若现的身体罩了下来。
“剑四!”身形突然聚合成实体的伊藤成脚下一蹬,无视周围的刀芒刀气,以一种视死如归般的气势持剑向宋缺本人急冲了过去。
如此一来正巧躲过了宋缺密斩而来的十数道刀芒,逼得宋缺不得不回手抬刀,以刀身挡住胸前要害。
“铛!”倚天剑的剑尖直直地抵在了宋缺横立的水仙刀身上。只是剑四如果只是这般,那也就不叫做剑四了,因此在剑尖与刀身撞在一起的下一瞬间,一股强大的爆发劲力从倚天上喷发而出,硬冲着水仙刀身横贴在了宋缺的胸口上。
“哼~”感受到透刀传入体内的劲力的宋缺眉头一皱,口中发出了一声闷哼,显然,他在这股内劲的冲击下受到了一些伤害。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凭借倚天剑内的锋利法阵的加持,伊藤成只要在用力往前一送,就能刺透表面已经有些细小开裂痕迹的水仙刀身杀死宋缺!但这和他要送宋缺破碎虚空的目的不符,所以伊藤成并为就势斩杀宋缺,而是直接将剑一挑,向其脸部划切了过去。
宋缺仰头挺身,同时脚下轻点,向后跃退开来。
“剑五!”站在原地未动的伊藤成将剑前身,淡声说道“宋缺,如果你这次还不能破碎虚空,就去死。”
话落,伊藤成前递的倚天剑身好似断掉一般,在剑鄂前部大约五厘米左右的位置突然消失不剑,于下一秒出现在刚刚挪开刀身露开空门的宋缺胸前,向其胸口刺了进去。
眼见自己可能马上要命送当场的宋缺眼神一紧,立刻将自己全身的真气、气势、身意爆发开来,本人如同一柄锋利大刀一般,然后用超越了围观的高手们的时间感与意识认知的速度,用肉眼可见的方式将水仙刀似缓实快的抬到身前,对着已经刺进胸口一寸的倚天剑斩了下去。
“铛!”金铁交鸣的声音瞬间响起。
“噗!”被斩落的倚天剑刃在宋缺的胸膛上切划出一道细长的痕迹,一抹抹鲜血从伤口中渗透出来。
“砰!”骤然喷发的刀气直接在宋缺身前坚实的地面上斩裂出了一道宽一掌半,深近一米,长三米多的宽大裂痕,可见这一刀的威力有多强大。
同时在宋缺无发感知的领域中,一道同样狭长的空间裂缝在他的斩击下出现在了空间中。
“果然,这个世界大宗师都是变态,一个个都跟开了光环的主角一样,只要濒死,就会突破晋级,达到更高的成次。”收剑而立的伊藤成看着对面神情有些恍惚的宋缺心道。
“阀主感觉到了么。”伊藤成脸露微笑的看着宋缺轻声问道。
“多谢。”回过神来的宋缺点点头,感谢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进行最后的步骤,破碎虚空。”重新调动起体内的浑圆气,将自身的jing、气、神、意和一送入倚天剑内,准备好的伊藤成说道。
“好。”宋缺点点头,转头望了眼宋家山城所在的方向,然后又望了眼站在围观人群中最前方的宋师道、宋玉致等宋家族人,最后望了望宁道奇、梵清惠等或多或少与他有关系的江湖人士,收回目光答应道。
话落,宋缺闭上双眼,一边回忆着刚才那一刀所残留的感觉,一边同样将自身的真气、气势、身意、刀意合一,然后就那般闭着眼睛缓缓地抬起手中的水仙剑,用与之前那般气势外显的方式决然不同的表现手法,平平常常的将手中的水仙刀向伊藤成斩了过去。
对面,面sè凝重的伊藤成缓缓举起剑身清亮的倚天剑,将所有能量压缩于一剑之中的平淡长剑刺了出去。
下一刻,一道远比两人第一次交手时更加耀眼,就好似太阳一般的光芒自两人的交手出绽放开来,同时一道横向的冲击波以耀眼光芒为中心扩散开来,如同过境的飓风一样,将两人身周的灰尘、树叶尽数吹向远方,逼得周围围观之人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