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抽出墨黑木剑走到了别院的中央。麻三冷笑,也提着青铜长剑走到了项少龙的对面。其他人则知趣的退到两边,为两人腾出一片足够比斗的地方。
“少龙,换把剑吧。”看着项少龙手中持着的木剑,陶方不由得皱眉道。
“陶公放心,这把木剑乃小臣特制,不怕兵刀利器。”项少龙淡声说道。而后项少龙便双目低垂,木剑轻轻触地,有若老僧入定。
“麻三,小心些。”看着项少龙的表现,严平目光微微一闪,扭头对项少龙对面的麻三说道。
“知道了,师傅。”麻三应道。
不过话是这么说,心理还是依旧对项少龙的表现存了些许的小觑之心。接着,麻三双目一亮,绽放出森寒冷光,身体如一道黑影般冲到了项手龙跟前,直刺向项少龙的肩下肋处,又准有狠。
剑光近身,项少龙一声不响的后退一步,剑尖离地上挑,正击打在麻三的剑光前端的薄弱处。
“铛。”
霎时间就听一声脆响响起,麻三手中的剑光立时荡漾了开。
见自己居然一击失手的麻三表情微变,不敢迟疑,立刻转腕将剑抖出了剑花护住中宫,避免项少龙可能的逞胜追击,接着收势重启,再次向项少龙攻了过去。
项少龙木剑轻压,似是想要进攻,立时吓得麻三动作一顿,剑光偏转了一分。项少龙眼睛一亮,手中木剑立刻连出两个变招攻向了麻三,麻三不敢怠慢,也连出两个变招迎了上来。
“挡挡。”
两声脆响随即在别院中回荡开来。
接着项少龙又木剑一绕,牵引着麻三的长剑让出中宫,一崩,让麻三的手臂震动,好似要持不住剑,本人则如同一匹奔驰的烈马般骤然欺近麻三的身前,以肩头撞在了麻三的胸口上。
“砰!”
剧烈的痛楚中,麻三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向后倒飞了出去。
“承让。”项少龙没有乘胜追击,立在原地倒持住木剑,抱拳说道。
“好!”话音一落,惊天的喝彩声就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啪啪啪啪……”然后一阵清脆的掌声改过所有人的叫好声,在庭院中响了起来。
鼓掌之人正是严平。
“项英雄果然好武功,不过,项英雄用的好象是我墨门的剑术吧。”严平淡声说道。接着目光低垂,落到项少龙手中的木剑上,继续道“如果本子所料不差的话,因该是得了我墨门叛徒元宗的传承。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也将钜子令传给了你。”
说完,严木锐利的目光就直直的盯住了项少龙,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什么钜子令。”听到元宗的名字,项少龙内口一痛,故做疑惑的说道。
“……虽然本子亦相信元宗不会把钜子令交给一个外人。但有个人却告诉本子,钜子令就在项英雄你的身上,而那个人说的话应该不会有错,所以本子也不得不谨慎对待。”静静的看了会项少龙,最终也没能从项少龙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的严平淡声说道。
“所以项英雄,还请让我们搜下身,以证清白吧。”
在他话因落下的同时,他身后的那几名弟子也缓缓地挪到了项少龙的身边,隐隐的将他包围了住。
项少龙心头一跳,背心处不由得冒出一股白毛汗。
没办法,谁叫钜子令这个时候就在他的身上呢,要知道自他进城以后,他就一直没有得过休息,连个正式的居所也没有,又怎么可能将元宗交给他的钜子令随意埋藏?所以他是万万不能让严平的人来搜他的身的。
“项英雄。”不想因为一个项少龙和墨者这帮疯子交恶,同时也不想失去项少龙这么一个人才的陶方见状,也不由得将目光望向了项少龙,以眼神示意他赶紧答应下来。
“果然,靠人,不如靠自己啊。”看到陶方的眼色,一股悲凉感募然从项少龙的心底升了起来,使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二十一世纪那个法律健全的世界。
随后,项少龙眼神一定,高声说道“多谢陶爷的款待,恕少龙有事,不能多呆,如他日有缘,我们再会不迟。”
说罢,不待陶方反映,立刻一个健步冲到严平弟子路出的空当中,快速向别院外面冲了出去。
“哪里跑!”知道钜子令就在项少龙身上的严平哪里还肯放过,当即爆喝一声,人便化做一道黑龙,冲到了项少龙的身后,挥剑斩了下去。
“噗!”
一道猩红的鲜血随即扬洒向天空,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现出瑰丽的色彩。
身后中剑的项少龙狠一咬牙,强忍住背后不停传来的疼痛,硬逼着自己的生命潜能,向别院外冲去。
只是尚未习得墨家呼吸内功的项少龙此时又哪里是经修内气多年的严平的对手,没过一会,就被身形矫健的严平在大街上拦截了住,又在身上凭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狭长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