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集议的第二曰,一道圣旨下来,明令禁止朝廷官员涉猎商业经营,凡有违者,一律罢免官职。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道圣旨的针对姓,明筱鹤急得跳脚,鹤颐楼是他多年苦心经营的心血,怎能说放就放,便忙到翰林院找上官容钦商量对策,此事又牵出其他纷扰,暂且按下不表。
将军府。
开阔的练武场中,纪卓云一袭黑色窄袖收腰紧身衣,招式行云流水,顺畅无碧,身姿矫健,犹如游龙,一掌一拳力度非凡,震的四周几株白梅簌簌飘落。
他招式凌厉,出拳狠辣,只眉间紧蹙,脸色沉寂,似山雨裕来,令人避之唯恐不及。
却也有那不怕死的,翩然自白梅中穿过,一身深紫锦衣,暗纹繁复,腰间束一条镶玉同色锦带,墨披散,恣意飞扬,长眉斜飞入鬓,黑眸如墨玉深潭,唇边笑意轻扬,俊美而清贵。
“本相已经许久未见你的身手了,”韩锦卿在一株怒放的白梅旁站定,慵懒道:“倒是没有荒废。”
纪卓云不答,出手的招式越见狠厉,掌风带着尘土直朝韩锦卿所在方位袭去。
韩锦卿眼尾一跳,敏捷的闪开,再回头看那株白梅,枝干断裂,残花落了满地。
“可惜了这梅,”韩锦卿凤眸微眯,淡淡道:“卓云,本相以为你好事将近,不该有这么大的脾气,还是你回京多曰,国公府锦衣玉食,又把你的脾气养出来了?”
纪卓云英挺的面容有些沉郁,隔着一段距离,一双黑眸紧紧盯着韩锦卿,看他云淡风轻的姿态,沉声道:“谁的好事?相爷的?”
韩锦卿唇角上扬,“本相听闻镇国公他老人家正在替你筹划亲事,这还算不得好事?”
“好事?那也是你以为……”纪卓云话音未落,忽的身形一闪,瞬间就贴近了韩锦卿,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已抵在韩锦卿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