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筱鹤是个听话听音的,上官容钦这么一说,他便问道:“你已有了对付他的法子?”
“说不上对付,现下只能制衡着些罢了,”上官容钦道:“郡主的命还捏在他手里,王爷不会动他。”
明筱鹤惊讶道:“郡主不是早已被你救回了么?”
“是我失算,以为救出了人韩锦卿就没有筹码,未料郡主中毒,且非常人可解,目前只以人参吊着,也不是长久之计。”上官容钦长眉微蹙,缓缓道。
“韩锦卿真是阝月险,居然敢对郡主用毒。”
上官容钦幽幽看着窗外一棵刚抽芽的柳树,清润道:“韩锦卿没什么不敢的,况且面对曾经行刺于他之人。现如今我也只能再与韩锦卿谈一次,我答应过王爷,定要保郡主平安的。”
他收回视线看着明筱鹤,“韩锦卿让你重拟行事无非要拖延你春巡的时间,春巡的基本行程早已由圣上过目,站就是禁军营,你新官上任,本应趁此时机多与这些人熟识才好,他却偏要绊着你,让你失了先机。”
“我本就在想若他就是为了顾轻音这么对我未免太过分,”明筱鹤咬牙切齿,道:“早该想到他另有居心,上官,既然你都知道,还不帮我?”
上官容钦正色道:“你现是御史大夫了,春巡行事不过是小事,再不擅长也该学起来,要在御史台立足可不能光凭着你那点小聪明。”
“小聪明?唐靖的案子难道不是我的功劳?”明筱鹤不服道。
上官容钦今曰却要故意压压他,道:“你敢说全是你的功劳?林素媛替你做了多少?你的长处在做事果决,雷厉风行,但却不够谨慎细致,否则唐靖的案子早过了刑部一关,而不是现下的证据不足了。”
“还不是韩锦卿从中作梗?”明筱鹤没好气道。
“那他也要有机可乘,而你,给了他这个机会。”上官容钦直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