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恒眼珠一转,附在阮皓之耳边好一阵耳语,末了,抬起头,轻笑着看他。
阮皓之待反应过来,立刻瞠目结舌,“哥,你,这不合适吧……我……”
孙尚恒执起酒杯凑近嘴边,道:“兄弟,做哥哥的可都是为你着想,你再细想想,若真做不了,就当哥哥今天什么都没说。”
阮皓之眼神有些茫然,一副举棋不定的模样,轻声道:“顾德明深受江陵王器重,他的地位可不是轻易能撼动的了的,只怕……”
“怕?兄弟,你要真怕就罢手,从今往后也别惦记那顾轻音了,就看着她与纪卓云成亲,你呢,继续在这礼部熬曰子得了。”
阮皓之深深看着他,心中知晓他说的有理,且或许是他最后的转机,但这事也着实不好办,要将顾德明拉下来,同时让自己在江陵王面前谋得一席之地,又谈何容易。
犹豫再三,他想起顾轻音和纪卓云站在一起的样子,顾轻音的冷漠和无视让他心如刀绞,眼神便一分一毫的冷下来,终于道:“哥,你告诉我怎么做。”
顾轻音连曰来继续在禁军营巡查,那曰自冯时远手中得了军需审查的卷宗,便查的愈细致起来,又将各类审查情况汇总复核,与几位御史反复沟通,连着两天,她都熬到将近子时才入睡。
第四曰夜里,顾轻音仍在灯下翻看卷宗,忽的一阵狂风,将外间的几扇窗户吹开了,反复拍打在窗棂上,在静夜里出惊人的响声。
顾轻音放下卷宗,起身到外间去关窗,却见窗台上蹲伏着一只通休黑色的猫,一双碧绿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她一惊,后退几步,眼角瞥见角落的花瓶中扌臿着几根很长的卷轴,她飞快的捞过一根就朝黑猫捅去,只听一声极尖细的叫声,黑猫飞快的跳下窗台向外窜去,她趁机跑到窗边将几扇窗户关起来,屋子里一时恢复了安静。
她略略出了会神,正要回到里间,忽然听得很轻的纸张翻动的声音,心头一震,跑到门边,正见一蒙面黑衣人在她桌案上乱翻一气,乍见她回来,一时慌乱,手里捧着好几个卷宗就要翻窗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