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然将她袖子卷起来堆到肩头,看了看她神色,见绷带上已渗出些药物来,便缓缓将绷带解开,露出里面又长又深的一道伤疤来,尚未完全愈合好,又红又肿,带出些许血水,衬着藕段似的一截白玉膀子,有些触目惊心。
“下官这就替大人换药,且忍着些。”宁非然看着她,低缓道。
顾轻音不知怎的,竟觉得他说这话时有几分怜惜的味道,转而又觉自己可笑,她与他仅是相识而已,连佼情都谈不上,他凭什么怜惜自己。
就出神的一会功夫,伤处传来细密的疼,她转头,见宁非然已经上好了药,正拿着绷带替自己一圈一圈的缠,他手指细长白皙,骨节分明,很是耐看,蓦地对上他晶亮澄澈的黑眸,“下官换药的手法可还过得眼去?”他轻声道。
顾轻音很快抽回手臂,“你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当初怕是混进太医院的吧。”说着,给碧秀一个眼色,碧秀知情识趣的出去了。
宁非然淡淡的唇瓣微扬,“下官有何本事,顾大人早就心知肚明了,”他突然凑近她,一手放肆的罩上她凶前的高耸,眸色幽深难明,“可要下官替大人疏通经络?”
顾轻音脸上泛起薄红,打落他作怪的手掌,羞恼道:“宁太医请自重!”
宁非然也不恼,坐直了身子,眼中几分笑意,“是下官误会了,顾大人遣开了丫鬟,下官以为……”
“谁给你的胆子胡乱猜测的?!”顾轻音明明是病娇柔弱的模样,却偏要在宁非然面前作出气势来,倒别有一份动人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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