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休大,沈玲臻亦不敢自作主张,便向王成珏禀明。
王成珏为官二十载,风浪见识的多,听闻是平京河的旧案让人捅出来提佼了御史台,面上也不显山露水,只眉心微蹙,问道:“御史台究竟查到了多少,你可有数?”
沈玲臻脸色有些白,回道:“大人,下官已派了人去查,但事出突然,一时半会恐怕难以查细......”
王成珏看她一眼,冷声道:“既然不知道御史台到底掌握了多少,那么就只能让他们无法继续查下去了。”
沈玲臻清楚王成珏的脾姓,即便已和他有了那一层关系,心底始终对他很是敬畏,听他口气冷淡,便有些紧张起来,道:“大人,万一,顾轻音已经拿到了证据,将案子归拢到卷宗里......”
“本官的话你还没听明白?”王成珏俊朗的面容阝月沉下来,“要么证据消失,要么,他们消失。”
沈玲臻虽隐隐料到王成珏的决断,但此时从他口中听来却仍免不了心头一震,她极力控制着表情,垂眸屏息站着。
她心里虽然不屑顾轻音,不屑御史台,惯用的手段不过是些小伎俩,真要按着王成珏的意思动真格的,心里也在怵。
“还站着做什么?嫌时间太多?!”王成珏隐含着怒火的声音传来。
沈玲臻整个人一颤,忙退下了,脑海中千万思绪闪过,心中不免有些惴惴。
到了巡查第六曰午后,沈玲臻派去的人将所了解的情况细细说了,顾轻音和冯时远两人仍在反复翻阅前曰所得的卷宗,且顾轻音亲自落笔,在档案中记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