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音带伤考绩,虽说不是多严重的伤势,但到底伤了皮柔,疼痛是在所难免的,能熬到现在靠的完全是一股意志,此时放松一下便觉脚酸软乏力,连动一动都懒。
“你没事吧?”顾轻音正要挣扎着起身,便见李静兰走到她座位旁,关切道:“你的脚......”
顾轻音摇了摇头站起来,“没事。”话音未落,身形却是一晃。
李静兰看着她,“不要勉强自己啦,我扶你。”
顾轻音再次谢了她,两人一路朝寝房而去。
顾轻音没想到李静兰原来和自己住在同一个院落,就是靠东侧的那间朝南的厢房,顾轻音任她扶着走到门口,道谢后,自己到房中简单对伤口做了清理,虽全是伤在皮柔,但走路时一牵扯还是会有尖锐的刺痛感。
她在伤处涂了些金创药,这是拜之前宁非然所赐,她倒一直带在身边,没成想还真用上了。
其实她包袱里还有另一个深蓝的小瓷瓶,不知为何,她却没用。
换了药以后,她又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朝服,整理了头和官帽,对着铜镜照了照,方才出门。
李静兰已在院门口等她,待两人相携到膳厅的时候,里面已经坐得满满当当了。
这次的席面并未将参与考绩的长官与女官明确分开,虽多数女官仍坐在一处,但并不妨碍个别女官坐到了长官中间,以及个别长官坐到了女官们的席面上。
顾轻音和李静兰环视一周,见唯二的两个空位正在一群长官的席面上,两人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却都没有动作。
“二位,来这里坐吧。”吏部尚书,德高望重的祁蕴珩祁大人开口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