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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节(1 / 2)

,直到深夜,那个看门老头表面没说话,但在心里面已经有些佩服这位年轻的大学生了,他当然不知道,王思宇白天看的和晚上看的内容那是完全不同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王思宇就带上干粮,独自上山,看门老头特意给他准备了一条拐杖,说山里蛇多要小心,特别是有些蛇看着像树枝,走近了冷不防就咬你一口,王思宇听了背后就有些冒凉风,不过他还是拄着拐杖一步步向山上走去。


这次王思宇是真下了功夫,一边走一边看,饿了啃干粮,渴了喝泉水,遇到疑难当场翻书,虽说因为迷路险些下不了山,但只经短短三两天的实地考察,他就已经发觉宣传部印发的材料里面,有大量的虚假数据。


如材料中宣传“杨树苗一年可以长粗5厘米”,实际上,按照沙岗子林场附近的生态环境,杨树一年最多只能长粗23厘米。如果栽种的密度增大,这个生长的速度还要减慢;另一个数据也是违背科学的,材料中声称,种植一亩林地一年木材的增长量是35立方米,这在沙岗子林场也是达不到的。此外,种植收益率更是夸得离谱。材料中称一年一亩林地回报2000元,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即使是速生林,一年的回报率最多也不过500元钱。


王思宇在山上倒没遇到蛇,却找到了件宝贝,他从一个樟木枯桩下面居然找到一段人形树根,形象酷似古装仕女,他小心地把树根挖出来,放进包里,回来后从看门老头那里借了工具,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刨光,打磨,又用小刀精心雕琢,一个栩栩如生的侍女根雕便在他手中出现,看门老头在旁边看了,不禁啧啧称奇,这个大学生手倒不是一般的巧,他赶忙从床底下取了清漆,帮着王思宇上了色,就放在窗台上风干。


夜里,王思宇躺在潮湿阴暗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张倩影那舞动的身姿,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就起身悄悄走到屋外,坐在破旧的石阶上吸烟,一根接着一根,这时屋里传来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看门老头也披着大衣走了出来,手里捏着一瓶白酒坐在他身边。


“咋,想女人了”老头把酒瓶递过去,王思宇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放下酒瓶后一抹嘴:“大爷,你怎么知道的”


“大黄发情时的眼神跟你的一样。”老头拍拍王思宇的肩膀,点起一袋旱烟,抽上两口,才慢悠悠地说道。


“大爷,您留点口德好不,别拿我开玩笑。”王思宇对这个尜老头有点无可奈何,老头在石阶上磕打磕打烟杆:“啥样的娘们”


“很漂亮,不过已经有老公了。”王思宇又拾起地上的酒瓶,狠狠地灌上一大口,不小心呛了嗓子,咳咳地咳嗽起来。


“那倒没啥,关键得看那娘们心里有没有你,她心里要是真有你,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女人都能抢过来,要是心里没你,趁早断了念想,傻狗撵飞禽,没结果的。”老人说完就披着衣服开门走了回去,不大一会,屋里就响起了鼾声。


王思宇听了老头的话,就不在说话,望着满天的星斗静静发呆,他所喜欢的女人,如张倩影、陈雪滢、周媛,乃至廖景卿,无一不是灿若烟花明艳动人,都是女人中的凤凰,而自己现在的处境,自然跟傻狗差不多了。


想到这,王思宇就有些泄气,望着趴在墙角的大黄低声问:“大黄,你说咱能撵上飞禽吗”


大黄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居然从墙角忽地站起,仰起起脖子对着夜空汪汪地叫了两声,声音极其响亮,远处村子里的狗似乎得到召唤,也都汪汪叫了起来,一时犬吠声此起彼伏,倒也颇具声势,王思宇不禁欣喜若狂,又恶狠狠地道:“这可是你说的,要是追不到,小心老子剥了你的皮吊汤。”大黄狗顿时呜咽一声,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伏在地上,王思宇哈哈笑着开门走了进去,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


第十七章 荣升科长


就在王思宇来到沙岗子林场的第六天早上,周松林在办公室开了工作会议,委办的四位副秘书长,两位办公室副主任尽数参加,在会上,他首先对近期委办的工作进行了表扬,进而提出一些新的要求,并提议为提高工作效率,综合三科还要重新分出来,这项提议由秘书长亲口提出来,那就不是提议而是决定了,于是方案毫无悬念地得到全体通过。


周秘书长接着就三科新科长的人选问题让大家展开讨论,两位副秘书长忙提出自己属意的人选来,但周秘书长听得很仔细,拿笔不时地在纸上记着什么,等到他们两个人说完,才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笑眯眯地说:“大家都谈谈,看还有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


那两位就有些回过味来,原来秘书长心里早就有了人选,于是就互相望了几眼,不再说话,等着秘书长揭开谜底。


周秘书长环顾四周,见没人再说话,就咳了下,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王思宇这个同志怎么样大家谈谈”


他这句话说得含糊,既好像是在问王思宇的平时表现怎么样,又好像在问王思宇做三科的科长怎么样,这个就要看如何领会领导的意图了。


“好,这个小同志非常好”刚才一直在沙发上打瞌睡的罗副秘书长忽然精神起来,一拍茶几坐直身子,大声发表意见,声若洪钟,震得屋里众人头皮发麻:“刚才那几个人虽然也很优秀,但我还是觉得小王的干劲更足,很有股子朝气”


而另一位刚才也还没有发言的副秘书长则不甘落后,也放下茶杯,大声表态道:“我这次又跟秘书长想到一块去了,小王这人属于实干派,这样的同志用着放心,我观察他已经很久了,特别是最近,最近一段时间,啊,小王的进步那是相当的明显,郑主任,你说是不是”


郑大钧正端着茶杯喝茶,听到这几句噗地一声,一口茶水全都喷在自己的裤子上。


周秘书长见状脸上一冷,表情就严肃起来,冷冷地问:“怎么,郑副主任有不同意见”


郑大钧油滑无比,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引起了秘书长的不满,赶忙正色道:“我对秘书长这个提议非常赞成,王思宇这个同志一贯表现积极,他不但努力地做好秘书科的本职工作,还经常主动到综合科帮忙,经过长期的观察,我觉得他不但业务能力过硬,还很有管理才华,这个同志我一直都在加意培养,前几天还放他到基层调研,我觉得他一定能够胜任科长这个职务。”


周秘书长听后面部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又恢复了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大家再谈谈。”


众人赶忙统一认识,都说这位同志工作能力强,足以胜任科长一职,接着又结合王思宇的平时的工作表现,进一步发掘他身上的闪光点。


直到大家都把肚子里褒义的形容词统统抛干净,再也夸不出新花样时,周秘书长才收起笑容,握着笔轻轻地敲打着桌面,表情严肃地道:“王思宇啊,我对这个小同志虽然还不太了解,但既然大家都说他好,提议让小王上,那我少数服从多数,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谁举荐,谁负责,特别是你,郑大钧同志,你最了解情况,如果他干不好工作,出了重大纰漏,我首先拿你是问”


“”


听了秘书长的讲话,郑大钧把嘴巴张成o字型。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秘书长办公室的,只觉得口干舌燥耳朵根子发麻,虽然王思宇提了科长之后职务级别都在他之下,但郑大钧在委办打拼多年,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在他眼里,这个综合三科简直就是为王思宇提科长量身打造的,这个分量可是不轻啊。


自己刚刚把秘书长将要重用的人选给发配了,郑大钧工作干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像这样自摆乌龙,在体制内,特别是在机关单位,要想天天进步就要紧跟领导,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这是郑大钧多年官场打拼的心得。


感觉嘴里有些发苦,他神情恍惚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端着茶杯就开始琢磨,这个王思宇恐怕有来头,才工作一年多就提科长,连副科的过渡都没有,这是典型的破格提拔,而破格提拔的背后往往就代表着深厚的背景和特权,和这样的人作对,太不明智了。


他端着茶杯在屋里转了几圈,越想越着急,就觉得必须在任命下来之前和对方缓和关系,化干戈为玉帛,看来这小子还挺厚道,没在背后打自己的小报告,否则秘书长恐怕早就把自己叫过去呵斥了,郑大钧思前想后,觉得事不宜迟,早动手早主动,想到这,他忙掏出手机给王思宇打电话,可一连拨了几遍,手机里都在提示该用户不在服务区。


郑大钧忙给司机班的小车司机吴师傅打电话:“喂,老吴吗,请你马上跑一趟青山县林业局沙岗子林场,去把小王同志接回来,对马上,路上一定要保证安全,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打完电话,郑大钧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写满警句格言的黑皮本子,坐在椅子上翻弄起来。


“宪法没有看法大,宪法只能约束你的一生,领导的看法却能决定你的一生。”


“溜须拍马使人进步,忠言逆耳使人落后,报喜得喜,报忧得忧。”


“干得好不如说得好,说得好不如拍得好,拍得好不如送得好。”


“拍马屁是获得领导赏识的高级艺术。”


“领导的意图就是你的意图,领导的看法就是你的看法,领导身边的人相当于领导本人。”


读到这里,他拿出铅笔,在这句后面写上王思宇,随后在名字上画了圈,又打个问号,闭着琢磨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用蝇头小楷做个标注:“王思宇”


下午,天气阴冷,没有太阳,沙岗子林场虽然附近都是山林,但西风仍然吹了过来,风很硬,吹得王思宇的衣裳猎猎作响,他刚去附近的沙岗子村里小卖部买了包红塔山,又带回了点花生米和罐头,给看门老头下酒,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两个人多少都有了点感情,即便是大黄狗,也跟他熟络起来,不时摇头摆尾地吐着舌头,在他身边转悠,时不时地还把身子靠过来,亲密地磨蹭几下。


推门进了屋,看门老头已经把酒倒好了,正叼着烟杆等着他呢,两人把盘子碗刷了刷,就拿破报纸铺在桌上,将吃的摆好,然后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三杯酒下肚,王思宇感觉肚子里面暖烘烘的,看门老头跟他讲过,这酒看着不起眼,但是真正的纯粮食酒,他家亲属在县里的白酒厂上班,直接从大罐里给接出来的,那罐酒都是县里的头头脑脑们特制的,喝着虽然霸道,口感也一般,但醉酒后头不疼,睡一觉起来啥事都没有,比市面上很多大牌子都强,那些酒厂都把钱花在广告上了,大都是酒精勾兑的。


王思宇撂下筷子,就抱着膀子问:“大爷,那个沙岗子村穷得叮当响,到处都是茅草房,有的小孩还穿着打补丁的裤子,怎么我看村里还有两节小洋楼呢,盖得那叫一个气派。”


看门老头夹了几粒花生米,扔到嘴里,砸吧砸吧嘴,又尝了口鱼肉罐头,这才放下筷子,举


着酒杯说:“那户人家有势力,是这边的一霸,在县里也都挂了号,谁都惹不起,你千万别招惹他们,那家人心黑手更黑。”


“就是前任村长家的房子吧”王思宇想起黄主任在车里说的话,恍然大悟,这家应该就是那位市委常委,仍在党校学习的宣传部王部长的亲属了。


“嗯,天高皇帝远,老史家虽然下台了,但在村里还是有些势力的,主要还是镇上县里有人给撑腰,听说市里有当大官的亲戚,有次回来看他,好家伙,小车排成一大溜,县里领导全陪着下来了,事前挨家挨户发钱,每户发二百,说到时候不管领导说啥话,只要他讲完一段,你们大伙就叫一声好,然后一块拍巴掌就成了。”


王思宇听了扑哧一乐,心说下面的干部太有才了,解决问题的办法简单直接,只要有钱拿,老百姓管你说得啥,再说了,你说得天花乱坠人家也不见得信啊,都被忽悠怕了。


两人正聊得起劲时,门外突然传来嘀嘀两声,看门老头荒忙把酒藏起来,说:“大学生你先收拾桌子,我去开门,晚了会被领导骂。”


王思宇把桌子上的食物用塑料袋包起来,缠好了丢在窗台上,就也推门出去,看看是哪位领导下来了,他好再跟着了解下情况。


刚刚走到院子里,司机老吴就笑呵呵地走过来,“王科长,我来接你回去。”


看门老头立时就是一愣,王思宇更是被老吴的称呼叫得直迷糊,赶忙道:“吴师傅别乱说,我啥时候成科长了,你给提的啊。”


老吴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过来,又麻利地给王思宇点上,才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道:“今天上午开的会,已经定了,就等走程序了,委办的人都知道了,估计现在就你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中午的时候,罗副秘书长把王大伟叫到办公室,说哪个叫王思宇,我怎么从没听说过,王大伟就说是去年刚分来的,罗副秘书长就噢了一声就没言语,随后他在郑大钧桌子上看到了上报材料,你是三科科长的唯一候选人,王大伟看到后嫉妒得不行,到处宣扬,说他熬了十五六年才当了科长,王思宇这家伙,干了一年多就蹿上去了,不到半个小时,这事就传开了,我车开到半道,司机班老刘就打电话告诉我了。”


王思宇这才恍然大悟,就转过身来跟看门老头告别,说老爷子我得回去了,你得注意身体,白酒少喝点,一次喝二两就成了,随后又掏出二佰块钱塞到老爷子手里,说:“这是给老爷子买下酒菜的钱,不过我可有个要求,一会我走的时候你可别叫好,也别鼓掌。”


老吴麻利地帮王思宇把东西都装到小车上,王思宇又去逗了会大黄,才向看门老头挥挥手,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启动时,看门老头一个劲地向他挥手,等小车开远时,老头才蹲下来对着大黄狗嘟囔道:“你看,我说他也熬不过七天吧不过没看出来,狗日的还是个领导。”


王思宇坐在车上,听着老吴讲着这几天机关里发生的趣事,有些心不在焉,暗想赵帆这时候也应该回到家了吧,日后怕是再难有机会单独接触张倩影了,想到这里,心情就有些黯淡,但当车经过一个小镇时,目光偶然瞥向车窗外,却被路边镇政府红墙外面刷的一条标语惹得捧腹大笑,那条标语来时看到的是:党是我的妈,可此刻返程时,就得倒过来念。


第十八章 花花公子


下午三点多钟,王思宇刚刚拎着行李走上三楼,迎面赵帆就走下来,见他回来,忙一把抱住他,说:“老弟你可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王思宇就嘿嘿笑着说:“别整那虚情假意的,帮我拿包。”


赵帆赶忙接过行李,跟在他后面一起上了五楼,王思宇打开房门,两人进去,王思宇就往床上一躺,拍着席梦思床垫说:“哪都没家舒服啊。”


赵帆也跟着躺在旁边,说:“老弟你算说对了,我刚回来就听你嫂子说你也被派下去了,咱俩是难兄难弟啊,都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苦差事都轮到咱们干了。”


王思宇点着烟,扔给赵帆一根,赵帆拿着烟在鼻子底下臭了半天,还是放在一边,“别勾引我犯错误,你嫂子不让我抽烟了。”


王思宇听了就哼了一声,“那嫂子让你去玩女人了你不照样玩了吗”


赵帆听后嘘了一声,赶忙起身把外屋房门关好,才又一屁股坐下来,挠头道:“那不一样,烟好戒,漂亮女人难戒。”


王思宇翻了下白眼仁,“一个乡里的村姑有啥漂亮的,都黑不溜秋的,再漂亮还能比得上嫂子”


赵帆嘿嘿笑了两声,把烟在手里掂了掂,还是点上了火,用力吸上一口,闭上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半天才吐出烟圈,摇头说:“你个生瓜蛋子懂什么,结婚久了,仙女也变成母猪了,都是左手摸右手,早没感觉了。”


王思宇侧过身子,瞪了他一眼,皱眉道:“你们才结婚三年,这话说得怎么跟结婚三十年似的,人家都说七年之痒,你咋三年就没感觉了”


赵帆狠狠吸上几口,往地板上弹弹烟灰,笑着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话没错,结婚之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结婚以后就变成度日如年了,燕窝熊掌再好吃,天天吃也腻了,再说你嫂子太保守,在床上就跟个木头疙瘩似的,没感觉。”


王思宇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发呆,半晌才叹了口气,顺手从床头柜上摸过烟灰缸,将烟头掐灭,扔了进去,“嫂子这么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就在你手里浪费,真是没天理了。”


赵帆捏着烟屁股狠抽了几口,随手扔到地板上,用脚踩了几下,翻过身来,似笑非笑地道:“咋了小宇,长大了,知道心疼嫂子啦我看要不这样,你赶紧泡个漂亮小妞回来,回头咱哥俩换着玩。”


王思宇抓过一只枕头就照他脑袋上砸过去,“你还行不行了,这叫啥话。”


“老土了吧,前两年南方那流行换妻,那可是新鲜玩意,书非借不能读也,就是这个意思。”


王思宇听了不言语,半天才又问:“你刚才急匆匆地下楼,是打算去哪啊”


赵帆把衬衫解开两粒扣子,缓缓道:“华龙按摩城新来了两个靓妞,我前段时间刚搭上线,这阵子出去时间太久,有点冷了,我得赶紧去给捂热了。”


“你天天喊着没钱,那去按摩城消费的钱是从哪出来的”王思宇一阵狐疑,就伸手去翻赵帆的兜,赵帆殊死抵抗,但力气没有王思宇大,没几下就被从里面衣兜里翻出一叠钞票来,王思宇一点,足足有一千七百块,就生气地道:“赵哥,你不地道啊,跟我这喊要救命钱,回头拿去泡妞,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赵帆忽地从床上坐起,瞪大了眼珠子道:“小宇,你赵哥是那种人吗,你听我给你讲,乡里那小妞还挺痴情的,趁我回来的时候,从她娘的衣柜里翻出存折,偷偷取出两千块钱还了我,哭哭啼啼地说要钱那是他爹的意思,她是真心喜欢我的。”


王思宇哼了一声道:“你是记者,跑我这编故事吧,谁信呐,才几天啊,那妞就对你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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