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我敲的门。”
我道。
“那你干嘛不吱声?”
宋思雅抱着信气呼呼地看着我。
“吱——我现在吱了!”
思雅给气乐了:“无赖!不许你偷看!”
我笑了:“都老夫老妻了,哪来的偷看啊?你人都的我的人了,有什么信是我不能看的?”
思雅更怒了,指着我说:“徐子兴,你这是侵犯个人隐私!”
我莫明其妙:“宋思雅,你都是我老婆了,还什么个人隐私啊?咱们虽无夫妻之名,却早有了夫妻之实。你写的信我为什么不能看?”
思雅气得说不出话来,恨恨的一摆手:“我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这是侵犯个人隐私,是犯法的。”
我被她说得噎着了:“犯法?犯什么法了?我看自己老婆写的信也叫犯法?天大的笑话!”
思雅被我气得理开书桌,拉开房门指着外头道:“徐子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个沙文主义猪,你给我出去!”
我怒了,虽然听不懂什么叫“沙文主义”但“猪”这骂人的话我还是听得懂的,于是怒极而笑:“行,行,我是猪,你又是什么?不要以为你比我多读了几年书,就以为高人一等了。告诉你宋思雅,我徐子兴小学没毕业怎么了?将来照样也能出人头地!”
说完怒冲冲出了门。
宋思雅把门猛地关上,砰一声巨响,屋子来还传来她的哭闹声:“滚,你给我滚,你这个沙文主义猪,沙文主义猪……”
我好心好意低声下气来向她道歉,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局。玉凤她们都跑了过来拦住我问怎么了。我憋着一口气对她们说:“不就是偷看了一眼她写信么?实际上我根本没看清上面写了什么。她就把我大骂一通,一会儿说我什么沙文主义,一会儿又骂我是猪。她不是瞧不起人么?我招他她惹她了?我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呢。”
杏儿拉着小晴指责我说:“信件本来就属于个人隐私,你凭什么偷看?这是犯法的,侵犯了个人隐私权。思雅姐骂得没错,你就是头沙文主义猪!”
我现在对“沙文主义”这四个字特敏感,杏儿如此奚落我,更使我怒火中烧:“有胆子的你再说一遍?老子不懂狗屁的沙文主义,也不懂什么个人隐私权。我犯了什么错?招你惹你了?嗯?”
我这一怒,玉凤白玲杏儿都被我吓得不敢做声了,小晴更是害怕地躲在杏儿背后,死死地抱着她的手。
“哼——”
我如同一只发了怒的狮子,怒气冲天地冲出了家。小狼汪汪两声,跟在我身后。大年初一,家家都喜气洋洋的,我们家却是又吵又闹。莫明其妙惹了一肚子火,还把思雅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