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柏激灵一下,睡意散去些,眼睛终于睁开了,不好意思地看着叶芽,清俊脸庞浮起淡淡的红,“二嫂我真的难受,你别怪我吃饭没规矩,以后绝不这样了。”
少年眉目如画,望着她的桃花眼里映着柜上的烛火,朦胧似秋波,流光溢彩,叶芽一时看呆了,直到薛松突地咳了咳,她才回过神来,再看薛柏,他已经低垂了眼眸,脸上红晕却更灿烂如霞,明显一副被她看得尴尬了的模样
叶芽脸如火烧,谁都不敢看了,随便说了句她事后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的话,赶紧埋头吃饭,心里却臊得不行。之前也看薛柏看呆过一次,可那次薛柏没有察觉啊,现在被他逮了个正着,他心里会怎样想人家男的看姑娘看愣眼叫登徒子,她这样又叫什么真是丢人si了,又不是头一次见面,怎么三天两头就看呆了呢
正胡思乱想着,右手边忽的伸过来一双筷子,她错愕抬头,就见薛柏笑着对她道“二嫂,多谢你特意留下来照顾我,你别只低头吃粥,多吃点豆腐吧。”
“哦,好,三弟,你自已吃吧,我会夹的。”叶芽被她温和的笑容晃了眼,忙低下头道。
薛柏笑,抬手给对面的薛松也夹了一块儿“大哥也辛苦了,多吃点。”
薛松看着薛柏灿烂的笑容,又恨又嫉妒,他第一次觉得,原来男人生的好看,也是有好处的。
接下来,谁也不再说话,一顿饭就在温馨的沉默中结束了。
薛松起身去收拾碗筷,叶芽去给薛柏端药,一进屋,却见薛柏又躺下了,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生病的人都觉多,叶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轻声叫他起来喝药。
薛柏咳了咳,闭着眼睛嘀咕道“二嫂,我好困,你喂我喝”
“啊”叶芽瞪大了眼睛,刚要说话,薛柏已经翻身趴在炕上,下巴垫在枕头上,张着嘴等她去喂。
叶芽有些懵了,茫然地站了会儿,去外面拿了勺子,坐在炕沿前的板凳上一口一口喂他。她觉得怪怪的,感觉给同岁的小叔喂药这种事儿,已经超过了她身为嫂子的职责,毕竟薛柏没有病到抬不起来胳膊的地步。可是,他那么大的人,还是读书的,他会不知道这种事儿不妥既然他开口了,那一定是真的困到一动也不动的地步了吧
罢了罢了,一年就病这么一回,她就不要多想了。
好不容易喂完药,以为可以结束了,又听薛柏嘀咕道“二嫂,南边柜子上有枣,你拿一个给我吃,药太苦了。”
“哦,好”叶芽已经有些麻木了,放下药碗,走到柜子前一看,发现那还是上次给哥俩准备的山枣,都已经有些g瘪了。她捏了两个b较大的,转身回到炕沿前,见薛柏依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她只好将枣往他嘴边递“三弟,给你。”
薛柏终于睁开了眼睛,一边往前凑着去接她手里的小圆枣,一边抬眼看向叶芽,眸子里掠过让人脸红心跳的情愫。叶芽心头一跳,下一刻,指腹忽的被温热柔软的唇hanzhu,她愣住,本能地往回缩手,薛柏舌尖却已飞快地在她指尖t1an了一下,带起异样强烈的su麻
她浑身僵y,正要琢磨薛柏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就听薛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有个二嫂真好,以前我生病,大哥要去打猎,只有二哥在家陪我,二哥笨笨的,好几次还得我反过来照顾他,唉,二嫂,你对我真好。”
他的眼神清澈纯净,脸上也并无异样,叶芽松了口气,“你是我三弟啊,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好了,快睡觉吧,明早就能好了。”说完,强装镇定,端起药碗去了外面。方才,一定是他不小心碰到的。
薛柏重新平躺好,默默回味hanzhu她指尖那一瞬的奇妙感觉。
灶房里,薛松接过叶芽递过来的药碗,看也没看她,低头刷了起来。
叶芽本想送完碗就回屋的,可想到刚刚的异样,她有点不敢单独与薛柏在一起了,索x立在锅台边看薛松忙活。看着看着,看入神了。他那样高大,现在做这种活计,必须弯腰才行,但即便是弯着腰,他身上冷峻的男人气息却未减半分,只是多了一种沉稳的温柔,他是在帮她刷碗啊
他绷着脸不看她,是生气了吗
叶芽有点愧疚,这一天,她不是不知道他在看她,不是不知道他多么想她,只是她要顾忌春杏,还要照顾薛柏,担心与他腻歪太久被薛柏察觉,所以一直刻意回避着他,他一定误会她不想他了吧
见男人冷着脸转身去橱柜放碗,见他熄了蜡烛,从她身边走过要回屋了,叶芽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知道他听不见,她只是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靠在他宽阔的背上,问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她是想他的啊,他还没走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想了。
被她抱着,薛松所有的醋意都消了。不管她对三弟好不好,只要她还想着他,他就很满足了。
他转过身,搂紧她的腰,准确地覆上了她的唇。
短暂的羞涩躲闪后,叶芽热情地回应他。她主动伸出小舌与他纠缠,他x1shun她的,她也x1shun他的,她想他的急切他的霸道,她喜欢被他索取的感觉,他的胳膊是那么有力,他的怀抱是那么宽阔温暖,被他抱着,她好像什么都不需要担心,全心全意靠着他就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微弱的烛光从两侧门帘缝隙透了出来,却照不清彼此的脸,只有一轻一重的呼x1在两人之间暧昧纠缠。
额头相抵,叶芽慢慢m0上男人y朗的脸,她仰起头,唇碰上他的,很轻很轻地呢喃道“大哥,我想你,很想很想。”每发出一个音,她轻轻启合的唇瓣都会碰触他的,他听不见,那他能感受出来吗
薛松一颗心都快化成了水儿,能亲耳听她说这一句,就是只能远远看着她与二弟三弟亲密,他也知足了。“牙牙,我也想你,恨不得把你r0u进x口,天天抱着你。”他捧住她的脸,温柔地回吻她。
他真的明白了,叶芽脸热了,埋在他怀里待了一会儿,轻轻推开他,示意他回屋。
“真拿你没有办法。”薛松最后亲了她一下,转身挑开门帘,怕被薛柏看见她羞红的脸,进屋后马上熄了蜡烛。
两人先后上炕,薛松动作利索,先替叶芽铺好被子,然后铺了自已的,三两下脱了衣衫,直接躺到被窝去了。
深秋,晚饭前就撂下了窗户,现在屋里黑漆漆的,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
叶芽坐在新缝好的被子上,想要把褥子搬到薛松那边去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