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啊,那你们继续玩儿,我跟虎子先走了,千万别打架,知道不”
牛牛赶紧点头,站在原地瞧了一会儿春杏姐弟的背影,这才扭头跑了,脚步欢快。
春杏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估m0着是哪里的媒婆前来打听的吧。
这边林氏跟叶芽坐在灶房门口,正在说她看中的两户人家。
“一个是李家庄的,他家有二十五亩地,上面爷n都在,父母健全。家里哥俩,提亲的这个是老二,今年十六,一个姐姐已经嫁出去了,一个妹子才十三。媒婆说他们那一家都挺和善的,但到底怎样,我跟你二叔还得亲自去李家庄打听打听。另一个是镇上的,就是跟你买山楂糕方子的那个胡掌柜,给他小儿子说亲。胡掌柜为人公正,这个没啥好说的,人家诚意也挺足,我就是担心春杏嫁过去了,得跟三个妯娌一起过,容易生罅隙,她又是村里出身,恐怕会被人看不起。所以我想啊,趁明天,把两头都跑了。都好的话,就问问春杏,有一个差的,那就定另一个了。你说呢”
这回轮到叶芽羡慕春杏了,爹娘把什么都考虑进去了,小丫头还有啥好c心的
“二婶,当你闺nv可真好,这要是旁人家,肯定就直接定胡掌柜的儿子了。”哪怕是四个儿子,人家有铺子有田地,就算将来分家了,也强过李家啊。
林氏轻轻叹气“闺nv都是爹娘的债,在身边时得jing心伺候着,离家了又要担心她在婆家过的好不好,总之没有安生的一天。春杏啊,我不求她婆家多有钱,能待她好就行,踏踏实实过日子,少整点糟心事出来,省着她回来烦我,闹心。”
叶芽没应声,目光黯淡下来,也不是哪家的爹娘都像林氏这般心疼孩子的。
林氏见她面现愁容,当她想家了,赶紧安慰道“傻丫头,老二对你那样好,你在这边不用伺候婆婆不用牵就姑嫂,家里日子也有指望,要是你爹娘知道了,定会高兴的。春杏要是有你这么命好,她就是一辈子不回来,我也不担心。”
“二婶放心吧,春杏肯定会嫁的好的。”叶芽真心实意地道。
话音刚落,春杏和虎子回来了。
“你先别告诉她,省着她瞎想。”林氏一边说着,一边朝叶芽使了个眼se。
“行,反正明天就能知道了。”叶芽点头应道。
叶芽真的没有告密,她这样说话不算话,害春杏白白期待了半天。小丫头恼了,等薛树来找叶芽回家吃午饭时,春杏恨恨地把小两口赶了出去。
看着小丫头气呼呼地转身离开,叶芽无奈地笑,可她哪里知道,春杏的亲事,未必就要二选一,而她,今晚可要好好选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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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树和叶芽一起往回走,薛树特意走在媳妇右边,用他的身影给她挡日头。
“媳妇,你怎么在二婶家待了那么久啊”他一直盼着她早点回来呢。
叶芽看看他,“阿树,有媒婆给春杏提亲来了,如果二婶答应了,春杏很快就嫁人了,你舍得不”
薛树震惊地张大了嘴,他拽住叶芽,盯着她问“她要嫁给谁是不是嫁人了就要住在别人家里”
叶芽点头,“嫁谁还说不准呢,反正是快了。嫁了人,当然要住在她相公家了。”
想到ai给他缝衣服的妹子要走了,薛树很不舍“非要嫁人吗”
“是啊,不嫁人,那就得当老姑娘,将来虎子媳妇会嫌弃她的,旁人也会说闲话。”叶芽认真地给他解释道,这个傻蛋,现在要是不说清楚,谁知道将来他会做什么傻事。
薛树哼了哼,“那就把春杏接到咱们家住着”
叶芽忍不住笑了,“你啊你,真是笨,你想啊,春杏相公也会像你对我一样对她好的,春杏嫁过去是享福的,哪能因为你舍不得就不让她嫁人呢。放心吧,就算她嫁出去了,逢年过节也会回来看咱们的,那叫回娘家。”
“哦”如果春杏嫁过去是享福的,也会常常回家,那也还行,薛树心里没那么难受了,却突地想到一件事,紧张地看着叶芽,“媳妇,那你家在哪里你啥时候回娘家”妹子嫁人,他盼着她多多回家,可轮到媳妇,他就不想让她家去。
被他用力抓着胳膊,叶芽却十分心安,她看着他笑,声音温柔平静“我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去了,所以会一直跟阿树住在一起。阿树,以后不许你再欺负我啊,否则我要是生气回娘家了,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
很远很远,那是多远
薛树想不明白,他也不再去想,紧紧握着叶芽的手往家里走,“我不欺负媳妇,不惹你生气,不让你回娘家。”
正值晌午吃饭的点儿,路上并无村人,叶芽心安地任由他握着,唇角漾起满足的笑。
转了弯儿,两人同时一顿,自家门口,竟然拴着一匹高头大马
叶芽满腹疑惑,yu问薛树,见他b自已还吃惊,忙小跑着往家里赶,上回报喜的差役都是走着来的,这回来的是谁啊薛家可没有能养得起马的朋友或亲戚,难道是薛柏的同窗想到这个可能,叶芽又停了下来,替薛树理理衣衫,带人去了后门。还是在外面等会儿好了,她不方便见男客,薛树呢,怕给薛柏添麻烦。
薛家东屋,薛柏和薛松将林宜修请到屋内,一时竟不知该让他坐在哪儿才好。薛柏再镇定,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罢了,在外面他可以云淡风轻,头一回有这等人物到家里做客,他还是有些紧张的。
“两位无需客气,林某冒然造访,还请见谅。”林宜修笑容温和,见地上摆着四把木凳,直接拉过一把坐下了。动作娴熟自然,就好像他以前坐习惯了似的,然,以他的身份,无论是在京城县城还是在镇上,他都不可能见过这种粗糙的木凳,薛柏甚至怀疑,木凳面上cha接四根凳腿儿之处会不会弄坏他身上的细布直裰。
哥俩互视一眼,分别在他对面坐下。
家里没有茶,也没有热水,薛柏索x不再ga0那些虚的,直接问道“不知林解元此行何意”昨日才简单地打过招呼,他总不至于因此就来找他叙旧吧定有要事。
林宜修同样开门见山“林某心悦薛杏姑娘,恳请薛兄做个媒人,替我在令叔婶面前说合,若有幸得允,家父不日将亲自登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