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厅堂,她听见爹爹冷着脸提到了赵大郎的名字,知道是赵大郎欺负了她姐姐,幸好被大哥哥救了回来。
软软的童音,带着浓浓的担忧和肯定,却b什么话都让人安心。哭了这么久,舒宛心里的委屈也发泄了许多,此时听到一向不懂事的妹妹的安慰,她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低头朝妹妹露出一个虚弱却坚强的笑容“阿兰去吧,姐姐没事了。”
舒兰“嗯”了一声,三步两回头的出去了。
母nv俩看着她离开,秦氏斟酌了一下,刚想说话,忽听舒宛疑惑地问道“娘,咱们这是在哪里”程卿染抱她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意识不清了。
秦氏叹口气,扶起舒宛,m0m0nv儿惨白的小脸,“阿宛啊,你可知道,昨天来咱们家里提亲的就是程老爷”
舒宛错愕地张大了嘴,两家的条件根本就是天壤之别,他怎么会看上她
等等,难道这里是程府
想到两人的亲密场景,她不可思议地问了出来“娘,你们该不会,因为这件事,就答应了他吧”
今日之前,她对程卿染只有厌恶,后来程卿染虽然没有彻底侵犯她,却也不能说是坐怀不乱的君子,舒宛对他的感觉很复杂,既有感激,又有埋怨,更多的却是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因为只要一见到他,她就能想起自已在他怀里的不堪
秦氏听出了nv儿话音里面的不满,可事情已成定局,不能再瞒着nv儿了“你爹答应了。你先别着急,你爹也不仅仅是因为今日之事就答应的。昨天他来提亲,我们因为不清楚他的来历才打算拒绝,可今日他跪在你爹面前发誓要娶你,发誓会对你好一辈子,又道明了他的来历背景,我们没有理由再拒绝。你是担心他的品x吧傻孩子,听娘说,他要是个好se的,绝对不会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忍着他没有找旁人帮忙,也是怕传出去有损你的声誉啊”
“可他”舒宛本能地想要说出程卿染对妹妹的无礼,抬头对上秦氏无奈的目光,她又没了解释的心思,她跟他都那样了,被他亲过被他m0过,除了嫁给他,她还有什么办法既然爹娘都觉得他没有问题,她还能说什么事到如今,她不明白程卿染为何要娶她,唯有期望程卿染除了好se,其他方面并不是特别坏了。
“娘,我都听你们的。”
秦氏心疼地搂她入怀“放心吧,他虽然出身富贵,却没有大家公子哥的脾气,偌大的府上,只有一个n娘留下来的nv儿照顾他日常起居,可见他品x还是不错的。”
舒宛并不关心程卿染到底如何,反正总是要嫁人的,嫁就嫁吧。
此时已近h昏,程卿染亲自将五人送出门,派魏大将他们送回青山村。目光隐隐落在舒宛身上,却见她头戴帷帽,始终不曾看向自已。
大概是害羞吧
程卿染没有多想,将来,他有的是时间跟她相处,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赵大郎,早在得到舒茂亭的同意后,他就找机会安排两个护院替赵大郎料理“后事”去了,看看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第二日,对此一无所知的万婆子再次登门,秦氏热情自然地接待了她,表明愿意与程家结亲。
在万婆子看来,这个答案是理所当然的,说了几句好话,便领着赏钱去程府道喜去了,根本没想过其中发生了多少波折。
当天晚上,舒兰和萧琅就都知道舒宛要嫁给程卿染了。
舒兰对嫁人的概念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姐姐要嫁给那个大哥哥了,然后就要搬到那边去住,所以她很舍不得,晚上睡觉时跑到了舒宛的被子里,搂着她的腰说悄悄话“姐,为什么嫁人就要搬到别人家里去啊让大哥哥搬到咱们家里不行吗我舍不得你走”
舒宛m0着妹妹柔软的长发,低低的声音有些飘忽“nv子出嫁,男子娶妻,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没有什么原因。姐姐既然要嫁给他,这辈子就是程家的人了轻易不能再回来。不过你放心,他家就在镇子上,姐会尽量跟他相敬如宾,争取多回家几次。”她是不敢让妹妹过去找她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舒兰靠在姐姐的肩窝里,闻着她淡淡的发香,喃喃道“什么叫相敬如宾”
“就是我对他好,他也对我好。”舒宛轻声道,又在心里默念,至少表面上要做到这样。
她过去期待的嫁人生活,是像她的爹娘一般,互相照顾,即便偶尔有小摩擦,也会彼此t谅对方,这些,她大概无法在程卿染身上期待吧他看中的,只是她的颜se。
困意袭来,舒兰打了个哈欠,“大哥哥人很好,他一定会对姐姐好的”渐渐闭上了眼睛。
舒宛自嘲地笑笑,见妹妹睡了,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旁边的枕头上,然后躺下,望着窗外漆黑的夜,久久无法入睡。
姐妹俩的谈话声终于消散了,萧琅翻个身,心头很是烦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舒宛会嫁给程卿染,那个道貌岸然的小白脸可他终究只是个外人,一个才十岁的孩子,根本没有立场劝阻这门亲事,况且舒宛明明知道程卿染的为人却还要嫁,恐怕是有必须嫁的理由吧
都怪赵大郎,那个祸害
萧琅恨恨地握了握拳,早知道,他就该毫不留情地杀了他的。明天吧,明天再找机会。
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对赵大郎下手了。
庙会次日晌午,里正见儿子迟迟没有回家,立即赶车去了镇子。他以为儿子是在窑子里厮混了一晚,没想到找遍整条街都没有打听到赵大郎的消息,正茫然m0不着头脑时,忽听有人说,孤山寺的僧人今早在后山发现一具被野狗咬的面目全非的尸t,主持正请了镇长张贴榜文请人认尸去呢。
里正听了,老脸刷的惨白一片,他知道那一定不是他的儿子,可他还是丢了魂似的随着看热闹的人流去了孤山寺,然后扒开拥挤的人群,走到了那具尸t前。他的目光,最先落到露在白布外面的那双布鞋上,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早上,他亲手将这双新鞋子递给了儿子,哪怕现在鞋面上染了血,他还是认了出来。
“儿啊,我的儿啊”
年近五旬的里正踉跄着扑了上去,哀号之声令人唏嘘。
程府。
“老爷,那人的尸身被他老子领走了。”魏大低声禀报。
程卿染俊雅的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只道“派人盯着那老头子的动静,他要是安安分分的,就不用理会,要是生了坏心思,直接动手。”
“是。”魏大领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