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闺蜜,是剩女不是单身贵族,都快二十八了感情生活纹丝不动。家里人唠叨是其次,一个在外飘生活负担重,她自己过得乱七八糟又没什么上进心,连张美丽都看不下去。
对余小圆的事她极为慎重,把身边的资源七七八八翻了一遍,连白澜锦都察觉出她看自己的眼神诡异,还是没找出一个合适的。
很自然地把目标瞄向了孔明这边,张美丽自告奋勇作为女眷陪他参加了几场宴会,原本是带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对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印象特别好。
那人各方面条件都属中等,看得出来是个严谨的人,往那一站就感觉到一股凛凛正气,仅见过两次就对他印象特别深刻。
第二次张美丽一眼就发现那人,在别人不易察觉的前提下两眼不住地打量他,看得太专注,连孔明递到眼皮底下的酒水都被她无视了。
她用手掩住嘴小声问身边的男人“你看那边那个男的,觉得怎么样”
孔明抬眼瞄了下,摇了摇头。
“你这人什么眼光”张美丽不满,过一会儿又说,“他什么背景我看他每次都没有女伴,人又那么年轻,应该还没结婚。要想个办法认识一下。”她托着下巴自言自语般地分析着。
讲了半天身边没反应,她疑惑地转头,正对上男人黝黑的眼眸。
“你要做什么”他问。
不觉得有报告的必要,她抱臂扬首“私事。”
当晚小夫妻俩离场回家,刚关上车门就有一辆吉普开过去。张美丽看见后座上的人一闪而过,急忙探出头去,只见车尾车牌红字打头,不禁连连点头,啧啧有声“帅啊”
缠着老公套信息他装哑巴,张美丽心里不爽,转身就给段龙阳说起这事。段龙阳含着那人名字念叨半天,抓耳挠腮,最后打个响指“认识的嘛”
段龙阳自己和他不熟,因为家里的关系听到一点八卦。她说那个人生意做得马马虎虎,就是背景很厉害,家父是军区某大官,他自己也挂着军衔,人品不错,单身。说到大官她还用手臂夸张地了划个大圈。
张美丽得了消息,笑得像偷到油的耗子,美滋滋地回到家。不久后在孔明收到的慈善拍卖的邀请卡上看到他的名字,便死皮赖脸也要跟去。
碰巧当天目标人物就安排坐在他们不远处,坐定后张美丽头微偏,假装无意和那个男人打了个照面,礼貌地对他笑了笑。
拍卖的物品列了单人手一份。孔明是替孔昭辉出席的,拍什么无所谓,只要出的金额达到指标就完成任务了。
张美丽冥思苦想该如何和那个人交个朋友,孔明是则隔天有案子开庭,根本不看台上,只低着头想自己的事。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呈上的拍卖品是一块车牌,前面的字母比较特别,尾数则是普通的479。
台上拍卖师的声音传来“35号出价一次。”
张美丽身子微动,眼角一瞥,鸡血立马就上来了,还没来得及去扯孔明,身边的男人头也不抬就举了牌子。
“16号出价一次。”
“干得好”张美丽压低声音赞赏道,真心觉得夫妻算是没白当这么有默契
这块车牌的字母并没有特别到非买不可的程度,接下来稀稀拉拉又有几个人出价,都在孔明和那个男人的轮番出价中败下阵来。渐渐地只剩两个人在互相抬高价格,对于一块车牌来说还是有些离谱了。
这时有个人急急忙忙跑到他们身边弯下腰递上烟,低声说“那边的廖先生今天是特地为这块车牌来的,他父亲生日就是四七年九月,一定要买下来送给老人。麻烦越宏的少东手下留情,必定重谢。”
张美丽看看这人又看看孔明,孔明面无表情地又一次举起牌子“我不抽烟。”
最后自然是孔明毫无悬念地拍到了车牌,张美丽高高兴兴跟着他去付款,眼巴巴地伸手去接牌子,孔明却把手一缩,嘴角挑了挑“送人当然要包得好看些。”
孔明办事效率就是高,第二天就把包好的车牌和那个姓廖的电话一起给她,亲了亲老婆的脸就去法院了。
“恩其实我们有意和你交个朋友,看廖先生这么喜欢这个车牌,所以”张美丽拨了拨垂下的卷发,轻轻地笑了,“昨天如果让你感到不愉快非常抱歉。”
年轻男人出身jūn_rén 世家,涵养非常好,推脱了一番在张美丽的坚持下收下车牌。
“你不打开看看么”张美丽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只要成了朋友之后的事情就一切好办了。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连拆下来的包装纸都没有一丝破损,整齐地叠好放在一边。里面还有一个扁的长木盒子,他掀开盒盖就能看到里面的车牌。
张美丽坐在他对面,期待着他的反应。没想到男人看到里面的东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啪”地合上盖子,猛地站起来,把张美丽吓了一跳。
他气愤地说“我不认为孔太太开的这个玩笑很好笑”
张美丽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处,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走出茶馆,才想起去拿盒子。她把盒盖掀开,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觉,顾不得晕妆又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半晌合上盖子惊慌地捂住嘴。
“这这这这这是咋回事”晚上孔明回到家迎面飞来一块价值不菲的车牌。
他低头看了看,轻微地挑了挑眉“明天我去找拍卖会的负责人,趁包装换掉拍卖品,欺骗消费者。”
若干年后陈初航长手一伸把自家老婆带到怀里蹂躏,大言不惭地说“要不是我好心哪有人会要你啊你要知道感恩”余小圆头埋得严实,“呜呜呜”地挣扎。
张美丽默默地扭头,心想如果不是那块变成419的车牌,你陈少爷不知道现在跟哪儿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