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兽天尊的复出与监察会的利益不谋而合。他们都想通过与圣国和谈来削弱迪奥为首的军事少壮派,因此霸王花与监察会的特派员卡洛特走在一路并不意外。
而在迪奥的心中对昔日的偶像保留着一丝不近人情的幻想,当着卡洛特的面质问霸王花:“小妹,义父他老人家是何等的英雄,怎会与卑鄙贪婪的监察会合作?我绝不相信!这里面一定有y谋!”
卡洛特闻言冷笑道:“难道殿下忘了花太师当年是因为什么人不得不下野退隐,花小姐又是为了什么不得不背井离乡。”
迪奥脸色惨白,叹道:“我还是不相信花太师会因为些许私仇贻误国事......”
卡洛特傲慢的道:“殿下似乎误会了一件事,罗摩的国事要有罗摩人决定,绝非你一个人所能左右。”
霸王花为人侠肝义胆,虽说与迪奥结怨甚深,但对监察会也素无好感。主动澄清立场:“殿下不必多心,你我的恩怨他日自有分教,今天我来到这里,既非针对你,也没有给监察会当走狗的意思,唯一的目的就是促成和谈,恢复边境秩序。”
迪奥闻言松了口气,笑道:“小妹如果觉得我还不算无可救药,咱们就忘记重前的恩怨,大家还是好朋友。”
“可是......”霸王花情知自己毁掉了迪奥作为男人的尊严,不信他如此大度。
“没什么,反正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迪奥大度的笑道。他是做大事的人,绝不会因为私人恩怨破坏来之不易的地位,特别是眼下,霸王花的同情对他特别重要。
话不投机的接风宴散后,迪奥再次招集三连星。
首先,安琪拉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她的情报部得到消息,监察会与内阁正在商议召开国民议会,就是否废除迪奥的皇储之位举行全民投票。
国民一向被监察会c纵,投票的结果可想而知。内阁大佬花无忌公开反对迪奥,监察会更不必说,一旦决议通过,迪奥的政治生命便要寿终正寝了。
听了安琪拉的话,迪奥陷入沉默。他很清楚自己的命运正处于一场史无前例的飓风的边缘,在这场动乱里,他即将失去的不止是地位,还有家庭和亲人。说来奇怪,此刻他真正挂念的不是国内的变乱,而是病弱的老父......
(如果我被贬为庶民,老爸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吧......齐格弗里德家族的统治史就这样画上句号了吗?)
“不!我绝不甘心!”迪奥激动的拍案怒喝,“我要调集jūn_duì 围攻王都,彻底消灭监察会!”他的杀气震惊了在场的三人,一时都不敢开口。
安琪拉战战兢兢的问:“议和的事情如何对待?”
迪奥深深吸了口气,恢复了从容。“议和的主动x全c纵在监察会手中,如果让他们成功,无疑会彻底毁灭我的地位,如今之计,只有加以破坏。”
“镰鼬”上元明人y声道:“此事交给在下去办!杀了罗兰,再宰了卡洛特那条狗,议和便成泡影!”
安琪拉摇头道:“熊我真男的失手已经证明暗杀之策不可行,明人君万不可重蹈覆辙。”
“雷鸟”朱利安问:“殿下可有万全之策?”
迪奥笑道:“天机不可泄漏,你们等着瞧吧......我不但要破坏和谈,还要借机除掉圣国第一大将,促成两国不得不开战的局面,到时候除了我迪奥,再无第二个人可以拯救罗摩。”
三连星闻言相顾失色,他们不知道迪奥究竟用什么手段,但目标不言而喻,圣国第一大将,只能是阿曼拉达·罗兰。
“准备酒宴,我要和卡洛特那条老狐狸单独聊聊。”面带残忍的笑容,迪奥冲上元明人打了一个充满恶意的手势。
“太子要请我喝酒?好极好极,非常荣幸。”卡洛特看似对即将临头的大祸毫无预感,跟着安琪拉出了门,一双色眼像被蜂蜜粘住似的绕着蝴蝶姬小腰儿打转儿。
行至门前,安琪拉止步说道:“先生请进,殿下正在等候。”
卡洛特不急着进去,笑嘻嘻的望着安琪拉说:“美丽的小姐,可以花几分钟陪我聊聊吗?”
安琪拉皱眉道:“太子正在等你--”
“没关系、没关系,就让他多等一会儿吧,”卡洛特摆手笑道,“就当是听我说遗言好吗?俗话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
安琪拉心中咯噔一声,知道狡猾的卡洛特已经嗅出了杀机。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她低垂眼帘,不敢与卡洛特对视。
卡洛特自顾自的笑道:“小姐可能还不知道我会看相吧,看你的面相,一定是陷入了苦恋对不对?”
安琪拉面显惊色,慌乱的道:“胡说!绝无此事!”
“相由心生,你的谎言骗不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的心情,”卡洛特x有成竹的说,“我敢说,你不但在恋爱,并且非常的不顺利,也许是因为某些我无法得知的矛盾,你正在跟恋人闹别扭--”
安琪拉的惊讶渐渐被悲伤代替,喃喃的说:“你还有别的话吗......”
卡洛特笑道:“再见他一面吧。”
“哎?”
“不管是为了什么,就这样永诀陌路,你不觉得很可惜吗?不管是否会有好结果,请再给他一次机会,听他解释吧。否则多年以后,你会为今天的轻率追悔莫及,美丽的小姐,我的话说完了,不要问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些,身为爱与美的保护神,替美丽的小姐擦去眼中的愁容乃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卡洛特煞有介事的说。
安琪拉默默流泪,忽然破涕为笑,刹那间恢复了往日的风华。“卡洛特先生,你真有的怪,不过我很喜欢,因为你说话的口气真的很像我的恋人。”
卡洛特故作惊讶的吹了声口哨:“真的吗?下次介绍给我认识。”
安琪拉望着他的背影,感伤的自言自语:“卡洛特先生......您在九泉之下,也会为今天的轻率追悔莫及吗?”
“啊呀!卡洛特先生,稀客啊稀客,快请坐!”
“好说好说。”
“卡洛特先生有所不知,一看到你,我就莫名其妙的难过。”
“太子何出此言?”
“您的相貌神似我那苦命夭折的小弟,唉......你不知道我多疼爱他......今天看到你,我就--”
“得了吧,殿下这么多年还在找弟弟,不觉得腻味吗?咱们都是聪明人,有话敞开了说。”
“呃,哈哈、哈哈~先生果然是爽快人......”迪奥打了个手势。四名侍卫抬着一只大箱子走进来。
箱子放在地上,发出轰得一声巨响,可见非常沉重。
迪奥笑容满面的抬手道:“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先生请过目。”
卡洛特直勾勾的望着箱子,吞了下口水,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掀开箱盖。顿时,流溢的金光充满的房内。
黄澄澄的金币,满满一箱子!
卡洛特被勾走了魂儿,盯着金币的表情像在做梦。
“这些......都是给我的?”他转过身去,不敢置信的问迪奥。
迪奥倨傲的点了下头,笑道:“没错,全是你的......”
话音方落,箱子里发出唰的一声异响。紧接着,一截雪亮的剑刃从卡洛特喉咙里冒了出来。
“呃,可恶......”卡洛特绝望的握住剑刃,死不瞑目的倒在金币堆上。
以缩骨秘术藏身箱内的上元明人抽回长剑,一脚踢开的尸体。
迪奥捞起一把金币撒在卡洛特脸上,讽刺的笑道“以和平为己任的人居然如此贪财,一箱黄金便能让你神魂颠倒,哼,监察会不过如此。”唤来侍卫拖走卡洛特的尸体,埋在园中。
侍卫只顾着挖坑,却没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死人”突然眨了一下眼睛......
迪奥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又把原本给卡洛特准备的那杯酒也喝了。伺立在一旁的朱利安忍不住提醒道:“殿下--那杯酒好像下了药......”
迪奥丢下酒杯哈哈大笑,偏着头告诉朱利安:“卡洛特的鼻子比狗还灵,如果有下药,他怎会闻不出来。”
“可是我记得殿下有让我准备麻药,难道不是用来对付卡洛特的?”
“那药是给一个从不耍y谋诡计的人的,你瞧,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不耍手段的人注定要被人耍。”迪奥叹了口气,起身吩咐道,“朱利安,魔法师中队情况如何?”
“一切就绪,随时可以开战!”
“不要那么紧张,我可没有让宝贵的魔法师中队上战场的意思,你们就客串一次司仪,明天替我好好招待艾尔曼的贵客。”
朱利安神色肃然,沉声道:“遵命!殿下,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说。”
“假如苏欣然也在访客之中,请允许我亲手杀掉他!为了我的父亲和弟弟,请殿下开恩!”
迪奥笑道:“你可真会难为人啊,须知本座也怀有同样的打算,不过也无所谓,假如一个人注定去见阎王爷,谁来c刀就无关紧要了,朱利安,你可曾想过,如果苏欣然不来镔铁城怎么办?”
“那就请殿下给我一天假,我要去艾尔曼杀掉他!”
迪奥摇头叹道:“仇恨让你失去了理智,朱利安,你还是去蝴蝶馆找个漂亮妞喝两杯,定定神儿吧。”
朱利安欲言又止,怒冲冲的离开了太子行g。
打发走了朱利安,迪奥抬头看了下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去蝴蝶馆拜访另一位“稀客”。
刚一出门,便看见上元明人一声不吭的尾随在身后。迪奥止步回头,故作惊讶的说:“明人君好大的杀气,难道想干掉本座取而代之?”
生xy冷的上元明人可不懂开玩笑,闻言慌忙跪在迪奥脚下辩解道:“在下只是想随行保护主公,绝无图谋不轨之心,请主公恕罪!”
迪奥摇头笑道:“快起来吧明人君,你这样杀气腾腾的跟着我,岂非让全世界都晓得我迪奥要去干坏事?回去吧,那位客人我和安琪拉应付得来。”
“遵命!”上元明人鞠躬退下,仿佛一股青烟随风飘散。
迪奥来到蝴蝶馆,自有侍女引路来到安琪拉专用的茶室。此时天色将近黄昏,蝴蝶馆中高朋满座,正是红烛高燃春光旖旎的黄金时段,老板娘的茶室里却只有一位女宾。
安琪拉与霸王花相对而坐。迪奥不请自来,不怀好意的坐在两女侧面。笑道:“两位小姐为何如此沉默,莫非在想心上人?”
霸王花冷冰冰的瞥了他一眼,不悦的问安琪拉:“我说过不想在谈判桌以外的地方与这家伙见面,你为何骗我?”
安琪拉此时也正心事重重,完全失去了平日巧言令色的功力,只是苦笑道歉。
迪奥倒不觉得尴尬,笑呵呵的说:“小妹不要生气,这事不能怪安琪拉,她只是受我所托罢了。我知道你不愿与我见面,才不得不找了一位与你我交情都不错的中间人牵线搭桥,来,为兄敬你一杯。”
霸王花柳眉紧蹙,压抑着怒气说:“如果我拒绝呢?”
迪奥放下酒杯语重心长的说:“小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须知你现在是以外交官的身份和立场在镔铁城工作,如果只是因为讨厌一个人就不去见他,也不接受他的好意,怎么能完成外交工作?如此任x,不但有负百万国民的期望,更不利于太师的清誉啊。”
霸王花一想也对,虽然不喜欢迪奥,可人家毕竟是军部的代表,自己来此的目的就是排除军部与监察会、罗摩与圣国之间的裂痕,太过注重自己的喜好,反而会加深这道裂痕。于是举杯一饮而尽,又替迪奥斟满美酒,直截了当得说:“殿下,我也敬你一杯--话说在前头,喝完这杯酒,我就不在奉陪了。”
“哈呀,这是何苦......兄妹之间有什么结不开的仇恨,至于如此......”安琪拉幽幽的替迪奥帮腔。
迪奥可比她更了解霸王花的脾气,笑道:“安琪拉你误会了,小妹没有憎恨我的理由,我呢,也不想再提旧事,那都是少年时代荒唐的报应,我想小妹对我如此冷淡,大概是要暗示我她已经心有所属,让我不要怀有不切实际的妄想吧。”
安琪拉闻言一愣,好奇的问霸王花:“花妹妹有意中人?”
霸王花脸一红,低声反问:“很奇怪吗?”
“喔~对方是谁?一定是位堪与太师比肩的当世豪杰吧!”安琪拉继续追问。霸王花的隐私使她暂时摆脱了被卡洛特临终前的那番话勾起的感伤。
也不知是酒意上涌,还是害羞使然,霸王花的脸更红了,头也有些眩晕。放下酒杯,幸福的笑道:“不是我老爸那一型的啦,他人瘦瘦小小的很可爱,也很温柔,有一点调皮,还有一点坏......不过你说他是当世豪杰,这话一点也不错,如今在圣国,微笑骑士苏欣然的名头可比我老爸更大哩!”说罢咯咯娇笑,一幅与有荣焉的神气。
一听苏欣然这三个字,迪奥先是一愣,随即拍手大笑,喜上眉梢。安琪拉却花容失色,深深埋下头去。
“哦~原来我未来的妹夫就是大名鼎鼎苏欣然,可喜可贺,安琪拉,快替花小姐满上--”
“可不是嘛,花妹妹得此良缘,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孩,得多喝几杯才行,”安琪拉抬起头时,脸上堆满了j心装扮的假笑,强烈的嫉妒与仇恨则深深的埋在心底。她认定霸王花是挡在情郎与自己之间的最大障碍,之前对苏欣然的怨恨,全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霸王花勉为其难的饮了几杯酒,起身道:“殿下、安琪拉姐姐,小妹告辞,明天谈判席上再见。”转身走出一步,身子一软,无力的跪倒在地。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苦苦支撑着身子,感觉浑身酸软如泥,脑中混黑一团,意识正飞快的消散......
安琪拉撩起裙裾,自大腿外侧拔出雪亮的匕首,扑向倒地不起的霸王花。
迪奥抬手拦住她,将酒杯掷向霸王花。玉石酒杯飞到体外三尺处,突然遇上看不见的气墙,撞得粉碎。
安琪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适才贸然扑上去,眼下粉身碎骨的就是她。霸王花不愧是罗摩最危险的女人,哪怕身中剧毒倒地不起,仍不可轻敌。
“迪奥......你真卑鄙......太可耻了......”霸王花愤怒的诅咒道,“你会遭报应的......”
迪奥不以为然一笑,悠哉游哉的说:“为兄日前在温泉沐浴,有幸尝到这‘十步倒’的美妙滋味,很是倾倒,好东西不敢独享,今日借花献佛与义妹共品,还望义妹理解为兄的一片痴情,话说回来,这迷药本是你的情人苏欣然‘转赠’,你今天被此药所害,亦是一番难得的缘分~哈哈哈哈~”
“卑鄙的胆小鬼......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我......小不点......”霸王花艰难的吐出最后一个字,终于昏死过去。
安琪拉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拿起烛台去戳霸王花的背,见毫无反应,欣喜的告诉迪奥:“昏过去了,快杀掉她!”
迪奥摇头道:“谁也不许动她一g汗毛!”
安琪拉大失所望,嗔道:“莫非殿下难忘旧情?”
迪奥冷冷的盯着他,突然抬起手,意欲扇她的耳光。然而终于还是控制住了情绪,缓缓的放下手去。安琪拉花容失色,呆呆的望着他不敢吭气。
迪奥叹道:“安琪拉,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糊涂?杀了霸王花不要紧,可你能应付得了百兽天尊的狂怒吗?”
安琪拉惭愧的说:“奴婢愚钝,未能及时想到这一点。”
迪奥道:“算了,你去把霸王花软禁起来,我不希望除却你我之外的任何人看到她......你失魂落魄的在想什么?”
安琪拉今日见了霸王花,倍加想念与欣然两情相悦的那段美好时光。百感交集,一时也疏理不出个头绪。沉默良久后突然跪倒在迪奥面前,含着眼泪说:“请殿下给我一晚假期,我要去见一个人--请不要问我去哪里,也不要问去见谁,我保证在天亮之前赶回来......”
迪奥笑道:“那之后呢?你是跟我回天佑城,还是跟着那个神秘的幸运儿走?”
安琪拉忍泪发誓道:“殿下不必多心,奴婢到死也会追随你的。”
迪奥点头道:“你去吧,顺便替我向那个男人问好,说实在的,我有点嫉妒他,不过为了你,我也会祝福他。路上小心,尽早回来,免得错过回家的‘末班车’。”
安琪拉深为感动,发自内心的叹道:“我错误的爱上了另一个男人,但绝不会因此做出背叛殿下的事。”
迪奥摆手道:“少废话,抓紧时间吧。”
安琪拉独自回到卧房,打开衣橱,选出一套衣服对着穿衣镜比量着,不中意,又换了一套,还是不满意。最后换上了一套彩裙,感伤的想到与胡索*苏宁初次见面的时候便是穿着这套衣裙,转眼间到了诀别的时刻,衣裳依旧,心境却天差地别了......
出门的时候,忽然想起还有一件要紧事没办妥。于是避开下人的耳目,悄悄来到囚禁花左京的房间。两名兽人侍卫守在门外,见到她连忙行礼,两双色眯眯的兽目却像胶水似的粘在这位军中美人儿的x脯上。
安琪拉暗自冷笑,色鬼也有段数的差别。如果他们胆量够大,就该直视我的眼睛,如果他们品味够高,就该注意我的腰肢。只懂得看女人x脯的蠢货......活该充当p灰。
心中的轻蔑没有流露在脸上,安琪拉微笑着向他们摆摆手,娇声道:“两位辛苦了。”
侍卫受宠若惊,连声道“不敢当”、“这是属下份内的工作”。
安琪拉装出漫不经心的口气问:“那女人醒了吗?”
“还在昏迷中。”
“夫人现在就要审问?属下马上把她弄醒--”一名侍卫转身开门。
安琪拉跟着他走进卧室,摇头道:“先不忙,你们两个进屋来,关上门,我有话对你们讲。”
两人面面相觑,面孔兴奋的发光。能够为美女效劳,当然是无上光荣的事,说不定会有一番美妙的艳遇呢......
怀着不知死活的妄想,两人紧跟着安琪拉进来,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安琪拉落落大方的坐在床侧,伸出纤纤玉手爱抚着霸王花的脸颊。直到确信她是真的昏迷,才抬起头来,笑容可掬的对两人说:“你们在殿下身边工作多久了?”
“差不多十年了。”
“我也是。”
“哦,老资格了,你们两位忠心耿耿的替殿下办事,理应有更好的前程才是,十年时间不算短,努力向上爬的话现在至少应该是将军一级了。”
两人闻言羞愧难当,其中一人嗫嚅的说:“殿下没有提拔小人,大概是觉得小人愚昧无能吧。”
另一人更懂得看人眼色,壮着胆子凑上来说:“小人日夜都在想好好表现,替殿下效忠,可惜找不到机会。”
安琪拉笑道:“飞黄腾达的机会就摆在你们面前,可惜你俩居然视而不见。”
两人大喜过望,异口同声的道:“请夫人指点!”
安琪拉指着床上的霸王花问:“你们认识这女人吧?”
“当然。”
“这女人与殿下的恩怨,你们也曾有耳闻吧?”
两人再次对视,其中一人忍着笑说:“当然听说过,嘿嘿~殿下真不该招惹这歹毒的娘们儿。”
安琪拉听出他话中幸灾乐祸的意味,心中暗怒,脸上反而露出笑容:“知道就好,你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殿下遭了这死女人的毒手,能不怀恨在心?”
一名侍卫怒冲冲的说:“换做是我,早就***把她宰了喂狗啦!”
另一名侍卫大不同意,色眯眯的说:“老兄,你这么做就太浪费了,换做是我,杀掉她之前先得奸个痛快!”
“你才是笨蛋哩,”他的同伴得意洋洋的说,“夫人说得是让咱们设身处地想一想,所谓设身处地,就是站在殿下的立场--卵子都没了,拿什么干女人?”
“不错不错,那么只有杀掉她才能一解心头之恨了。”
安琪拉满意的笑道:“你们既然理解殿下的心情,为什么不替他报仇雪恨?”
侍卫闻言一呆,讪讪的说:“可是......这个......殿下有交代我们,不得伤害花左京。”
“是啊,毕竟她老子是当朝太师,杀了她,我们可是要偿命的啊。”
安琪拉咯咯娇笑,轻蔑的说:“难怪你们白白浪费了十年青春,至今仍是小小的侍从。”
“夫人的意思是?”
“想要加官进爵,必须懂得揣摩上意,殿下是花无忌的干儿子,难道他能当众开口判干妹妹的死刑?殿下把看守霸王花的重任交给你们,可谓用心良苦,你们想想,看守一个只剩下半条命的女人,用得着这样兴师动众吗?”
侍卫之一反应很快,压低嗓音问:“您的意思是......殿下想假我等之手,除掉霸王花?”
另一人还有些疑虑:“真是这样吗?夫人不会误解了殿下的心意吧......”
安琪拉冷冷的说:“殿下也是个男人,男人最宝贵的东西被人夺走,他心里能不怨恨?看起来,你们仍无法品味这怨恨的真谛呢......也许只有让你们变成殿下那样,才能真正明白。”说着,凤目中流露出森然的杀气。
两人亡魂顿冒,一人叩头哀求道:“夫人饶命~~”
另一人推推同伴,强颜笑道:“傻瓜蛋,夫人就是殿下的代言人,她的意思就是殿下的意思,夫人来指点咱俩,肯定是殿下的授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安琪拉赞道:“还是你够聪明。”
跪在地上的侍卫听见同伴被夸奖,深感没面子,起身拔出佩刀,喝道:“我这便杀了霸王花,替殿下出气!”
安琪拉摆手道:“住手!霸王花毕竟是太师之女,就这样杀了她,你们两个的小命就完了,”说着拔下发钗,递给一名侍卫,吩咐他在霸王花的腕脉上刺了一下。发钗上沾有强烈麻药,一旦溶于血y,便会导致全身麻痹,肌r瘫痪,不出一个时辰便会心脏衰竭而死。但麻药本身没有毒x,因此也不会有中毒而死的迹象,就算迪奥发现霸王花死亡,也只能归罪于“十步倒”使用过量。
看着霸王花的瞳孔渐渐扩散,散发出死亡的气息,安琪拉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自言自语道:“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
“那个,夫人,这样就可以了么?”侍卫之一战战兢兢的问。
“夫人尽管放心,我们绝对会守口如瓶的。”另一人自作聪明的说。
安琪拉冷笑着点点头,撕下两张支票交给他们。“全国任何一家银行都可以兑换,数额自己填,这是殿下的一点心意,两位千万不要客气。”无视两人的感激涕零,转身匆匆离去。
支票上早已涂下剧毒,两个倒楣鬼不知道马上就要步霸王花的后尘,兴冲冲的躬送安琪拉。蝴蝶姬一走,侍卫之一给同伴使了个眼色,说道:“老兄,你去门外把风,老子要快活一下。”
侍卫之二诧异的问:“你想干啥?”
侍卫之一指着床上的霸王花说:“废话!当然是玩玩这个睡美人啦。”
“靠!快死的人你也有兴趣?”
“傻瓜,就是因为她快死了才更应该抓紧时间,你也不想想,若是平时的霸王花,我有几个胆子敢上?”
“这是奸尸唉,多恶心......”
“不是还没死嘛,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不玩白不玩,权当废物利用吧。”
“你真他妈是禽兽啊......”
“白痴!咱们本来就是禽兽。”说着,他急色的扯下裤带,猛地扑到床上。
“啊--”突然尖叫一声,身躯剧震,随即死蛇似的滑下床来。
“咦?这么快就完了,你小子可真没用--”另一名侍卫笑着走上前去。忽然看见本该“昏迷”的霸王花正冷冷的凝视着自己,星眸中杀意涌现。
“啊啊--救命......呃!”
冷艳的刀光斩断了他的喉咙,猩红的血浆喷溅出来。霸王花猛地推开身上的死尸,飞身跃起,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毒x发作了......该死的安琪拉......”她环顾四周,寻找逃生之路。嘈杂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临死前的惊呼惊动了侍卫。身陷虎x,体内剧毒未除,几乎没有逃生的可能。霸王花飞快的权衡了当前的局势,毅然推开窗户,转身藏在床底,怀中紧抱着太岁刀,以防不测。
几乎就在同时,一群侍卫破门而入,看到地上的死尸和洞开的窗户,想当然的以为霸王花已经逃走,怒骂着追了出去。尸体被收走,房间里迷漫着血腥气。霸王花耐心的藏在床下,她相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出逃之前,她必须先压制体内蠢蠢欲动的剧毒。
惊惶失措的侍卫在蝴蝶馆内外搜了个遍,没有找到霸王花的去向,只得告知迪奥。
“光天化日之下,像霸王花这么显眼的女人没有逃远的可能,她一定还在城中某处潜伏!”迪奥果断的下令,“封锁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城!”
“城内也应该严加盘查--”上元明人兴奋的c言道。这位刺客专家就像嗜血的毒蛇,一嗅到危险的气息便兴奋的发抖。
迪奥摇头道:“城内维持现状。”
“殿下......”
“明人君,阿曼拉达·罗兰就要进城了,我不希望她觉察到正在走入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只要严把城门,不让霸王花逃出去通风报信就可以了。”
“主公英明!在下亲自去城门盘查--”
“有劳了。”迪奥揉揉颈子,疲惫的自言自语,“左京妹妹,你可真是我的灾星啊......”
第四章 鸿门宴
寒冬的清晨,理应是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睡懒觉的时间,驻扎边境山的圣国战士们却不得不早早起床,整齐的列队守候在营门外,等待元帅的莅临。
“啊啊~~唔......”睡眼惺忪的巴斯克连长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装腔作势的嘟囔,“表姐还是老样子,一点也不守时。”
身边的士官故意问:“元帅阁下与巴斯克大人幽会的时候也经常迟到?”
四周的士兵们纷纷掩口窃笑,冷清无聊的早晨,调侃长官成了他们唯一的乐趣。
“哼,她敢!”巴斯克威风凛凛的说,“那时候罗兰表姐还是个小女生,要是在我面前摆架子,本大人可是会毫不留情的打她的小屁股。”
“哈哈哈~~大人好威风哦。”
“等元帅阁下光临,大人也来给我们表演一下吧。”
“好啊你们......***!找抽是不是!嘟嘟--嘟嘟--”巴斯克愤怒的吹响军号,“通统给我站好,瞧瞧你们的德行,简直给圣国jūn_rén 丢脸!”
“巴斯克大人......”士官给他使了个眼色,压低嗓音说,“表姐来啦。”
巴斯克回头一看,只见薄雾笼罩的官道上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一队开道的骑兵,其后是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最后是压队的步兵。
巴斯克擦了把冷汗,忙不迭的上前迎接。队伍在军营前止住脚步,卫队训练有素的守护在马车两侧,一名骑兵翻身下马,拉开车门,毕恭毕敬的伺立在一旁。
车上陆续走下数名便装男子,气度雍容,仪表不凡。巴斯克心知他们就是此次和谈的使节,连忙鞠躬行礼,一想到就要目睹传说中的阿曼拉达·罗兰的真面目,心情禁不住激动起来。
客人都下车了,可是其中并没有女人。巴斯克茫然的环顾四周,看不出谁是真正的罗兰元帅。壮着胆子问一位来使:“请教大人,罗兰元帅何在?”
那人瞅瞅巴斯克的肩章,翻了个白眼,傲慢的说:“元帅的日程是军事机密,你的职位......很遗憾,你没有过问的资格。”
巴斯克撞了个钉子,臊的老脸通红,灰溜溜的逃回营房。刚一进门,就听见有人脆生生的唤道:“亲爱的表弟~我好想你哦~”
“哎?”巴斯克愣愣的抬起头,忽见香风扑面而来,一团软绵绵的白影落入怀中。
“哇呀~~”巴斯克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甩开怀中的异物,可是那东西却像胶水似的粘在身上,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挣脱。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巴斯克面如土色。
“嘻嘻~表弟,我是你的罗兰姐姐呀。”洁白的毛线球里钻出一颗乱蓬蓬的脑袋,俏丽可爱的小脸蛋上洋溢着狡黠的笑容。
巴斯克仔细一看,发觉这自称“罗兰”的怪物是个小女童,身子裹在一件过于肥大的毛衣里,遮住了手脚,看上去像个白色的毛球。
“小丫头,你怎会跑到大爷的营房里来,难道不晓得这里是军机重地?”
“军机重地很了不起吗,我身为圣国的元帅,有什么地方是我去不得的?”
“......吹牛也该有个限度吧,你小小年纪说这些话都不会脸红?”
“可是巴斯克大人啊,你自称是我的表弟,也并没有脸红啊。”小怪物笑嘻嘻的说。
巴斯克面红耳赤,羞恼的质问:“呸!老子没有撒谎!才不像你,才一丁点大就不知羞耻的胡说八道。”
“我可以作证,兰兰没有胡说八道,”欣然笑嘻嘻的走出来,从巴斯克怀中接回小缠人j。
“咦~苏宁老弟......你怎么跟她在一起?你不是去迎接罗兰元帅了么。”
欣然在兰兰头顶拍了一下,笑道:“元帅大人,巴斯克大人似乎不认得你这个表姐呢。”
“是啊,真是个薄情的表弟呢~”兰兰双手托腮,笑嘻嘻的说。
巴斯克呆立半晌,颤抖得指着兰兰问:“你......你真的是元帅?”
“货真价实!”
“可是......元帅怎么会是小孩子呢?这......太奇怪了......难道我在做梦?”
欣然笑道:“老兄,你很清醒,凡是见过阿曼拉达·罗兰真面目的人,都会做出同样的反应。
“嗯、嗯!与惨叫着昏倒并口吐白沫的某人相比,你的定力算相当不错了。”罗兰乜斜着欣然,咯咯娇笑。
巴斯克直愣愣的望着罗兰,无法相信自己幻想了十多年的伟大“表姐”竟是一个无论从那方面看都很萝莉的小家伙......视线转移到欣然脸上,呆呆的说:“如果她真的是罗兰元帅,那么你又是谁?”
欣然笑道:“我是边哨二连张胡索·苏宁啊,老兄,你该不会吓傻了,连我也认不得了吧?”
“放屁!我知道你是胡索·苏宁!”巴斯克一把抓住欣然的衣领,活象一头暴怒的狗熊,“老子问你的真正身份,别跟我说你只是一个下级军官--如果你怀中的小女孩真的是元帅,你小子至少也是将军以上的级别!”
欣然无可奈何的笑笑,摘下圣骑士徽章放在巴斯克掌心。“老兄,我并不是有心欺骗你,隐瞒身份是为了方便工作,如果我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咱们就没机会做朋友了。”
巴斯克惊愕的盯着徽章,忽然掩面号啕大哭,跌跌撞撞的冲出营帐。
罗兰幸灾乐祸的捏住欣然的鼻子,笑道:“坏蛋,把我表弟弄哭了,看你怎么收场。”
欣然也深感愧疚,起身追出帐外:“巴斯克老兄,真的很对不起--请原谅我吧--”
“哇咔咔~~你们知道吗?一个人的名气太大有时候并不全是好事,比如我巴斯克大人吧~就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圣骑士的大哥!”
“告诉你们吧,威震中洲的微笑骑士苏欣然,就是我巴斯克大人的小弟!”
“苏骑士为了瞻仰我英雄的光辉,不惜以假身份投效在本大人的麾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本大人的光辉业绩与英雄气概所感动,终于鼓足勇气向我圣国之虎敞开心扉表达爱意~哎呀呀,身为圣骑士的兄长,我是否也该取个威风的头衔呢?小的们,从今往后,你们要称本大人为‘鬼畜骑士’巴斯克殿下!怎么样,够威风吧?哇哈哈哈哈~~”
“哈~搞了半天他是喜极而泣呀。”兰兰啼笑皆非。
“唔......似乎没有道歉的必要。”欣然吹着口哨走向巴斯克,嘴角泛起“胡索·苏宁式”的调皮笑容。
罗兰望着与战士们开心笑闹的心上人,又是钦佩又是羡慕。不管身处怎样的环境,欣然总有办法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这是她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事。罗兰在暗自遐想,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其实欣然才真正是水做的人儿呢,流入怎样的容器,就会变成怎样的形状......
“哎?你......你们想干什么!我......我不是坏人,我是可怜的小女孩儿......不可以欺负小孩子哦~~呜呜~哇!不可以突然跑过来亲人家的脸啦!!”惆怅的遐思被突然扑过来的不良美女们打断,一双健美的臂膀将兰兰高高的举到半空。在周围,另有两双同样充满热情的纤手在兰兰粉红水嫩的苹果脸上拧来拧去......
“哟哟~好开心哦,终于又见到我们的小可爱啦!”红魔女跳起来吻兰兰的脸颊,兴奋的眸子仿佛两只闪闪发光的灯泡。
“沙王--快把她放下!让我也抱一下嘛~”半人马女郎急得团团转,试图从沙王手中把兰兰夺走。
“不行......兰兰是我的宝贝......不给你们玩。”沙王抱起兰兰飞一般的逃走了。
“站住!”朱诺和尤丽亚穷追不舍。
兰兰战战兢兢的抬起头问沙王:“那个,大块头......你想对我做什么?”
“唔,老公让我保护你......不被坏蛋伤害。”
“......你这样就算保护我?这里没有坏蛋!赶快停下来--我会晕车的啦~~”
“不行、不行!尤丽亚和朱诺是坏人,她们要把你扮成洋娃娃呢!”
“......无聊的女人们,快松手--我不是你们的玩具啦!我身为堂堂的圣国元帅,怎么可以被你们如此......哎?”
“抓住了!”红光一闪,朱诺从沙王手中夺走了兰兰。
“哦耶~史上最可爱的娃娃就要诞生啦!”
“等等~非要玩洋娃娃游戏的话......唔,让我也加入吧~”沙王追了上去。
无聊女人们兴高采烈的虏走了兰兰,风中飘来有气无力的呻吟。
“我是元帅啊......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待我......呜呜~~”
“嗯......哼哼,出乎意料的萌嘛。”
“......什么意思?”
欣然望着身穿可爱洋装、头扎蝴蝶结、泪眼汪汪的现役圣国三军统帅阿曼拉达·罗兰公爵阁下,色眯眯的笑道:“没想到你扮成洋娃娃会这么的考哇依。”
虽说并不喜欢现在的打扮,但被心上人夸赞可爱,罗兰还是满开心的,红着小脸,忸怩的说:“真的很可爱?我觉得很别扭呢......”
......高兴的太早,欣然接下来的话差点把她气死。
“哼哼,总算报了被迫扮女人的一箭之仇,你就穿成这样去镔铁城吧。”
罗兰大惊失色,慌忙抓住欣然的手哀求道:“不行啊!穿成这样子......会被人笑话的,小男孩,快把衣服怀给我~”
“来不及了,”欣然掩口贼笑,“你的衣服已经捐献给住在附近的穷苦人家。”
“什、什么!?”
“你身为国家重臣,难道不应该稍微关心一下失学儿童?你瞧--”欣然朝门外一指,“营地里正在举行‘献爱心义捐动员会’,你们这些城里来的阔佬只需要捐出一件大衣,街上就会少冻死一个孤儿。”
罗兰愣愣的望向营门外,只见一群如狼似虎的地j正在剥一名来自艾尔曼的随行外交官的貂皮大衣。
“不要、不要啊--非礼啦、x骚扰啦、qiáng_jiān 啦,啊啊~我的屁股~”可怜的胖子外交官哀哀怪叫。
“吱吱~闭、闭上你的臭嘴!”嘻嘻王子上前一脚,踩住他的肚皮。牛头巨人跟上去强行夺走大衣,邪恶笑道:“大人,俺们对你的老屁股不感兴趣,只求您捐出这件大衣。”
老鬼婆强行拉起他的手,在募捐簿上按下手印,笑嘻嘻的安慰道:“献爱心就如同适当的献血,不但对您的身体有好处,而且会给你的心灵带来妙不可言的慰藉......”
“呜呜......可是我现在无论身体还是心灵分明都很痛苦啊......阿嚏!好冷......”
简直惨不忍睹,随同罗兰前来的近百名使节无一例外的遭到洗劫,只得换上军装御寒。欣然拍手笑道:“这才对嘛,穿上军装才能证明你们是国家的公仆,大人们,要加油谈判哦~绝对不可以辜负百姓对你们的期望!”
冷得发抖的外交官们投来怨毒的眼神,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欣然现在已经成了筛子。
罗兰扭住他的耳朵,娇嗔道:“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平白无故的欺负人!”
欣然忍痛笑道:“前天在艾尔曼开记者发布会,这些老色鬼的眼睛好像胶水似的粘在我身上,表面不敢怎样,心里不知道意y了多少遍,我现在收一点参观费不是理所当然?”
“被人看一下又不会死,况且你是男人--”
欣然摇着手指笑道:“我的小甜心儿,别忘了我是以你的影武者的身份登台露面,他们用下贱的眼光看我,就等于在j神上亵渎你,这种亏咱们可不能吃。”
“呸、呸、呸!闭嘴啦,越说越难听,”罗兰臊的面红耳赤,终于又一次了解了欣然的邪恶本x,无可奈何的叹道,“不管怎样,请暂时收起你的个人好恶,明天会见迪奥时如果也有人用那种眼神看你,可千万不能发飙哦~亲爱的,求你了......为了世界和平。”
“嘁,好大一顶高帽子,这么说,你不打算用真面目出场?丑话说在前头,迪奥是我的老相识,如果被他识破,一切后果由你负责。”
罗兰幽怨的嗔道:“少说风凉话!我现在这样子......怎么好去见人!”
“请多一点自信,这世上多的是‘萝莉控’,楚楚可怜的幼齿形象也许更能打动罗摩人的心。”
话音方落,却见巴斯克匆匆进来禀报:“启禀元帅阁下、圣骑士阁下,镔铁城送来请柬,邀请元帅阁下进城赴宴。”
罗兰摆手道:“替我婉拒。”
“遵命--那个......”
“还有事?”
“呃......”巴斯克给欣然使了个眼色,欲言又止。
欣然笑道:“老兄,你表姐又不是外人,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是呀表弟,有什么事尽管直说。”罗兰笑眯眯的调侃道。
巴斯克老脸一红,向欣然投去一个“你小子自作自受,别管我不讲义气”的眼神,沉声道:“营外有一个女人要见圣骑士阁下,是从镔铁城来的。”
一听说是女人,罗兰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紧张的问:“是谁!”
“呃,不、不管是谁--老子不见!***不见!”欣然一跃而起,慌张的嚷道,一面向帐外冲去。
“站住!”罗兰厉声娇咤,面含秋霜,“到底是谁?”
“兰兰......你听我说,一定是房东大娘她来收租--”
“房、东、大、娘?”兰兰一字一句的狠声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嗯......那个,不、不,我说错了......是送外卖的大婶,总之是老太婆啦,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欣然张口结舌的辩解道,冷汗淋漓而下。他一直向罗兰隐瞒了与安琪拉的真正关系,没想到会在这节骨眼上来找自己。
罗兰冷笑不语,转而问巴斯克:“表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巴斯克没有蒙骗顶头上司的胆量,只得如实答道:“是‘蝴蝶姬’安琪拉......”
罗兰揉揉太阳x,淡淡的说:“安琪拉,很熟悉的名字,似乎是迪奥手下的特务头子呢......她来干什么?”
“她看上去很憔悴,好像喝了酒,神智不太清醒。”
“废话!我问你她来干什么!”
“这个......属下不知,她只说要见苏宁老弟,还说......还说见不到他,就......就死在营前。”
“很好、很好......真是个痴情重义的好女人,”罗兰忍着醋意在欣然肩上重重一拍,冷冷的说,“喂,你呀,快去见见人家吧,免得来不及收尸。”
欣然如释重负的笑道:“好兰兰,你真通情达理--我马上回来!”说罢跑出营外。
罗兰心痛欲绝,含着眼泪喃喃道:“可恨的风流鬼......听话只听前半句,我......我哪里通情达理了嘛!“
巴斯克看得肚皮快要笑破了,心想,堂堂圣国元帅竟也跳不出儿女情长的桎梏。
“咳、咳......元帅阁下,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告退--”
“慢着--”罗兰抬手道,“表弟啊,请转告迪奥的使节稍等片刻,我决定今晚进城赴宴。”
(哎?怎会突然改了主意?)巴斯克大惑不解。
“换个环境,也许心情会有所起色,你说对不对?”
“元帅阁下所言甚是!我这就去通知苏宁老弟。”
“不用了!哼,反正他这人一点也不可靠,同去只会添乱子。”
“......这个,他偶尔也能干点好事吧?”
“少废话,准备马车。”
“遵命!”
一进镔铁城,罗兰便嗅出了异常的气味。作为一座边塞城镇,且是jūn_duì 驻地,这里明显缺少肃杀的气氛,显得过于平和,平和的令人怀疑这一切都是刻意营造出的假相。迪奥在城门前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并做了即席演讲。
“元帅阁下也讲几句吧,我军将士都期待一堵您的英姿。”最后,迪奥邀请罗兰出面演讲。他本人对阿曼拉达·罗兰到底是怎样的人物也非常的好奇。
“对不起,鄙人身体不适,演讲什么的就免了吧。”马车内传来低沉的嗓音。
迪奥不由的皱起眉头,罗兰的拒绝倒在他的预料之内,毕竟这位以行事神秘著称的圣国女将一贯拒绝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艾尔曼那次新闻发布会似乎是唯一的例外,但迪奥不相信那个人是真正的罗兰。使他感到意外的是罗兰的口气中透露出的沮丧与烦躁,可想而知,她现在心情极度不爽。
迪奥对罗兰的心事不感兴趣,但对手的状态不佳无疑给他的计划增加保险系数。于是故意轻浮的笑道:“艾尔曼的昙花,果然是不能在chu俗之人面前绽放的啊,哈哈哈~不过元帅阁下,演讲可以省掉,特意为您准备的盛宴可不能不赏光啊。”
罗兰沉默了片刻,答道:“如果你能接受一个条件,宴会倒不妨出席。”
迪奥饶有兴致的说:“呵呵~还没有上谈判桌就开始讲条件了,阁下的敬业j神令人钦佩......是什么条件,说说看。”
“我要以骑乘机械铠的形象参加宴会,如果镔铁城的会场足够大,如果殿下的客人不会因我在场而感到不自在,我便接受您的盛情。”
迪奥愣了一下,心中暗骂:“女人就是女人,无论何时都小心多疑,如此一来,计划就要稍稍变动了......无妨,让你一子,老子照样是赢家!”苦笑道:“元帅阁下的太阳神亦是圣国之宝,见不到元帅的芳容,瞻仰一下太阳神也是难得的幸事。”
罗兰对他的爽快起了疑心,略一思索,猜出了大概。若非迪奥真的没有恶意,那么就是他有着充分的准备,自信能够击败驾驶太阳神的自己。
“如果我的‘死’能够给你的野心增加一点虚假的自信,那么如你所愿又有何妨!”罗兰自言自语,“可是......这样一来,太阳神可能会被破坏掉,接下来的行动需要做些调整才行......欣然要在这里该多好......唉,他一定在跟那个dàng fù 谈情说爱吧?可恶的小男孩,快来帮助你的小病人儿吧~”幽幽的叹着气,罗兰按下太阳神的启动按键。
轰然一声巨响,马车四分五裂,以诡异的姿态重新组合,最终变形成为一尊武士外形的机械铠,身披金铠,头戴金冠,腰间悬着黑色的巨型双手剑,肩上斜挎着一门造型古雅、雕刻着龙纹的长p,身后镶嵌着一轮似盾非盾的金环,恍若神明一般耸立在城门前。
包括迪奥在内,所有的罗摩人情不自禁惊呼起来,而后不约而同的向地上吐了口唾沫,用力踏上一脚。这是兽人们祖辈流传的驱魔风俗。凡是遇见恐怖可怕的事情,他们就通过这小小的仪式来表达内心的恐惧,在他们看来,威武的太阳神无疑是恶魔一般的存在。
迪奥故作镇定的带着太阳神来到城堡大厅。厅内早已摆下宴席,众多罗摩官员正恭候罗兰的莅临。然而当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迫近的时候,桌椅与酒杯便乒乒乓乓的跳起舞来,宾客们也吓得相顾失色,争先恐后的溜走了。
罗兰在窗口眺望四散奔逃的人群,冷笑道:“殿下,您不是确信我的出现不会造成困扰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迪奥走进大厅,在一张餐桌上拿起酒杯,给自己斟满美酒。遥遥的向太阳神一敬,微笑道:“本来打算与你对饮,可惜没有机会了。”
“哦?”
“元帅阁下,那帮胆小鬼之所以会逃走,并不是因为你,换句话说,他们就像暴雨来临前的蚂蚁,嗅到了恐怖的气息,于是相互发出警报,提前做好抵抗灾难的准备。”
“这样啊......”太阳神傲然挺立在大厅正中,深蓝的眸子凝视着脚下的迪奥,“导演这场暴风雨的人就是你?”
迪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摔碎酒杯。脚步声纷至沓来,全副武装的罗摩士兵从各个角落冲了出来,将太阳神团团围住。
“就凭这些垃圾,也想制造一场暴风雨?”罗兰不屑的冷笑道。
迪奥摇摇头,举起右手。数名神态狼狈的圣国议和使被推上前来,脖子上架着明晃晃的利刃。他们是陪同罗兰前来谈判的官员,在惨遭欣然洗劫之后又一次被厄运缠身,做了迪奥的阶下囚。
“你想用他们来威胁我投降?”罗兰镇定的问。
“无此妄想,”迪奥y险的笑道,“威胁你投降,这帮货色远不够分量,不过作为r盾,他们还是很称职的。”说罢一挥手,十二名身穿黑袍头戴宽檐尖帽子的怪人走出包围圈,以人质为盾牌,缓缓靠近太阳神。而后突然亮出藏在袍袖内的法杖,高声念诵咒语。
(魔法师......不妙,是共振波咒文!)
罗兰拉下喷s引擎,太阳神腾空飞起,背后的金环绽裂,伸出对称排列的十二g机雷发s管,s出带有自动制导系统的“光子爆雷”。梭形的光子爆雷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周遭的法师,爆炸过后,高能光流仿佛金色的潮水,将太阳神周身十米以外的生物与建筑全数淹没。
几分钟前还是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如今却变成了修罗场,g裂焦黑的墙壁上,涂着死者的血污。靠近太阳神的圣国侥幸躲开了劫难,不必罗兰开口便争先恐后的逃离了现场。
轰隆--
太阳神重重的落在地上。透过视窗,罗兰意外的看见迪奥仍坐在餐桌前,自斟自饮。毁灭会场的光子爆雷,没有伤到他一g头发。
与此同时,新的攻击从正上方袭来。机械铠被突如其来的音波击中,发出愤怒的嗡鸣。音波引起了晶石的共振,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过后,太阳神的能源中枢“光晶石”被震碎,机械铠顿时熄火,沉重的机身仰面栽倒,恍若巨兽的尸骸。
迪奥鼓掌笑道:“朱利安,干得不错。”
空中闪出一位白衣的魔法师,飘然落在迪奥身后。白色三连星之一的雷鸟朱利安。摧毁太阳神的“共振波”便是出自他的手,在罗兰进入大厅之前,他就以隐身魔法藏在空中。至于那十二位魔法师,不过是吸引罗兰注意的牺牲品罢了。
“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她?”朱利安问。
“这还用问,当然是斩草除g!”y狠的嗓音来自迪奥背后,“镰鼬”上元明人仿佛鬼魂一般从墙上走下来。他的衣服在光线下改变色泽,站在墙角时看上去就像一块空白的墙壁。
“明人君说得没错,不过谁去杀掉罗兰呢?”迪奥环顾四周。
上元明人吹了声口哨,地上突然钻出许多蒙面忍者。谁也不知道这帮家伙之前藏身何处,好像蘑菇似的一下子冒了出来。
上元明人打了个手势,众忍者心领神会,飞身跃上太阳神。尚未动手,却见白光连闪,这群来自香格里拉的杀人专家便陆续摔下来,转眼间全数毙命。
上元明人面如土色,迪奥也皱起了眉头。“明人君,你可曾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杀死了天行组的高手?”
“似乎是剑气。”
“出剑的角度和动作你可曾看清楚?”
“这个......属下无能!”
“算了......我也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这个阿曼拉达·罗兰,真是太可怕了。”
朱利安忧心忡忡的问:“殿下,撤退的工作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您下令。”
“罗兰不死,我无法安心回国。”
“可是......”
“放心吧,我不会再让弟兄们做无谓的牺牲,既然无法杀掉罗兰,就连同太阳神一起摧毁吧。”
“普通的炸药,恐怕难以摧毁太阳神。”
“哼哼~如果是核弹呢?”
“殿下......您不会是开玩笑吧?”朱利安大惊失色。
“明人君,把咱们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吧。”
“遵命!”上元明人击掌三下,大厅的地板徐徐裂开,地下室中埋藏着一枚黑色的弹头,上面画着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骷髅头。弹头很小,但围着它忙碌工作的技术人员竟有上百之多。众多的仪表被调整,校对,引爆线路如同叶脉布满了大厅各处,其中一条线便接在了太阳神的舱门上。
起爆的时间被设定在四十分钟之后。在如此庞大而j细的毁灭系统面前,就算是神佛也无能为力了。
完成了最后的调试后,技术人员面向迪奥集体行军礼,随即快速撤离地下室。地板徐徐合拢,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平静,谁能想到脚下便是无间地狱?
“殿下......真的需要动用核弹吗?”朱利安不安的问,“这样一来,整座城市都要被摧毁了啊!”
迪奥敲敲额头,装腔作势的说:“唉,我真的很头疼......亲手创建的城市,就这样被自己亲手毁灭,唉,我简直痛苦的快要发疯了~”可是,他的眼睛里却闪着残忍的神采,与其说感伤,毋宁说是兴奋。
“主公不必自责,为了大义,付出一点点牺牲是值得的。”
“在这四十分钟里,还会有谁参加这场半途而废的宴会呢?微笑骑士?暴风骑士?霸王花?抑或别的大人物?哈哈,真想留下来与英雄们把酒言欢啊。”
朱利安心弦剧震,终于明白迪奥的目的不止是谋杀罗兰,事实上,罗兰只是他的诱饵,他要在这四十分钟的毁灭倒计时里,把云集在前线的圣国名将一打尽。
“可是,我们自己人也会受到波及吧?”书生气十足的朱利安还是不能释然,“来不及撤走的百姓,留下来守城的jūn_duì ,他们该怎么办?”
“啊啊~头好痛啊,朱利安,你真残忍,一次又一次的揭开我的伤疤,让我体会到人世间的悲凉与生之残酷......”
“殿下......”
“朱利安,你就少说两句吧!”
“明人君--”
“别再让主公难过了,我再说一次,这是通往胜利的必不可少的牺牲,身为武人,身为罗摩臣子,能够在主公需要的时候勇敢献身,应该感到无上的光荣。”
“抱歉,明人君,我是个随军法师,很多时候不过是普通的书呆子罢了,你说得对,我对jūn_rén 的光荣还理解的很不够,非常感谢你的指教。”
“喂,朱利安,我突然不头痛了,陪我喝一杯吧。”迪奥说。
“殿下,此非饮酒之地,请尽快撤离。”朱利安一想到脚下踩着核弹就头皮发麻。
“在下亦有同感,”上元明人沉声道,“面对猎物喋喋不休的猎人,难免遭到野兽的反扑,殿下想喝酒的话,到了天佑城再喝也不迟。”
“真拿你们没办法,既没有半点罗曼蒂克的细胞,也不懂得生活的乐趣,这样的人生岂不是一片灰暗?”迪奥站起身来,面向太阳神朗声道,“按照惯例,强敌将死之前应该说几句豪言壮语,但是罗兰元帅,我对你无话可说,如果有来生,希望我们能够在疆场上光明正大的分个胜负。”说罢转身离开大厅。朱利安紧随其后。上元明人走在最后,并锁上大门。
“朱利安,安琪拉回来没有?”迪奥问。
“还没有,殿下......安琪拉会不会叛变了?”
“不可能,”迪奥坚定的说,“别人或许背叛,安琪拉绝对不会,这一点我有绝对的自信。”
“可是......”
“大概正在跟苏小子倾诉衷肠吧,唉,这个安琪拉,谈恋爱也不分场合时间,这样下去,她赶不上撤退的队伍不要紧,微笑骑士来不及光临镔铁城就麻烦了,难得我煞费苦心,准备下如此盛大的欢迎仪式......”
“在下倒有个计划,殿下还记得霸王花吗?”
“你打算放走她?”
“正是,她一定会去找苏小子通风报信。”
“嚯嚯~”
“殿下的意思是?”
“挺好的主意,不过用不上了。”
“难道说......”朱利安脸色微变。
迪奥抬手遮眉眺望蝴蝶馆,自言自语道:“左京妹妹做事一向主动,在你想出欲擒故纵的计策之前,她很可能已经杀出城外了。”
“这不可能!城门戒备森严,且有天行组高手把守!况且......也没有传来变故的消息啊!”朱利安不以为然的说。
迪奥转身望着他,认真的说:“朱利安,你说的这些措施只能限制普通人,但对左京妹妹毫无用处,她是超人,你明白超人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吗?当你认为能够完全掌握她的时候,就是你低估她的时候。”
“呵呵~殿下对花小姐的感情很深呢,不知道安琪拉知道以后会不会嫉妒的上火。”
“当然啦,左京是我妹妹嘛,唯一的妹妹,我本来希望她成为我的妻子,可惜......如果早知道会翻脸成仇,倒不如一直维持兄妹关系......至于安琪拉,也是个好女人,她现在有了新欢,不会因为我而吃醋了,啊啊~真***见鬼,两个好女人都离我而去,该死的,我又头痛了!”
“是因为我多嘴吗?”
“没错!你小子总算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一名血流满脸的军官踉跄的冲上来,跪倒在迪奥脚下战战兢兢的说:“启禀殿下......大、大事不好!”
“什么大事不好了?”迪奥满不在乎的问。
“是花左京,她......她逃出城去了!”
迪奥微笑不语。朱利安却脸色铁青,难堪的吼道:“混蛋!守城的jūn_duì 干什么吃的?天行组的高手哪里去了!”
“jūn_duì 已经按照太子殿下的命令撤出城外,天行组的人......全、全死了......”
“什么!?是谁干的!”
“是霸王花,她偷了一身军装混进来,突然大开杀戒,我们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阵亡了半数以上......最后,只有小人拼死逃了出来。”
迪奥摆手笑道:“无所谓,反正她会再回来的,霸王花也好,罗兰也好,就让埋在地下的那颗大礼花把这些专门制造麻烦的女人通统送上西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