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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2 / 2)

他这半生,没有享受到过什么亲情,到头来造就了一副g本不会与人相处的冷漠姿态。他年少时动过怜惜之心,有过愧疚之意,进而便将之当做了传说中的“爱情”……可是那一分占有欲,终还是不敌内心g植的冷漠——


他如果真是有心有爱之人,当时就不会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便独自回到了赤宁城来罢……


可是,那个被他错当成了发泄欲望的对象的女子,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竟触动了他这颗冷漠冰封的心?


他不知道。


他大概,是真中了什么诡异的蛊罢——


而且短短两日,便蚀心入骨。


又或者,其实是这三年时间的酝酿,让这个所谓的“妻子”,一夕之间,侵入了他向来防御甚重的“领地”……


这时的男人还不明白,心防一旦打开,便是他“失守”的开始。


**********


夕阳的余晖,在小楼一隅落下了斑驳残影。


素来喜着银衣的男人,换了一身素净的蓝色长袍,衬着满头银丝如雪,别有种倜傥风流。推门进屋,他的脚步悄无声息。


无声地遣退了侍婢,银发男子伏下颀长的身,坐到了女人床头。


她的脸色似乎好了一点点。


然而看到被褥下女子蜷缩成小小一团的模样,他依然无法宽慰自己,说这女人其实并不值得可怜。


24.金屋藏娇


凤幽夜醒来的时候,正是夜半寂静无人时。唯有窗外虫鸣幽幽,伴着夜风凉爽,星辰璀璨。


一恢复了意识,口腔里的钝痛,立刻滋滋地传往四肢百骸,令她忍不住揪紧了手下的薄软被褥。睁大了眼睛对着床顶的雕花纹路看了许久,她都没能想起来,自己此时应是身处何时何地。


嘴巴里的痛意那么强烈,终归还是提醒了她一个噩梦般的情境——


竹林里……阳光绚烂的午后……她、她竟被……


不,那一定是梦!


“晴……”艰难地开口,她发觉了自己嘴里满腔异样的苦涩,同时随着她张嘴想要出声的举动,舌g处立即传来了一股令人无法忍耐的刺痛,直将她逼出泪来。


是梦!一定是梦!她要叫晴儿来,便能确信自己只是做了一场荒诞的噩梦!


“晴……儿……”


她努力地张大了小嘴,奋力颤动舌头,明明感觉已经叫出了声,然而事实上,她只勉强发出了一个“轻”字而已。


痛。真的好痛。


然而r体的疼痛,还是比不上一颗慌乱的心颤动着,那种忐忑难安的痛。


“夫人?!”


这时已有守在边上打瞌睡的侍女,惊觉了她的清醒,急忙奔了过来,欣喜地叫着,“您醒了夫人!这可真太好了!”


那婢女虽一脸疲倦,见到凤幽夜醒来,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夫人瘦瘦弱弱的,还受了那么厉害的伤,看着委实令人心疼。见她能醒过来,她们这些侍候的人也就安心了。要不然,她们不仅是舍不得看这样一个玉人儿受罪,更不晓得那位冷眉冷眼的主儿,会将她们如何治罪……


侍婢的笑容虽友善,话语虽亲热,凤幽夜却一脸茫然地愣在那里。


她见着了生面孔,再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心下愈发的惊慌了。然而徒劳地动着嘴唇,依旧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询问。


“别!您可千万别开口说话!”侍女赶紧阻她,“您是不是疼得难受?可千万忍耐一些,大夫说了,您这几日都不能开口的。”


“……”苍白的唇瓣轻轻地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闭上了。


侍女见她睁着茫然的大眼睛,没了任何反应,犹豫了一下,转身唤隔壁房间的其他人去了。


等到大夫和其他几个侍女都凑齐了,却见床上那瘦小的女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夫人……夫人?!”


众人转了一圈,才在院子里发现凤幽夜的身影。


月白单衣衬着墨黑的发,女子虽瘦弱,但背脊挺直,微微仰头望月的背影……在朦胧月华之下,显得是那样空灵,轻盈,美丽。


“好美……”


大漠上年轻女子不多,气质高贵的美丽女子就更是少见,而他们这些个外城来的人,又几时见过如此韵致的女子,不觉都看傻了眼——这位“夫人”可真不像是北方女子呐。不知道“那一位”,是从哪里把人带来的。看起来,这美人儿还不大能接受自己刚被“金屋藏娇”的事实嘛!


没错,这一众被“那一位”请回来的大夫侍女,均一致认定了,这女子是某人特意置了“金屋”藏起来的“娇”呐——


嘴里叫着“夫人”,她们却几乎可以肯定,这女子定是个没有名分的可怜人。全赤宁城的人都知道,城主与那中州公主的夫妻关系,g本是名存实亡。那个中州公主定是面目可憎至极吧!要不然城主也不会多年来一直对她不管不问了。只可惜城主娶那女人是为了大局着想,名义上不能休离那女人,只好将自己喜欢的女人“藏”在一旁了……


“夫人,这会儿夜凉,快回去吧,让大夫先替您把把脉。”这女子大概是跟城主闹脾气,才会咬舌头吧?唉,何必呢……就算没有名分,能被城主那样的男人宠着,总比那个名义上的“夫人”要好得多了。


凤幽夜绕了一圈,确信自己真的对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印象,而朝自己奔来的几人,亦均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她只觉自己是一梦未醒,却又入了一个怪诞的梦境……


见凤幽夜无甚反应,又有人加了一句,“城主可紧张您了,刚待到亥时才走的。倘若知道您醒了,肯定高兴坏了!”


……城、城主?


她有没有听错……


掀动了一下苦涩的唇瓣,她开不了口,只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打量着几人。


“您别担心,明儿一早城主自然来了。”有侍女继续苦口婆心地劝,“以后有话好好说,可别糟践自己的身子呐……”


25.夫妻情趣


众人想象中“面目可憎”的中州公主,这一夜享受到了三年来从未有过的待遇——


三个以上的婢女守候在侧,端茶喂药,嘘寒问暖;更有医龄愈半百的老大夫j心看诊,对症下药……


真是,令人无法适应的变化啊。


凤幽夜自小便体弱,整个御医苑的人都将这矜贵的公主当宝贝一样小心地供奉着。嫁到赤宁城来,自然不比以往尊贵,她虽早做了心理准备,但不得不说,刚开始时那反差之巨大,委实令她不适了很久。


然而三年多下来,当她克服百般困扰、努力适应了这种生活之后,却不想忽然有一日自己竟又被人们簇拥关怀着。


而这所有的一切,皆出自于一个人的意向——


他不高兴管她的时候,她便自能自认倒霉,努力让自己像棵坚韧的野草一般活下去;而当他偶尔来了兴致,多了一分“好心”,她便忽然间“一步登天”,云里雾里的又成了室内的娇弱花朵……


他为何要如此对她?


这里是什么地方?


晴儿呢?


……


不,最关键的问题是:她怎么会被他带到这里来?


既然她咬舌的事不假,那么……自己被人玷污了清白,也就不是做了场噩梦便能解释得了的事了。


他……是他路过救了她?然后怕她名节受损的事被人知道,不止她不好看,更令他脸面无光?


这个想法方一冒出来,凤幽夜便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在他的面前已经够羞耻了,竟还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捉弄?如果一定要折辱于她,她宁愿就那样被人折腾死了,也不想被那个人见到自己最羞耻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的夫君啊!让夫君见到自己被人侮辱的不堪模样,这世间有哪一个女子可以忍受得了这种事情?她更是自小便受着三从四德教育的女子,光是想想这事的可能x,她都觉得受不了,更不敢去想象那种画面会有多难堪……


就这么默默地思索了一夜,病弱的小女人在破晓前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靖宇堂内。


赤宁城主又一次打发了“大嘴巴”的侍卫出去做事,自己则不紧不慢地更衣洗漱,对着铜镜整理干净了仪容,习惯x地喝了一杯早茶,然后收拾好了自己房内的被褥,还换了一床新的床单,仔细掩好了房门,然后在几个下人异样的目光中,闲闲地出外散步去了。


就在可怜的侍卫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偌大的赤宁城里乱转着寻人的时候,哪里知道他家那城主大人,已然闲庭信步来到了一幢竹影缭绕的小楼跟前……


看见面如冠玉的银发男子一袭碧衫向自己翩然行来,守门的女子面色一红,忙不迭向他行礼致意。


男人风轻云淡地微一点头,微撩衣角,施施然进了那草叶飘香的院落。


那女子是他特意寻的——


匆忙间也找不到多合适的人,但毕竟是会几分武功的,用来守门,应该多少能免去些不必要的麻烦。


“城主……”里头几名侍女见了他,均相互会意一笑,然后指着屋里,纷纷抢道,“夫人昨儿夜里醒了,大夫说情况还不错。”


“刚又睡着了。您去瞧瞧……”


“夫人好像j神还不大好,您多让让她……”


“……”


大漠女子心直口快,更见不得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儿因为些“无谓”的事闹别扭,那口气也就不大像是对传说中的“神祗”说的话。


哎,谁让这尊大神,原来也并不是真的无情无欲、不食人间烟火呀!


咳咳,要不是替“夫人”擦身子的时候见过她身上斑斑点点那些吓人的痕迹,她们又有谁能想得到,眼前这位看似冷淡寡情的城主,在床上可绝对是个“悍将”呢……


当做没看到几个八婆侍女暧昧打量的眼神,依然“冷淡寡情”的赤宁城主先是找大夫问清楚了状况,然后将一干人等都遣退了,自己才缓步进了里屋。


方推门的时候,向来行事四平八稳、凡事了然于x的城主大人,还是忍不住有过那么一丝的紧张——


谁让自己毕竟做了那么不光彩的事呢……


不过事实上,里头的那小女人对他来说基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就算是被她骂上两句,肯定也是不痛不痒,最多让她打几下出出气也就好了。


男人一面厚脸皮地想着,一面若无其事地走到了女人的床头。


啧,为什么看起来脸色又愈发的差了?还有,那眼角的泪痕……


那浅浅的印迹,不知又触动了他哪一g神经,令他脑海中瞬间幻化出女人无声哭泣的模样,同被他压在身下蹂躏时的凄婉泪容糅合在一起,立时使得他心下一痛。


更要命的是,自己竟又条件发s地开始起了不应有的欲望——想把这弱小女子再好好欺凌一番,看她躺在自己怀里娇声低泣着求饶的欲望……


真要命——


这种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对象,随时随地发情的现象,对一个翻手为云覆手雨的男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迹象。


明明年轻时在风月场上什么都玩过,都到这年纪了,早就不是什么血气方刚的少年,竟还动不动便发情,甚至晚上还做起了春梦……


他宁徽玉还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就在男人又一次无奈地检讨起自己,最近那些无法克制的诡异生理现象之时,床上昏睡的女子像是敏感地发觉了有“危险”的气息靠近,惊慌地睁开了一双水盈盈的美眸。


她果然是被那“登徒子”给吓坏了罢……他曾见的她,那一双清亮而透着骄傲的眸子,总是显示出这瘦小女子从不肯示弱于人前的倔强。然而那双美丽眸子,此刻茫然中掺杂着哀戚之色,令人见之动容。


男人定了定神,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一双凤目坦然地对着她无措的眼睛。


反而是女人不敢看他。只见她羞窘地低下头去,清丽的小脸缩进了被褥里,整个身子更不自觉地在被子里,将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


宁徽玉眼眸闪了闪,一时无言。


空气里有尴尬的气氛蔓延……


凤幽夜缩在被子里,努力让自己忽视有人正站在床边的事实,努力让自己想想别的事。她想到了,想到晴儿见不着自己,不知会急成什么样;而自己这副模样,更不知要如何跟晴儿解释……


“抱歉……”隐约有男人清雅嗓音响起,凤幽夜却恍惚着没有听清什么。


她在这里躲不了一辈子,必须为自己跟晴儿找条出路。之前她想要离开,没有被准许。现下她已是不洁之身,犯了七出“y佚”之条,理应被休离了……


如此想来,或许这次“飞来横祸”,其实是上天给她的一条出路?


就此离开这座充满了孤独和伤痛的城池,就算背负着难言的耻辱,也好过被困住一世的自由……


“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口才一流,纵横天下的男人,此刻对着自家娇滴滴的小娘子,竟语塞词穷了,“抱歉。”


挤来挤去的,也就只吐出来“抱歉”两个字而已。更多的,他一时之间实在不知,要如何开口。


首先,他无法确定,她究竟有没有知悉真相。以这女子的聪慧,要猜到那个“登徒子”其实是他……应是不难。但他潜意识里又不希望被她知道。毕竟做出那种“龌龊”的无聊之事,极为有损他大男人的面子……


咳,不过再想想,其实那天的事最多算是夫妻间的“情趣”罢了,早点坦承地道个歉,这个可怜的小妻子好像也没有立场太恨他。


赤宁城主习惯了与人谈判,总是第一时间抓住关键,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对于他不甚熟悉的夫妻之道,亦用上了同样手段。而眼下对他来说有利的“关键”,就在于一个“夫妻”名义的支持。


从前他对这个可有可无的名义并不怎么感兴趣……讽刺的是,三年之后,这形同虚设的夫妻名义,反倒成了他肆意侵犯对方的屏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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