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知道赵敏雪跟自己死耗着,不开糖怕是不行了,就算毁了一饼麦芽糖,他也不能轻易在赵家女人前面低头。石头用敲糖刀在糖饼上划出十等份,先把大糖饼分开,然后把每一分敲成大小一致的五十块。分糖饼容易,敲小糖块却难。一个熟练的货郎都做不到,何况石头这个新手。
第一个分出的糖块,石头只敲出四十二块小糖。头上的汗水吧嗒一声落在地上。
“石头,你真没用,做个货郎也笨手笨脚的,怪不得考不上城里的学校。”赵敏雪笑了,捡起一小块麦芽糖塞到小孩嘴里,小孩乖巧地吮着,不哭不闹。
“赵敏雪,你别得意,属于我的东西,迟早要拿回来。”石头真想把她按倒在地上,打她的屁-股,骑她的马。赵敏雪这个女人天生一副欠操的模样。
“秀凤,我弟弟替你睡了,学,我弟弟也替你上了,你还想拿什么回去?做梦吧。跟我家作对,谁都没好果子吃。”赵敏雪轻蔑地看着石头,掏出一只雪白的乳喂孩子。孩子叼着她的奶滋滋吸着。
石头真想一口咬过去,赵敏雪都这么说,顶包的事千真万确了。可石头想不明白,赵家是怎么顶掉他的,教育局的等分册上明明写着他的成绩只有367分。
“看什么看,没吃过奶吗?”赵敏雪见胸脯露得太多,把衬衫扯回去一些。
“有什么好看的!都下垂了。跟秀凤的没法子比。”石头不屑地说。
“你……你竟敢羞辱我。我踢了你的货郎挑子。”赵敏雪自恃美貌如花,被石头说得一分不值,又羞又怒,抱着孩子冲到货郎担子前用力踢去。
石头的货郎挑子没放稳,一碰就倒。赵敏雪用力过猛,收势不住,整个人朝前扑去,孩子吓得脸色发白,竟忘记了哭。石头的货郎担放在院子的一丛狼牙刺前面,赵敏雪和孩子这样扑下去,场面惨不忍睹。
赵敏雪是大人,顶多破相,可孩子细皮嫩-肉的,不被狼牙刺扎个对穿才怪。石头本来想给赵敏雪一个教训的,可念及她怀里的孩子,长臂轻揽,一把抱住赵敏雪。赵敏雪贴在石头怀里,已经吓晕过去。
石头拍了一下孩子的脸,孩子一痛,猛地咬着赵敏雪的乳。赵敏雪痛得醒过来,却发现石头抱住了自己,不知如何是好。石头端详着怀里的赵敏雪,不可否认,已为人妻的她依旧风韵十足,更多了一份妖娆的风情。
“你可以踢我的东西出气,可别吓着孩子。”石头把赵敏雪扶端正,挑起货郎担子,猛地摇摇拨浪鼓快步走出院子。
赵敏雪看着石头的背影,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觉得自己太过分了。要是石头不出手相救,她跟儿子都会变成丑八怪。
烂头五大哥被张三婶和方桂枝吊了撒尿的家伙,整整痛了一个下午,旁晚时分,红肿才消了些,他寻思着报复两个可恶的女人。正好邻居砍柴回来,柴草中有一根野山漆。烂头五大哥如获至宝,把那根野山漆偷了过来。
“臭女人,你们让我大鸟高吊,我让你们小匹痒肿,挠不得,用不得,急死你们,愁死你们。”烂头五大哥好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