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连玉皇大帝都不敢掠其锋芒。她一个小小厉鬼,不等近身便会被帝星压制得魂飞魄散。
去不得万万去不得好狡猾的小鬼,难怪要本宫先回答他的问题才肯交易女鬼在空中转了几圈,只得继续朝皇宫飞去。
有姝掩上窗户,走回床边,盯着青年俊美无俦的脸庞看了许久。接吻,交媾,从来没做过怎么办感觉到脸颊似火烧一般滚烫,他连忙用双手捂住,隔着指缝继续偷窥青年。
上辈子为了吃饱饭,他四处打工赚取晶核,别说谈恋爱,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摸过。当然,他也并不反感男人与男人。末世环境恶劣,女人身娇体弱,竟慢慢变得稀少,两个男人搭伙过日子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然而他不反感,并不代表旁人也不反感。这里不是末世,阴阳调和才是正途,龙阳之道想来会被大多数人排斥。至少他就常常听见阿大和阿二催主子赶紧娶妻生子。
如果贸然吻上去,主子大约会感到恶心吧便是不恶心,也会很尴尬从而疏远自己连接吻都如此为难,更何况,更何况有姝捂着脸钻进被窝,因心情太过烦躁,忍不住滚了两圈。
“吹了半宿的凉风,还是热地睡不着”姬长夜早就醒了,见有姝趴在窗台上发呆,还以为他在纳凉,故而并没起来查看。
有姝吓得一抖,连忙掀开被子,嗫嚅道,“嗯,太热了。”与此同时,心里却在暗暗庆幸好在刚才没偷吻,否则现在会被赶出去吧
“睡过来一点,我帮你扇一扇。”姬长夜拿起团扇轻轻摇动。
有姝挪啊挪,挪到青年身侧,与他睡在同一个枕头上,感觉到沁凉的微风丝丝缕缕吹拂在脸颊,驱散了身体和心底的躁意,不觉暗忖主子真温柔体贴,现在更想吻他了怎么办
怀着这样奇怪的念头,少年慢慢陷入沉睡。
姬长夜刚归京,身份还未恢复,也不用上朝点卯,一时间颇为悠闲。他怜惜有姝从小与自己待在冷清破败的寺庙,从未见过外面的繁华,便想着带他四处游玩一番。盛夏时节,京中勋贵大多喜欢去莫干山避暑,二人逛完上京也乘车而去。有姝倒是很想去感业寺看一看这辈子的母亲,但龙气尚未得手,一个人行动恐有性命之忧,只得把计划暂时押后。
莫干山果然绿树成茵,凉风习习,很是舒爽。山脚下和半山腰分布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庄园,皆属于有财有势的大户人家。山顶有一座菩提寺,香火十分旺盛,斋菜也是当地一绝,每天都有许多人慕名而来。
姬长夜知道有姝是个吃货,安顿好之后便带他直往菩提寺去。二人行到半路,遇见一列装饰豪华的车队,车门上皆印着“王”字,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骑在高头大马上,忽而冲在最前面引颈眺望,忽而倒退回来,俯下身与车内的女眷说话。他相貌英俊,气质卓然,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百蝶穿花大红袍,一看就出身显赫,眉眼间满满的倨傲之情更显得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有姝只淡淡瞥了一眼便挪开视线,姬长夜却忽然拉下脸来。
、四十千
“有姝,慢点走,当心被马车磕碰。”姬长夜将少年拽回身边,阿大、阿二迅速围在两人左右。
车队轰隆隆的开过去,很快就不见踪影,那红衣少年张扬的呼喝声却还远远传来。有姝晃了晃被青年紧紧握住的手腕,问道,“主子,怎么了你跟那家人有仇”
姬长夜表情略微舒缓,撩开他腮侧汗湿的头发,低声道,“那便是王家人。”
“王家人,王象乾”有姝很快联想到自己的身世,这才恍然大悟。如此说来,方才那骄矜少年便是自己这辈子的兄弟马车里或许有自己的奶奶、大姑、大婶、大姨思及此,有姝内心毫无触动,他与她们,不过是血脉相连的陌生人罢了。
姬长夜颔首,柔声询问,“还想去吗不想的话咱们这便打道回府。”
“想去吃斋菜。”有姝坚定摇头,便是天上下刀子,也不能阻止他的美食之旅。
姬长夜被他馋嘴的小模样逗笑了,捏了捏他挺翘的鼻头,继续往上走。到底是他养大的孩子,果然从容豁达,不说这副绝世无双的皮囊,便是这份心性,也足以甩出王天佑几十条街。所谓的“京城三少”之首,当真名不副实,夸大其词。
二人抛开这段小插曲,一面赏景一面慢悠悠的往山顶攀爬,到得寺庙门口,却见几名侍卫提刀而立,目露凶光。
姬长夜早已过惯了清苦的生活,回到京城也未被荣华富贵迷了眼,照旧一身普通的青色衣衫。阿大、阿二为了行动方便,直接穿着街头苦力才会穿的短打,鞋尖打了两块补丁,看着十分寒碜。唯独有姝被姬长夜好生捯饬一番,一件粉色撒花排穗褂将他衬得面如冠玉,眉目宛然,常年待在室内而养成的白嫩皮肤在艳阳下呈现半透明的色泽,一看便是娇生惯养的主儿。
是故,几名侍卫直接看向有姝,挥手道,“走走走,今日菩提寺已经被我家主人封了,你们后天再来。”便是再娇生惯养,爬山照样要自己步行,连一顶软轿都雇不起,可见不是什么得罪不起的人物。
有姝爬得腰酸腿疼,就为了吃上一顿斋饭,闻听此言着实有些气恼,问道,“菩提寺并非你家私产,你有什么权力阻止别人入内”
侍卫面露轻蔑,正欲答话,后面又来几辆马车,一名丫鬟提着裙角上前,催促道,“快些让让,我家夫人要进去”
侍卫见车门上印着斗大的“刘”字,连忙退到两旁,点头哈腰地引马车入内。有姝也想趁机进去,却被一柄大刀挡了回来。姬长夜原本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直至侍卫抽刀袭向有姝才变了脸色,迅速将他扯回身边抱入怀内,上上下下打量,唯恐他被碰掉一根头发。他素来不喜与人争辩,更何况是这些卑微如蝼蚁一般的下仆,从袖袋里掏出一枚玉佩,冷声道,“如何,可是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