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加上强烈的体力消耗,窦荣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木兰的头枕在窦荣肩膀上,秀发如瀑星眸半闭。如山般的倦意压来过不多时也沉沉的睡去。
房顶,一双如星的眼睛正看着下面那对*的男女。这种高度对于赵氏兄弟来说是难以攀爬,可对狸猫一样的幻天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今夜的幻天是刺客,是杀手不是行侠仗义的墨门中人。他全身穿着如墨一般的夜行衣,可身上却没有带标志性的墨门长剑。
一根细细的软绳慢慢的垂了下去,绳子的一端系着一个铜吊坠。幻天轻轻的将吊坠移到了窦荣嘴唇的上方。这需要超好的腕力。不然很难控制不断摆动的吊坠。
黄铜的吊坠终于在窦荣的嘴唇一寸上方停止了摆动,幻天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猪尿泡做的管囊。管囊的头上是一根空心的毛竹管。幻听单手轻轻的一捏,几滴淡黄色的液体便顺着细棉绳流到了吊坠上。然后顺着吊坠一滴一滴的滴在窦荣的嘴唇上。
酒精于打量的体力消耗。窦荣的身体对于水极度的渴望。几滴液体好像甘甜的雨露一般,滴在了干涸的土地上。沉睡中的窦荣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几滴液体,似乎很好喝的样子。他还吧嗒了一下嘴,幻天又倒了两滴下去。
这是紫枫精致提炼的蛇毒,一滴便足矣致人死命。现在窦荣已经喝下了五滴,窦荣的身体在机械性的颤抖。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一个黄色的吊坠一点点的远离自己,房顶上正有一双手向上提拉。他觉得浑身好像被烈火焚烧一般,想动可是身子已经不听使唤。
喉咙里无助的发出咯咯的声响,可身旁的木兰好像死猪一样的睡着。春花给她吃了太多的合i欢i散,如此柔弱的姑娘怎堪如此沉重的药力。窦荣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冷,渐渐的黑暗笼罩了他的意识。
幻天没有走,作为一个合格的刺客。此时的他还不能走,他要看着自己的目标成为一具尸体。
窦荣的眼睛里缓缓的流出了鲜血,接着鼻子里耳朵里嘴里都流出了鲜血。幻天小心的盖好瓦片,仔细的看了看没有破绽。轻舒猿臂,便隐没在黑暗之中。
顺着留好的绳索爬下了丽春院的高楼,手一抖另外一端的活扣自动脱开。一盘绳子从天掉落,幻天将绳子团拢。此地正是丽春院的后厨,幻天转过一个弯。
此时已经是酒酣耳热,厨房里远没有先前般忙碌。熬汤的炉子此时没人看护,估计干活的小厮又去赌钱。幻天用毛巾垫着手,将砂锅取了下来。将一盘绳子填进了炉中。
一团绳子很快被橘红色的火焰吞没,幻天脱下身上的夜行衣抛入了炉火之中。放好砂锅之后,一身小厮打扮的幻天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丽春院的后门。
“哼!云家的刺客也不过如此,若不是老娘提前调开了厨子。哪容你这般从容。”春花低低的嘟囔了一句,扭着肥硕的大屁股进了屋子。
“哎呦……我的栾大爷你可有日子没来了!姑娘们想你想得饭都出不下,我这为娘的都快愁死了。”
夏日里的天气很燥,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大多晚睡。此时的大街上依然有很多的人,幻天就穿梭在这群人中。来到了城东的一座民宅,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钥匙。插进了门锁,然后如主人一般的推门而入。
只是苍虎为他准备的宅子,他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待到第二天一早,便可以轻松的就近出城。
一个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对着幻天福了一福。打开堂屋的门,点燃了油灯。今天只要是能用钥匙进来的人,她就必需尽力招待。桌子上已经摆了几样饭菜,苍虎安排得确很周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