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迟疑了一下,举过杯仰头喝下。紫鸢摇摇头,真是个傻孩子。紫鸢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说姐姐没照顾你,哎好自为之吧。”
说完,白玉京的脸色顿时变白,吐字艰难“你、你居然、给我用药”
他看着紫鸢远去的背影,只依稀听到她那如泉水滴石的清脆声“放心这只是一个时辰的麻药。见到许笙告诉他,我去观光观光。”
观光你个头白玉京暗涌内力,试图消去药力。暗想这女人好生猛,看来也只有同样生猛的许笙才能镇住他了哎自己就不应该贪图新鲜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瞧嘛看吧,遭报应了吧
白玉京花了半个时辰终于把药性解开了,尽管在旁人眼里此人只是在发呆,但唯有他自己知道这药性之强,什么一时辰就会化开,纯属在瞎掰按照这个药力,自己非得在这里麻上个二三时辰。
等他站起身,天已经全黑。白玉京脸色有些难看,随手招来小二说道“给我准备一间上房。”他晃了晃腰间的玉坠,“还有,尽快找到你们的丁老板。”
小二微楞,而后连连点头“客官请放心,我就和掌柜的说去”说完,一溜烟的跑去和掌柜嘀咕起来。
许笙,给我什么烂摊子
话说这边,紫鸢自从整完了白玉京后,心情大好。走起路来也好似脚底生风,不管有钱没钱,总要摸上一摸。直到阳光灿烂落下,来施施然的找了间客栈住下。这会她看得很仔细,客栈名不是什么江湖客栈。
不是紫鸢太过讲究,而是心里有阴影。她就是这样,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又或者,是她太过执着。
紫鸢撑着脑袋微微叹气,凉风吹进了屋,萧瑟的夜没有月光,她想文艺一下也不行。风又呼啦的吹进屋,紫鸢得瑟了一下,有点受不了温差较大的气候。她允允鼻子,感到有些塞鼻。仔细想了想,或许是衣服穿得太少的缘故了。
想着,就关上了窗。
点上了蜡烛,习惯性的撤掉了被褥。至于放哪,当然是凳子上。放地方多么没品的事情啊,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
“客官,可睡了”
紫鸢翻起身,理了理衣服,“没有,什么事”
“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交给地字一号房的客人。哎,大半夜的都不让人安生”小二抱怨的说道。“姑娘方便开门不”
“别急。”紫鸢穿好鞋子,慢悠悠的打开门,看到小二手里真有有一纸信笺,便道“送信的长什么样子,知道吗”
“呦客官。黑灯瞎火的这可看不清楚啊”小二弯着腰,嘻嘻哈哈的搓着大拇指和食指“或许再想想会清楚些呀客官”
“喔想不起来就算了。”
小二脸一下子黑了下来,无奈的苦着脸“客官我也许会想起来呦”
“不用了,把信给我吧。”
紫鸢可不吃他那套,要钱想得美她不动声色的带过信笺,门啪的一下关上。小二摸摸鼻子,暗骂了几句也只能下楼继续瞌睡去了。
烛光忽明忽暗,紫鸢神色疑惑。又放在鼻下闻了闻,化开蜡抖出了信纸,借着光大约看了一番。原来是许笙来说抱歉,临时有事,让自己多玩几日。然后又在信中介绍了几个海宁的景点和吃食,然后又说了一大堆都是废话的话,比如海宁的天气变化很大,小心感冒又比如什么东西可以吃什么东西不可以吃。拙劣的话语间简单的让人看出他的关心。
“这个傻瓜”
可是,自己心里那种洋溢着温暖到想发笑的感觉又是什么紫鸢环抱着膝盖,深埋脑袋,眼眶有些发热“我也是傻瓜居然会为这样的关心而慌了神”
祸水东引
夜的吹冷风,让紫鸢成功的从小感冒进化成了小发烧,她还不知道其严重的后果的说自己是习武之人,怎么可能让这么一点小毛病给击倒之类的豪言壮语。啧啧,都开始胡言乱语了,还不严重吗
“客官,你真、真的没事吗”清晨,小二送上早点时担忧的问到,“要不,我给您请个大夫”
紫鸢接过端盘,摇头道“不用了,我自个儿就是个大夫。”
“客官儿,医者不自医,看姑娘你头冒虚汗,万一咋了这不是给店里找晦气么”
紫鸢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那是姑娘我刚洗了脸。”然后拿出一锭碎银子打法掉了这个贪财多舌的小二。
用完了早餐,紫鸢看看窗外阳光明媚,情不自禁的允了允有些塞气的鼻子。她纳闷了,怎么就这么容易就感冒了呢还记得小时候大病小病都没有的,反而长大以后,就动不动的生起病来。有时候,这病还真是一种灾难。
紫鸢或许是晕糊涂了,打开另一只包裹选了件桃红色的满装,还是一件她特不见待的上下褂的淑女装。等穿好紫鸢才觉得自己或许是真得病了,而且病的不轻。于是一不做二不休,首次给自己梳了个闺秀发髻,暗自决定今天就当一会和紫薇一样的大家闺秀。
好不容易梳好,从模糊的黄铜镜中一看,紫鸢冷汗直流,手心一捏全是汗,只叹人不欺我,制造美丽是个技术活啊
“夏姐姐”
紫鸢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正往屋内跳的丁丁。暗想自己的警惕性真得变差了许多。于是有些气恼道“丁丁,你吓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