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角的从侧面入手追问。哪像他,这么直截了当的,不是拿我当那个只有一点小聪明的姐姐么。
夜晚,紫鸢吃完了送上的晚饭,就被传去见见福伦福大人。她整理了下衣服,坦然的推开门。环视了一圈,拱手道“紫鸢在这拜见各位了。”
福伦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见这姑娘眉目之间与皇上大有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眉和鼻子,心下便明白几分。只怕眼前这名女子更容易让人相信。当下便急忙起身的一脸恭敬“姑娘这是严重了,下官真是受之不起”
紫鸢面露无害的笑容,又施了个作为晚辈的应有的礼节“大人在苦难之时救助家姐,夏家理应报答。所以家中命紫鸢送上两匹花箔云锦以表感谢傅大人的乐善好施之心。”
“花箔云锦”
“是的,夫人。”
“那可真是稀罕物呀”雍容华贵的举手投足间,一双保养得当的白质玉手已牵起紫鸢道“紫鸢,请允许我如此的称呼你。你的姐姐早和我说过有她的妹妹是巾帼不让须眉了。我现在瞧着呀,不仅不让须眉还标致的紧呐”
“比起夫人,紫鸢算是普通的了。”
福家夫人捂嘴嗔笑道“紫鸢不用夸我了,我也年纪大了,容貌也就不在意啦”
“夫人这话严重了,我起初看夫人,还以为是哪家的姐姐呢”
紫鸢不客气的夸赞起来,愣是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紫鸢心里更是盘算,万一等会儿有什么言语冲突了,这夫人也好有帮自己的理由。
福尔泰听到花箔云锦这四个字,觉得有些耳熟,和旁人低声耳语起来“哥,花箔云锦是什么料子,听上去好耳熟。”
“那是最近几年新出的布料,因为料子稀有图案精致,做工又讲究。最特别的是料子上头总有一股花香,无论如何洗也洗不散。听说宫里的那些嫔妃争着要也没多少。”
“为什么没多少”
“因为商家每年只进贡六匹。皇上也曾经迫于无奈暗示他们多送些,可惜他们的底子硬,有武林中的天山白家撑着。所以额娘见着这两匹分外珍贵的料子就很高兴。”
“紫薇家很富有吗”
“听紫薇说过一些,不是很确定。但肯定的是,夏府就是制造这料子的商家。紫薇的这个妹妹不简单啊这是在告诉我们少打他们姐妹俩的主意又是在拉拢额娘。”
“拉拢额娘”
“额娘不是念叨着想要这料子很久了么”
紫鸢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因为内力大增,所以他们自以为的悄悄话一字不落的都听进去了。她对福尔康略微弯腰道“想必公子就是家姐信中所说的游行时所搭救自己的福尔康福公子了。”
福尔康拱手道“何足挂齿。”
我在宫外,你在红墙内
福尔康拱手道“何足挂齿。”
紫鸢细细打量这个紫薇在信中大写笔墨的福尔康,笑道“不知福大公子帮我一个忙,能否让我与姐姐见上一面。”
“这个好办,可能否告知所谓何事紫薇如今在宫里不方便出来,如果可以可以代为转达。”
“这事得当面说才行。”
紫薇信中所含糊的想认不敢认原来是这层关系。他们主仆二人还真有办法,真让她们混进去了,还有那个传说中的小燕子哎。
福晋握着紫鸢的手,和蔼道“我与令妃娘娘也有些交情,你们姐妹俩好久不见想念也是难得。这样吧,过几天我瞧瞧带你进宫,如何”
紫鸢面露欣喜,微微屈膝“那真是谢谢福晋了”
然后众人又是寒暄了一会儿,借着天色已晚的借口也就散了。
第二天晨光微露,紫鸢晨练回来便看见本事自己住的房门打开,心下微惊,脚下已快步冲进屋内一把掐住站在桌旁的人儿,一看原来是个丫鬟,见她还来不及的反映的模样,便松了手,迟疑地问道“你没事吧”
“啊”
紫鸢惊得后退几步,皱眉看着高音依旧的丫鬟,“你要叫到什么时候”
叫倒是不叫了,丫鬟后退几步双手捂胸,惊恐万分“哪来的登入浪子福家也是你随便闯的地方”这时,早没了刚才的样子。
还未等紫鸢反映过来,呼啦的从四面八方冲出一群人,拿锅铲的拿锅铲,拿铲子的拿铲子,跑在最面前的是福家二兄弟。
众人见本该是夏姑娘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男子,便加快了速度跟上。等跑近一看,兄弟二人心下一惊,这人五官像极了当今圣上,要不是满头青丝只怕会错认为是年轻时的圣上。再仔细一看,这男子有着女子举手投足间特有的柔软。
“香凝,发生什么事了”
福尔泰双手搭在丫鬟的肩膀上,神色安慰道“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大少爷,夏姑娘房间里有男人”丫鬟纤纤素手一扬,紫鸢嘴角一抽,原来她惊叫的原因是因为自己这打扮。“姑娘,我是女子。”
“好好一个姑娘家,干嘛做这打扮。真是的”香凝低声抱怨着,抬头已是楚楚可怜“大少爷,福晋命香凝给夏姑娘送新一季的秋装来。可是可是”
“香凝,退下吧。”
福尔康有些尴尬的看着紫鸢,出去遣退了还聚集的家丁们。福尔泰挠挠头,笑道“那是我哥的丫鬟,夏姑娘不要介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