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别说俊不俊俏了。
紫薇一听,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朱唇微动,又沉默了片刻,红起了眼眶“不我此生,非尔康不嫁”
她说的坚定无比,内心又是悲又是怒,一瞬间,她甚至想到了以死相抗。
紫鸢噗嗤的笑出了声,平静极了,“姐,他配不上你,真的。”
“不是我配不上他。他是那么的勇敢,那么的机智又是那么的高贵”
她嘴一抽,丝毫不觉得一个侍卫高贵在哪,“他并不高贵”“不高贵的是他的心”紫薇反驳的激烈,紧紧握着她的手。
“姐,不用这么激动。我只是来问问你的意见。虽然你的意见并不影响婚事的结果。”她的手暖得让她灼热,紫鸢抽出手,替她盖好了被子,淡淡的说道“回了客栈我就飞鸽回去。新年好好过,我要去江南玩会就回去了。”
“替我回了白家吧他会找到更好的女子。”
“嗯。那我走了。那些药该涂抹的涂抹,该服用的服用,别省着。”
“你怎么知道那些药哎,走也不说声”紫薇孩子气的噘着嘴嘟囔道。这个妹妹,脾气还真是越来越怪了。又想到今日的甜蜜,又笑着陷入梦中。
可怜的紫薇,完全忘了那句你的意见并不影响婚事的结果所带的含义,还在梦中想着和福尔康与父亲的欢喜生活。
真是一个傻姑娘。
飞奔在路上的紫鸢感受到了此时紫薇心中欢愉的心情,心里那个冷笑。她当然会怨自家姐姐的善良圣母,但更怨的是福尔康的狠心。昨日的确猜想到那三人会这么做,但没想到的是在时候福尔康居然会趁着紫薇虚弱之时用怀柔政策来夺取紫薇的心意。
丫的,你不嫌俗,我还嫌俗呢
紫鸢愤恨的想着,迟早要捉到福尔康的把柄。让紫薇看看他伪善的真面目。
回到客栈,姨是三更。让小二上了些饭菜,吃饱喝足过后又花了些钱买了几桶热水洗澡。这个小二还算尽职尽责,没有抱怨,紫鸢见他如此,赏了她一些银子。
洗澡是件很享受的事,最适合身心疲惫的紫鸢了。待水渐凉,她终于依依不舍的穿好以上唤来小二抬走这些水。
洗洗弄弄,已经到了半夜。静静的来,还能听到河水击石的声音。
紫鸢正换着药,淤青退了些,没有昨日惨不忍睹的状况了。她感到很欣慰。忽的,她听到房门搭落的声音,她吹灭烛灯,草草合上衣衫。
黑影的吐纳吐纳之间有些熟悉,但那家伙觉不可能会走大门。她潜行到了门背后,那人刚踏如房门,就迎来她一个甩袖。那人一个转身,探手张来,震碎了衣袖。紫鸢素手格挡住他没有杀气的一击,又是几个来回,紫鸢越是心惊。自己并未结过什么冤家,更别说如此厉害的武林众人。这个套路又是这么的熟悉她嘴角一个抽搐,试探唤道“子殊”
“是我。”
紫鸢收手,点亮烛火。穿戴好了衣服,没好气的说道“子殊,怎么不敲门,竟像个贼似的抽门。”
“忘记了。”
子殊身穿水墨色衣,发丝不扎不束,自然垂下。衬着晃动的烛光,直似天神。又是一笑,绝代风华。紫鸢不自在的撇过头,唾弃自己一闪而逝的怦然心动。这个妖孽男子,还真是祸害。
她微微咳嗽“我要换药了,子殊。你在外室等上片刻。”
许笙眼睛很犀利,一眼就看到她遮掩的伤口,他皱眉,“怎么回事,谁伤得你”
紫鸢走进内室,背对外。撩开衣裳揉捏腰侧,烘热了药膏猛贴,她嘶的低呼一声。许笙在外问道“怎么很疼么”
她苦笑,“不疼。”不疼才怪。
许笙过了一会儿,算好紫鸢穿好了衣服走到她面前,心疼道“伤得了你的人寥寥无几,你手上的功夫连我都敌不过,躲闪又是上一流你惹到谁了,是否需要我帮衬下”
子殊,你一帮衬我们就得亡命天涯了。
“是我自找麻烦。不说这了,子殊这此怎么不走窗户了,嗯”紫鸢调侃道,“以往你都是走窗户的。”
“你不是不喜欢吗”
“所以,你走大门了。”
“空了下来就想来看看你。还以为你睡了。”
“子殊,最近很累”紫鸢眯着眼,轻轻一笑,白质的手指掠过他的眼眶“都有黑眼眶了,还是我过得舒坦啊”
“瞎操心。”许笙握住她的手,细吻她染着草药的手指,“告诉我,伤你的人是谁。我要让他碎尸万段。”
她抽回手指,被他吻得发痒,当然还有一丝的不自在。
“都说了是我自己自找麻烦。”
许笙挑起眉头,笃定说道“你不讨厌我的碰触。”不仅不讨厌,还有点喜欢。
紫鸢被他看得粉腮红润,变得不像自己。她默念镇静果真平静了下来。仿佛刚才只是一个错觉。她翻了个白眼,道“我对所有人的接触都不讨厌。”
许笙内心大笑,头一次见到这么害羞的她。果然,害羞的她也很让人着迷。
“那这样呢”许笙拥她入怀,柔软的她让他心神荡漾。
“没感觉。”没感觉是假的。
“可我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