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免一死,就是女儿不说,父亲也终有那一日,我也没咒您,生老病死再寻常不过!父亲大概也不是真的关心辰儿到底住在哪里,你不过是怕辰儿也走了,你从此就失去了控制我的最后一样工具,可是我绝不会把辰儿交给你了,从你在他的杏仁露里下药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再配当他的父亲!”
“你……你们都是我生的,生养之恩大过天,我纵有不是之处,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这是不孝!”白世祖又想用孝道来压白木槿。
白木槿只是冷笑,道:“父亲,你最好别逼我,你知道……你所谓的孝道对我来说,一文不值!若不是因为你是我父亲,单凭你害的辰儿被人掳走,浑身是伤到现在都没好利索这件事,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白世祖看着眼神嗜血的白木槿,陡然浑身冰凉一片,他从不知道白木槿竟然这样恨他,很得仿佛要将他粉身碎骨!
白世祖有些胆战心惊地哆嗦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来骂白木槿,却现被那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直视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时白老夫人也适时赶到,站在了白世祖的身旁,冷眼看着白木槿,沉声道:“你休想带走辰儿,你可以走,辰儿身为白府的长子嫡孙,绝不会跟你走!你若是强行带走他,我们白家必要告到大理寺!”
白木槿看着一脸沉怒的白老夫人,微微笑了一下,道:“辰儿如今还要跟着东方先生,也不时常回来,现下她受了伤,我带他在身边疗伤治病,祖母难道有什么理由阻拦吗?”
“辰儿有伤,也该留在白家,自有我和他父亲照看着,你终究是要嫁出门的女儿,就算不得白家的人了!”白老夫人是铁了心不让白木槿带走白慕辰,如今白高轩失踪,穆欣萍肚子里那个还不知是男是女,若是放走了白慕辰,白家长房可就后嗣无人了!
白木槿眼神微微闪烁,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哦,听说皇上正在挑选适龄女子,远嫁塞北,塞北的男子一般都只喜欢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父亲,我觉得兮儿就很合适呢!反正如今她名声尽毁,想在天元寻个合适的人家已经很难了,不若您主动把她推荐给皇上,或者还能为白家立下点儿功绩,您觉得呢?”
白老夫人眯着眼睛,问:“你的意思是要你父亲卖女求荣?”
“祖母,您这话就难听了,白家现在的名声已经被妹妹给毁了,若是不想连累白家的其他人,最好的法子莫过于此,去塞北也是要做塞北王妃的,虽然那边民风不怎么开化,到底也是皇上重视的友邦,能为边境和睦做出一份贡献,将来说不准还能常留史册,为人称颂,此时若白家肯主动帮皇上分忧解难,皇上必然有重赏,对父亲也会改观,说不准一高兴,这国公的爵位又回来了!”白木槿笑盈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