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灾区重建其实是个很挑战性的工作。
如果只是原物重建那多没意思,如今在灾区就仿佛在白纸画图,可以设计出很多美妙的建筑,何况雾浓浓是搞绿色环保建筑的,当今政局下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
灾区那么多建筑垃圾,清运本就困难,而对于如何利用那些建筑垃圾,还没任何特别行之效的措施,雾浓浓觉得这个项目是个很挑战性的工作。
“我要考虑考虑。”雾浓浓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乐毅开口,虽然机会难得,挑战难得,可是雾浓浓还是有些彷徨。
这次去,估计要在当地呆很长的时间,亲自调查、设计,还要查探民风,一个合格的建筑师设计出来的东西一定是对方所需要的,而不是自己想给予对方的。
“嗯,你考虑考虑,这次如果去,可能要呆半年,我们在那里设了一个点,做好长期扎根的打算了。”乐毅一直都很理解雾浓浓,所以她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舒服。
雾浓浓彷徨的原因很多,首先是雾宁,可她明白这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相信杜若和宁墨能把小小宁照顾得很好,这也未尝不是个让他们父子培养感情的机会。
可雾浓浓还是彷徨,她心底事实上是知道原因的,因为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宁墨能回心转意,天知道这有多可笑。
可这一离开也许真的就断了一切牵绊了。
不过雾浓浓并没有犹豫太久,因为白雪之很快送了个炸弹给她。
“听说宁墨要订婚了,是不是真的”白雪之急冲冲地走进雾浓浓的家,劈头就问。
雾浓浓睁大眼睛,“你听谁说的”
“昨天有个记者辗转托人给我打电话问我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哦,这种狗仔新闻你也信啊”雾浓浓老神在在。
“由不得我不信,因为人家连宁墨打算在哪家酒店举行订婚仪式都查到了。”白雪之甩给雾浓浓几张照片,照片上是宁墨和海伦两人从某家著名婚礼酒店出来的画面。
雾浓浓皱了皱眉,放下照片,依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心里多了分忐忑,“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你还不如去问白莉呢。”
说起白莉,这段时间可没少出现在宁墨跟前,雾浓浓几乎都要以为白莉是“雾浓浓第二”了,那个当初热烈追求卢域的雾浓浓。
如今白莉估计就差在宁墨面前脱光衣服了,不过也说不准,谁知道私下里会发生什么。
“我干嘛要去问,就算有人要去问,也该是你去问。”白雪之一屁股坐下,“我真是劳碌命啊,居然还要操心你的感情。”
雾浓浓将头靠在白雪之的肩膀上,叹息一声“你别管我了,留点儿心思想着怎么给你家李方治生儿子吧。”
“我不甘心啊,你和宁墨多配的一对儿啊,我要是不看见你们在一块儿,就跟名画缺了角似的。”白雪之这简直就是完美强迫症,“算了,算我多事,我给白莉打电话。”
白雪之是行动派,说打就打。
半晌放下电话后,一脸惨白地对着雾浓浓道“白莉说真的,宁墨和海伦。”
雾浓浓正在倒水的手抖了抖,水从杯沿流到了桌面上。
“也好,免得大家浪费时间。”雾浓浓甩了甩头发,轻轻一笑。
白雪之看了雾浓浓半晌,然后摇头晃脑道“行啊,雾浓浓,真没想到你丫这么没心没肺,行,当年卢霄选白莉后,姐姐我还痛苦得自杀过一回,你现在倒跟没事人似的。”
雾浓浓浑身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将头又靠到白雪之的肩上,“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虽然自作孽,可雾大小姐还是放不下,当着白雪之的面,她还能强装淡定,可夜深人静,看到雾宁那张酷似宁墨的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痛得咬自己的手指。
反正总要问清楚,讲明白,才能彻底放手吧。
断也要断得完整,才能彻底。
雾浓浓一大早就给宁墨办公室打电话了,也不管是不是还会受到以前那种被拒绝的待遇,她不想去宁墨家,不想当着杜若的面去问,更不想去宁墨和海伦会一起出现的地方,所以她只能去宁墨的公司。
“你好,我想见见宁墨。”雾浓浓有些紧张地握住手机。
“请问有预约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甜美而公式化,听起来都是答录机一般的声音。
“没有。”
“请问贵姓。
“雾浓浓。”
“好的雾小姐,请稍等。”大约过了一分钟,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雾小姐,宁总在今天早晨十一点十分的时候会有五分钟时间,你看可以吗”
雾浓浓没想到宁墨会见自己,也没想到曲悦依居然转性没直接说“宁总不想见你”这种话了。
雾浓浓湖绿色的抹胸a字型欧根纱连衣裙,外面套件白色小西服,带了一串金属大项链,妩媚得有些张扬。一双白色漆皮高跟鞋一上脚,就将人的气质烘托得有了丝公主范儿。
四月的春天穿这一身虽然有些凉快,但是实在漂亮,路上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雾浓浓到恒远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刁难,从电梯出去就看到宁墨助理的时候却有一丝惊讶。
“雾小姐吗请稍等,宁总办公室还有客人,马上就出来了。”雾浓浓面前的女人三十五岁左右,一套rada职业装,显得十分干练,不过看她坐的位置,按理说应该是曲悦依才是。
“曲助理不在吗”雾浓浓有丝好奇。
“是,曲助理高升了,去了c市子公司做总经理,我是琳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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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高升,雾浓浓可不知道,反正她暗自庆幸曲悦依不在这儿了,怪不得她这次找宁墨这么顺利。
琳达接了一个电话后,对雾浓浓道“雾小姐,宁总请你上去。”
雾浓浓挺喜欢琳达的公事公办,不会自作主张,不像曲悦依做了那么多年,自以为了解宁墨到可以为他做主的地步了。
雾浓浓望了望窗外明媚的阳光,又在玻璃窗中看到了自己的打扮,深觉得本该是个应该柔情蜜意的日子,但今天她却是来问大煞风景的问题的。
雾浓浓一进宁墨的办公室就做好了速战阻绝的准备,总好过被保安请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宁墨坐在中央,虽然有种睥睨天下的快感,可却又有空山孤寂之感,难免让女性生出几丝怜惜来。
宁墨抬起头看着雾浓浓,不说话,只是用眼睛在询问有什么事,眉头微微皱着,显示心情并不愉悦。
雾浓浓是破罐子破摔,也管不着宁墨高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