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兮一时羞恼,却含笑吐媚道“玉儿表姐就要进宫了,我还想多陪陪她,这些日子都没练字。”
丰琉也不多话,只在清兮的唇瓣上来回地刷着,腻着,直到清兮低吟出声。
丰琉的手抚上清兮的腿根,唇往下移,隔着衣料含住那山峰,清兮站立不稳,慢慢被他压在石桌上动弹不得。
待察觉到丰琉的手不安分,已经探入了亵裤,清兮出气不稳地急急唤了声,“廷直哥哥。”
只那手太过刁钻,你既希望他赶紧停下,又怕他停下。
如此大白日,又是在屋外,越发让人颤栗。
这厢正风情旖旎,花架外琳琅久不见清兮也找了来,听得花架里有响动,半晌闻得清兮低叹似地呼唤“廷直哥哥”,臊得琳琅瞬时红了脸,退了七八步才停下。
良久等那花架里的响动停了,琳琅才松了口气,躲了远去,这也算是为主子放风了。
半晌后,丰琉理了理衣衫走了出来,见着琳琅,让她去给清兮新取了一件衣衫。末了,也不用琳琅伺候,丰琉又钻进蔷薇架,少顷,琳琅才见着他二人一同出来,清兮已经穿好了衣衫,只头发还有些凌乱,唇瓣仿佛玫瑰滴露般,有些晶肿,两靥绯红,根本不敢看琳琅,只快步走到她跟前,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到了兰薰院,琳琅重新伺候清兮梳头,也不敢多问,只心里怨着,这二人也不知怎么的,放着正经夫妻不做,偏这般偷偷摸摸,急得连几步之遥的四并居都不肯进去,好在无人发现。
好几天清兮连琳琅的脸都不敢看,两个人互相避着,弄得璀璨一头雾水,还以为她们主仆二人生了嫌隙,变着方儿的试探、调和。
到丰琉因公事去了山东,清兮的羞忏这才轻了些。
47、眼中钉
早几日丰三爷丰岳的任职令下了,升了蜀中永安府知府,清兮果然守信,劝着太夫人将怀了身孕的向氏留下,三夫人杜晴岚忙忙打点了行李准备同丰三爷赴任,急得仿佛多看向氏一刻都眼睛疼。向氏自然哭啼做作了一番,但耐不住太夫人也是好意,她一个怀孕妇人,这路上颠簸如何受得了。
送走了三房,清兮日里只同明玉儿下棋作画,忽一日太夫人让荷言请了她同明玉儿一道去上房,一进去清兮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子正坐在太夫人下首,同她低声说话。那女子见清兮二人进去,立起身款款施礼,若玉兰初绽,姿清态雅,让人不由道,好一个妙人。
“清兮,来见见你若兰姐姐。”
清兮上前两步,打量着名唤若兰的女子,印象里倒不记得有这么个人。那女子对清兮裣衽行礼,轻声道“夫人安好。”嗓音温润如水,这女子无论容貌、音态都极为不俗,让人心生喜欢。
“这是老四媳妇的堂妹,因家里糟了难,这次老大去山东时正好遇见,就将她带了回来,以后你就当自家姐妹相处。”太夫人一番话让清兮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清兮实在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形下见到商若兰的,前世丰琉续弦的商夫人。清兮犹记得后来自己不堪虐打,一路逃回京城时,在兰恩庵前远远望见过这位商夫人,雍容华贵、气度万千,身边跟着个娇憨可人的女儿,令人又羡慕又心酸。
对于商若兰的问好,和太夫人说的如自家姐妹般相处的话,清兮就仿佛没听见似的,紧闭着唇不说话。
商若雯坐在一边脸上有淡淡笑,“多谢娘收留我这妹妹,她也是个命苦的,如今到了咱们家,我能照看点儿就照看点儿,我大伯娘就是在地下也能安心了。”
清兮撇撇嘴,“兰姑娘怎么不住在商家”若论身份,商若兰就是清兮的情敌,她可装不来好脸色,想着她前世同丰琉生儿育女,又传闻他们夫妻甚谐,清兮就气不打一处来。
太夫人瞪了清兮一眼,这是怪她怎么如此说话。
商若雯则笑着对清兮道“兰妹妹做得一手好药膳,我身子弱,娘体谅我,让兰妹妹在我身边照看我。”
说实话清兮已经很久没见到商若雯了,自从那件事后她就跟隐形人一般,见了清兮更是少颜色,像今日时时带笑还主动解释,可是十分奇怪的事情,清兮直觉就不喜欢那笑容。
太夫人又瞪了清兮一眼,拉着商若兰的手道“你这妹妹别看只比你小一个月,可从小是被我宠坏了,你别放在心上,只管在这里住着,家里难道还少你一双筷子不成,她其实也是个好心的,你同她处久了就知道了。”
商若兰因清兮的话有些自尊受辱,但被太夫人一说,也就放下了,回了个淡淡的笑,“都是若兰命乖运舛。”
那笑容比哭还惹人怜,果然惹得太夫人慈心大发,转头对二夫人道“我将若兰当女儿看,月例就按府里姑娘发,衣服用度都不可怠慢。”
二夫人应了。
商若兰洒了几滴泪,虽然受人同情并不好受,但傲骨在面对真心为她好的太夫人的时候,也柔和了下来,太夫人就是看中了她这份自尊,并非一味乞怜之人,才如此对她多加怜爱。
待商若雯和商若兰去后,太夫人才拉了清兮到身边,“你这丫头,今日怎么这般说话。有若兰来照看、开解老四媳妇儿,岂不很好,我这还不是为你打算,难道你同老四媳妇儿就这样僵一辈子”
“我不喜欢兰姑娘。”清兮撅撅嘴。
“你不喜欢她,她又不碍着你,不过是寄居的姑娘家,最多她出嫁的时候,咱们给她备一份嫁妆,说起来她也是可怜人。”太夫人有些生气清兮的不懂事。
清兮因问了商若兰的来历。却原来她父亲是济南榕成药房的掌柜,因抓错了药害了当地的贵人,被官府拘拿,问成了死罪,秋后就要处斩,商若兰的母亲又去得早,她与商父相依为命,骤然失了父亲,便惶然无依,凄楚可怜。
这一次丰琉去山东办差,商若雯因托了他将几成孤女的商若兰带回京城。
而这商若兰本定了一桩亲事,听她说她父亲出事后男方急慌慌就退了亲,她的亲事也就担搁了下来。为此,太夫人更是怜惜商若兰。
清兮郁郁地同明玉儿出了上房,一路上闷不出声,明玉儿只好出言劝道“可惜兰姑娘这样的容貌,只是错生在了那样的人家,命运不济。”这是拿商若兰的悲惨来劝清兮容让。
清兮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明白。”
说完,只留下一头雾水的明玉儿在后面,她只笑笑,以为清兮是小女儿性子又犯了,见商若雯才貌出众生了嫉妒心。
清兮刚回屋,就见两个丫头正往西头抬箱子进去,“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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