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麻线是她采集这个岛上类似麻的植物撕下表皮一点一点搓揉出来的,常年的野生生活让美牙做这些事情信手拈来,现在她很擅长利用大自然的原始材料制作各种成品。
两个小狼崽子的藤编摇篮就是她一个人做的,青蝰没帮一点忙,她编织是时候他懒懒的在一旁看,貌似很好奇,不过美牙嫌他笨手笨脚不让他插手。
青蝰这废物,美牙一想到他评价只有一句除了打猎厮杀其他一无是处。
给他的定位,废材杀人机器。
青蝰对美牙的不屑和诽谤不以为然,继续做他的饭桶给她伺候,还问她“机器是什么”
美牙回道“丫就一土包子乡巴佬山林野人,我们家锋利都知道什么叫机器你不知道。”实际上锋利知道“机器”这个词汇也是美牙告诉他的,锋利因为他自己独特的天赋而比较容易理解机器这个词的概念罢了。
青蝰不高兴,“我们家锋利”美牙说我们家锋利
青蝰越来越计较美牙一言一行里提到锋利蓝魔了,只不过完全没有表现出来,散漫不在意的表象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的心思。
“做好了吗”青蝰整个人瘫倒在岩石的陡峭处,软若无骨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无聊的将眼睛变来变去一下子是动物的竖瞳一下子变回人形的眼眸。
他等着美牙的成品,漫不经心,其实隐含着一丝期待。
“等会儿。”美牙聚精会神的将线窜进打了洞的手掌大的牙齿里,大牙齿间隔着小牙齿,每一颗的都离的很开,在一些地方再绑上几根爪指骨头,肋骨之类的“好了大功告成”唔,一串多有原始味道的艺术品啊,她可真是个天才。
她现在带在腰上的珍珠也是她自己一颗一颗窜出来的,拳头大的珍珠太大,都扔了,她还是比较喜欢个头正常一点的,珍珠跟一种圆润光亮的水蓝色植物果实混杂串联在一起,很适合她的挂饰。
青蝰看着美牙拿在手上摇晃的那串东西,很给面子的咧嘴笑。
他的眼睛对于离的比较远的事物,只能看清正在动的,所以美牙特意摇起来给他看。美牙手上摇摇晃晃的那一串,感觉,很不错,比他自己闲来无事摆弄出来的好多了“你经常做这些吗”
“嗯,蓝魔身上所有的挂饰都是我做的。”给哥哥们做,小时候也给锋利做,长大之后就只给蓝魔做了。
美牙毫不避讳提到这些,她以为青蝰不在意。
实际上在她提到蓝魔的时候青蝰眼底浮现的阴郁只有青蝰自己知道只是被他纤长的睫毛给掩盖了。
“以后,美牙只给我做吗”青蝰身子一动游爬向美牙,抓过她手上的饰品身子一摇又晃到美牙背后抱住她,让人感觉他飘忽不定。
“唔不止给青蝰”美牙顺手覆上青蝰的脸颊撇头将自己的脸颊贴上去亲昵的磨蹭“人生苦短,我想在有生之年给所有我所爱过的男人做挂饰。”
青蝰整个人一顿,这个因为活火山而天然温暖的岩洞不知为何顿时让他感觉到一丝冷意。
“我很担心他们,很担心他们出事。真的真的,好担心觉得自己很白痴,为什么之前总是纠结一些无关紧要的情啊爱啊什么所谓专一之类,在生命面前这些东西到底能值得几分只要他们现在健健康康的活着,我什么都可以给他们。
我会把春利绑起来包装成礼物附带那窝小熊猫一起送给壮壮给他一个人,再也不让他有看着春利跟其他男人离开的背影独自一个人失落的机会。
我会把自己送给锋利,他想要我的身体就能得到我的身体,他想要我的心我的心里早就有他,我给他编织装饰品,跟他一起住,只要他高兴。
我不会再害怕锋利是否会喜欢上别的女人,蓝魔跟他的老相好旧情复燃也随他去好了,只要他们有生之年能够快乐,我为什么要自私的困住他们等到他们死去的那一天再后悔一切就不再有意义了。
还有你,青蝰。”美牙捧住青蝰的头,看着他永远不透露任何情绪的眼睛,忍不住凝噎可又充满柔情“如果你愿意永远在我身边,我永远给你当软垫拥抱着你睡觉,你的身体冰冷我给你捂热,你的皮肤僵硬我帮你蜕皮,你喜欢吃我做的东西我帮你煮。当然你不高兴我只能说十分抱歉,你想要离开我我也不勉强。
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们都好好的。
很多事都不再重要,自己喜欢的人活的好,其实很多事都并不需要在意的。
我以前就是吃饱了撑着太闲了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想的简单点人只要还能留着一条命在,活着的时候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这么简单,大家高兴自己也高兴就好了。”
“帮我蜕皮。”青蝰笑,笑意却并不达到眼底,你高兴我不高兴别人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
“哎”青蝰不着边际的转移话题,是生气了吧他的负面情绪从来都不明显,但还是会表现出来。
“我的脸感觉不到你的手了。”皮肤粗糙并且没有触觉,疼痒难耐有一层隐约可见的膜。是到蜕皮的时候了,他可不是为了找借口转移她的注意力哟。
“哦。”是该蜕皮了呢
呀真是的,人家难得抒情一下他怎么无动于衷啊。
青蝰这样的反应美牙不知道怎么接,她本来想问问青蝰的意愿,到底想不想留在她身边的。
在美牙专心致志给青蝰剥下死皮的时候,青蝰那诡异的青墨色眼睛看着她没有笑意。
可以说是隐含着冷傲的破坏情绪。
美牙,想通了呢,什么时候变得豁达了是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倍加珍惜吗哼哼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轻轻的搂住她,舌头伸出老长老长的,触碰她的发顶,脸颊,享受着她的柔顺和体贴。嘴角咧长的弧度渐渐翘起,志在必得的阴冷笑意让他此时像幽冥界的紫色花朵一样鬼魅诱人。
不过,美牙低头专心致志的在剥他腹肌上的粗硬死皮,什么都没看见。
美牙,是他一个人的。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