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柳寒不等她们再说什么,转身穿窗而出,眨眼便消失在黑暗中。
温晚云正要追过去,忽然觉着胸口凉,低头一看,胸衣在刚才的拉扯中下滑,露出一大片白腻,竟然是春光大泄,她脸上一红,连忙掩上,再到窗前,那里还有柳寒的影子。
“那贼子呢?”秦晚晴清醒过来,问道。
温晚云摇摇头,秦晚晴想起来了,又问:“那人是谁?”
“柳寒。”
“柳寒?这名字好像在那听说过。”秦晚晴努力回忆道。
“我们见过,去年,我们漕帮何二当家的葬礼上见过,与风雨楼萧雨在一起。”秦晚晴说道,神情很是复杂。
“漕帮,风雨楼萧雨,”秦晚晴忽然想起来了,有些惊讶的叫道:“是他,难道,他就是江湖传言的上品宗师!!!”
温晚云神情很复杂,江湖传言流传很快,漕帮的消息更快,帝都生的事,三天内必定传到扬州总舵,五天时间,江南便有了消息。
江湖上,宗师不少,可大宗师却极为稀少,其次便是上品宗师,大宗师江湖上踪迹罕见,上品宗师也同样踪迹罕见,这些年,以往在江湖上活动,听说过的也就是中品宗师,上品宗师已经很长时间没听说了,特别是新晋上品宗师,七八年了,还没听说过新出的上品宗师。
“他为什么不把那yín 贼抓住!”秦晚晴回过神来,便有些愤愤不平。
温晚云没回答,秦晚晴晕过去了,她却是一直清醒的,夏牧虽然将她们迷晕,打过她们,可并没将她们怎样,说他是yín 贼,好像有点过。
秦晚晴还在抱怨,温晚云却在整理床铺,将包袱拿出来,里面的银子银票已经被一扫而空,再看那封信,也不见踪影,她吓出一身冷汗。
“那封信呢!!!师叔的那封信呢!!!”
秦晚晴也吓了一跳,连忙过来,翻了半天,将包袱里的东西全倒出来,里面还是没有,温晚云在屋里找了会,总算在桌下找到,俩人松口气。
信件没有封口,显然并不担心有人看,俩人却没有看过,不过,显然这封信被夏牧看过了,两女拿不准里面有什么机密,赶紧拿出来,看过之后,俩人都有点心神不定。
“秦王?师叔和秦王有联系?”秦晚晴忍不住问道,温晚云倒不觉着什么,素衣门弟子不多,门内清贫,她们的师傅便是掌门文真,素衣门并不是普通的帮派,传承悠远,但门内弟子却一向不多,总舵却是在江南西溪素衣观。
素衣观并不大,观内只有七八个女道士,门主道号文真,修为据说已经跨过那道门槛,但文真很少在江湖上行走,观内多靠四乡信徒捐赠和行医而得,但荆溪并不富,南部还是半归化的翕人,这些翕人生活于山林之间,自成社会,外人难以进入。
素衣观在这样的地方,即便收到捐赠,也不会太多,观里的主要收入来自为四乡诊病,所以,观里一向不富裕。
素衣观从成立那天起,便从未谋求江湖地位,因而在江湖中地位然,少与其他势力联系,是属于不结盟派,那些纵横江湖的豪强对她们也多礼遇有加。
与江湖帮派都没什么联系,更何况朝廷官员,更何况朝廷宗室。
所以,秦晚晴和温晚云看到师叔文瑾的信,不由大为惊讶。
温晚云更看重其中一句:“..,特遣晚云晚晴两师侄,以供驱策。”
“师叔的意思是让咱们为秦王效力!”秦晚晴有点怔,心里越糊涂了,师叔这是怎么啦?!让自己与师姐为秦王效力,师傅可会同意???
温晚云岂不知这句话的意思,她心里同样迷惑不解,师傅从来不赞成与朝廷官府联系,就算为朝廷官员治病,也只收诊金,从未借助朝廷的力量展素衣门的势力,师叔现在却要她们向秦王效力,师傅会同意吗?
这一夜,两女彷徨不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天光已经大亮,两女赶紧起来,洗漱之后,准备出去吃饭,两女几乎同时叫糟糕。
昨晚夏牧将两女的银子全部卷走,现在两女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面面相觑,秦晚晴忍不住骂道:“这贼子,有胆量,咱们面对面较量,施这种小手段,算什么好汉!”
温晚云没开口,那夏牧本就不是什么好汉,不过一喜欢偷香窃玉的小****而已,她们在江南遇上,将他赶出江南,没成想在帝都又遇上了。
呆坐了一会,秦晚晴也没力气骂了,温晚云想了想,从包袱里翻出几件看上去还有七八成新的衣服,准备拿去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