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甄娘见状有些纳闷,试探着问道:“是有什么急事吗?”
柳寒点点头:“唉,我这次到江南来,就是为了百工坊,”说到这里,他顿了下,低声对甄娘说:“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这事现在还麻烦了。”
“什么要紧事?”甄娘更加纳闷了,什么要紧事要劳动上品宗师跑上几千里,从帝都到扬州,柳寒迟疑下,没有回答,甄娘眉头更紧:“若是不好说,就不要告诉妾身了。”
“不是不能告诉你,我是怕给你惹麻烦,”柳寒叹口气:“算了,这事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事...,唉,将来还不知道怎样,就不给你舔麻烦了。”
甄娘略微思索,神情微变,轻轻叹口气,便不再问这事了,柳寒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猜到一些事,便轻轻叹口气:“甄娘,再帮想想,这对我和他都有好处。”
甄娘苦笑下摇头:“真不是不帮忙,我是真没有联系方法,这百工坊做生意,很规矩,从来没违规过,可就是一点,神秘,谁都不知道他从那来,要到那去,总舵在那,一直是江湖上的谜。”
说到这里,她担忧的看着柳寒,提醒道:“江湖上以往也不是没有试图解开这个谜的人,可最后这些人都消失了,柳先生,要小心。”
“唉,”柳寒长长的叹口气:“我何尝不知道,可身不由己,有....”
说到这里,他警觉的住口,看了甄娘一眼,掩饰的笑了笑,甄娘看着的目光带着深深的忧虑。
“算了,不说这些了,”柳寒说道:“怎么样,在江南还习惯吗?”
甄娘微微摇头:“还是不太习惯,以前没来过,刚来时,对这里的天气和饭菜都不太适应,现在,倒是好了许多。”
“江南的口味与北方相差甚大,另外,穿着也不太一样,与帝都相差....”
甄娘掩口而笑:“柳先生错了,扬州现在最流行的是旗袍,与帝都差不多。”
柳寒不由哈哈大笑,这笑声将屋里的些许尴尬驱散,不过,甄娘很快发现,柳寒的兴趣寥寥,她勉力调动气氛,可看得出来,柳寒只是勉力配合。
过了会,柳寒起身告辞,甄娘挽留吃饭,柳寒谢绝了,甄娘本想问问他要上哪去,可一想到他此来的使命,不由在心里叹口气,她可不愿沾上这事,无论百工坊还是宫里,都是她不愿也不能招惹的。
从甄府出来,柳寒站在街上,街上熙熙攘攘,江南软语不绝于耳,甄娘居然没有与百工坊联系的方式,这让他很是有点意外,在他看来,百工坊虽然神秘,可这盐号生意与其他生意不同,是一个长期生意,百工坊应该留有联系方式,可没想到,这百工坊是打定主意,要将神秘进行到底。
在街上闲逛了一段时间后,柳寒走进一条小巷,在巷口有家茶叶铺,茶叶铺不大,在门口摆着两张桌子,三个客人正付钱离开,店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老头收了铜板,麻利的收拾桌子,抬头看到柳寒过来,赶紧招呼。
柳寒顺势坐下,随口要了一壶茶,老头送来茶,顺带还有一盘瓜子。
“客官要不要点其他的吃食?”店老板又殷勤的问道,柳寒四下张望,随口问道:“都有什么?”
“老婆子的手艺。”
“行,来两样吧。”柳寒依旧很随意,店老板很是高兴,兴冲冲的进去端来两盘糕点,还介绍说:“这是桃花饼,里面是豆沙,这是春卷,都是我老婆子刚作的。”
柳寒瞟了眼,这桃花饼没什么说的,这春卷显然是刚作好的,还冒着热气,店老板忙碌着,柳寒慢慢喝茶,店老板忙完后出来,坐在另一张桌边。
店老板好奇的打量着柳寒,这个时段来喝茶的没几个,再说了,这人穿着虽然朴素,可透着的味却不同寻常,他在这开茶馆几十年了,有这样气度的人,还到他这小茶铺来喝茶的却很少。
他没有贸然上前打扰,自己也端了碗茶在边上喝着,不一会哼起了江南小调。
“你这铺子客人不多啊。”柳寒率先打破沉默,随意的说道。
“这铺子都是周围街坊邻居照料,这个点,都回家吃饭去了,客官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凉州人,从帝都来。”柳寒答道、
“帝都。”店老板露出一丝微笑和羡慕:“听说帝都比咱们扬州还繁华,客官是来买绸缎还是茶叶?”
“哦,”柳寒微怔,反问道:“为什么不是盐呢?”
“客官不是贩盐的,”店老板笑道:“小老儿在扬州几十年了,什么人作什么的,瞧上几眼,几乎就八九不离十,客官的鞋上没有盐粒,显然没去盐场或仓,客官穿着虽然简单,可那块玉佩却不寻常,普通人买不起,客官的手和脚,与普通人不同,所以,客官多半有修为在身,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