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我……咳咳……我艹你妈!”邵荣连连咳嗽,嘴里吐出一条金鱼,对着雀哥声嘶力竭的骂了一句。
“我看你还是不难受!”雀哥手臂再度发力,准备把邵荣按下去,而邵荣有了防备以后,双手死死的攥住了雀哥的手腕子。
“嘭嘭!”
旁边的黄硕跟二河等人见状,纷纷一拥而上,按着邵荣一顿胖揍,重新把他按在了鱼缸里,邵荣的鼻血也在水里晕染出一抹红色的印记。
“哗啦!”
又是十多秒的功夫,雀哥薅着邵荣的头发把他拎了出来。
“服了!咳咳咳!我……咳咳……服了!我服了!你们究竟要干什么?!”邵荣差点被呛死在鱼缸里,此刻脸色涨红,大声吼了一句。
“我问你,宁金水在哪呢?”雀哥立睖着眼睛喝问道。
“谁?”邵荣微微一怔,他知道病秧子的本名,但仓促间听人说出来,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病秧子!”刘占插了一句。
“病秧子?你们找他,跟我动什么手?!”邵荣听见这话,喘息着看向了雀哥:“之前你们把我堵在岳阳楼收拾了一顿,这件事已经翻篇了!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你们有点太欺负人了吧?”
“咔哒!”
雀哥脸色阴沉的盯着邵荣,直接打开了手枪保险,抵在了邵荣膝盖的位置:“你他妈废话挺多啊!我问你病秧子在哪呢?!”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邵荣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咬牙解释道:“我不知道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但我跟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恩怨了!”
“你他妈放屁!后面没有人撑着,病秧子敢跟我们叫板吗?!”刘占插嘴骂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病秧子找你们的麻烦了?”邵荣佯作意外,惶恐的睁大了眼睛,演技之逼真,绝对配得上一张s卡。
“你挺能装傻啊!”黄硕再度伸手。
“我没装傻!让我说句话!”邵荣看见对方又要动手,再度喊了一嗓子,随后看着雀哥等人开口道:“你可以打听打听!在你们去岳阳楼找我的那天!我们聚了几百个人在城西停车场那边集合!当天晚上,就准备把你们三合鸿慈给推了!但最后我接到了一个官方朋友的电话,说你们公司的背景挺深!所以我才忍了!如果我真想捅咕你们的话,那我在那天晚上就找你们去了!既然最后没去,我就相当于在几百人面前丢了脸!我连这种事都能忍了,你们觉得我还有必要在背后捅咕这些没用的吗?”
“你的意思就是,病秧子的行为,给你没关系,对吗?”雀哥眯缝着眼睛,对着邵荣问了一句,而且心里还真的有些相信了邵荣的说法,因为他并不知道邵荣跟东山集团那边的人有联系,也确实听说过邵荣他们聚了几百人的事,所以邵荣的逻辑是正确的,之所以最后选择铤而走险,除了想要借助东山集团出一口恶气,同时也是因为看中了冬皓许出来的利益。
“我真的不知道病秧子到底都干了什么!但他这个人,是出了名的滚刀肉,跟任何人起冲突,都喜欢睚眦必报!这件事你们随便问问就能知道!而且我上次因为管了他的闲事之后,也遭到了你们的报复,所以一气之下,把我跟他之间的生意全都给停了!你们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可能跟我有联系吗?”邵荣反问道。
“你跟他之间有生意?”
“对!病秧子在卧龙岗干的冷库和废品站,都是我投资的,他负责出地皮,我每年给他十八万,自从那天之后,我就不搭理他了!”邵荣果断点头。
“既然你说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今天我信你!但你也记住我的一句话,一旦让我知道你跟这件事有任何联系,我肯定干折你的双腿!我叫大雀!在业内的口碑,你可以全国打听!”雀哥盯着邵荣的眼睛,凶狠的扔下一句话,随即关了手枪的保险,扭头就走。
“呼呼!”
邵荣靠在鱼缸上,直到雀哥等人彻底消失,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腿颤个不停。
……
雀哥下楼之后,拽开车门坐进车内,拨通了杨东的电话号码。
“怎么样,查到了吗?”杨东开门见山的问道。
“线索断了!邵荣说他不知道宁金水的下落!根据他的说法,他之前的确替宁金水出过头,但是因为这事,自己也弄得挺磕碜,于是就一气之下跟宁金水断了来往,这么一来,宁金水唯一的收入来源也就没了,我没跟这个人接触过,也不知道他的性格,但是根据邵荣的话来分析,宁金水这个地头蛇因为咱们,而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饭碗,想要报复三合集团,也在情理之中!我怀疑宁金水是准备吓唬咱们那边的医生,但是失手杀了人!”雀哥说完自己的想法,顿了一下又继续道:“邵荣死扛着不开口,我也不好下狠手收拾他,他毕竟是安壤的坐地炮,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在跟他发生什么矛盾的话,我怕会引起更多的连锁反应。”
“嗯,你的做法我能理解!”杨东听完雀哥的一番话,也沉默了下去,同时心中也在思忖着,倪文建的死,究竟真是病秧子的个人行为,还是因为他受到了他人的指使。
“邵荣这边断了,我接下来还应该做点什么?”雀哥见杨东不作声,主动发问。
“这事带得继续查!你去一趟六间房村!从头捋宁金水的社会关系!这件事的原因,我必须听他亲口说出来!”杨东思忖片刻,铿锵有力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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