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爷的!”林天驰听完杨东的话,接着往深想了一下,脱口而出一句脏话,睁大眼睛继续道:“如果老吴真有问题的话,那么从最一开始,他介绍咱们接触曹守德,这件事就是个局!什么以租代买,再到最后找借口说有人要竞争买厂子,甚至于逼着常宽把孝信酒厂抵押出去,都是他们一环一环设计好的,为的就是让咱们掉以轻心!”
“东子,这……”蒋宝成听完林天驰的分析,宛若雷击一般的站在了原地,毕竟这半年以来,呼市这边的市场都是他跟老吴在负责,如果老吴有问题的话,那么身为老吴合伙人的他,自然洗不清干系。
“我既然能当着你的面把话说出来,肯定是相信你的!不过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两件事!”杨东抬头开口。
“你说!”蒋宝成果断点头。
“第一件,给曹守德打电话,就说我要约他聊聊!第二件,马上让人去老吴的住处,我要验证一下,我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杨东条理清晰的回应道。
“我马上办!”蒋宝成点点头,拿着手机走到了一边。
“东子,你说常宽出事,是奔着他来的,还是奔着咱们?”林天驰细思极恐,眼神满是犹疑的看向了杨东。
“或许是为了常宽吧,毕竟这些人能一次性洗走六千万,绝对值得冒险了,如果是奔着咱们来的,手段应该更直接!老吴这步棋埋得太久了,如果他真是其中的参与者的话,那么他当初第一次去沈y谈代理权的时候,应该就是带着目的去的,还有李和,他能够背叛常宽,绝对不是临时起意,常宽完全是被人套进了一个迷局里!”杨东思考了一下,第一反应还是觉得对方是为了钱来的。
杨东这种想法,按照正常思维去想,其实是没错的,因为自从四蛋没了以后,杨东在潜意识当中,已经不认为自己有其他对手了,而肖凯当初之所以放弃四蛋,也是为了给杨东造成这种思想上的误区。
肖凯之所以选择在经济角度击溃杨东,对常宽下手,首先因为作为一名商人的常宽,要远比杨东好对付的多,而且为了让杨东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一开始还假模假式的弄出了一个以租代买的模式,增加了这件事的真实性,从而也让杨东放松警惕,把常宽一个人设计进了这盘棋局当中。
这种通过常宽扳倒孝信厂的方式,也是在误导杨东,想要让他把这种软绵绵的报复方式,联想到金钱上面去,让杨东在没有财力支撑的情况下,再去面对赵磊、窦家,甚至于万红仰这些潜在的对手,这么一来,他不仅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且还能全程坐山观虎斗。
而完全就不知道有肖凯这么一个人存在的杨东,就算是佛祖附体,肯定也琢磨不出这里面的道道儿,而肖凯这种像是个老鼠一样,专门躲在阴暗角落里东戳拉一下,西捅咕一下的办事方式,虽然见效慢,但是却十分恶心人,让杨东既察觉不到有人在特意针对他,又始终仿佛被厄运缠身,干什么都不顺。
就在杨东和林天驰聊天的时候,蒋宝成也已经迈步走了回来:“东子,我跟曹守德通过电话了,但是他跟我说,他在m古国那边投资的一个牧场出现了问题,急需要出国处理一下,短时间内无法回来,如果咱们准备继续买下木伦厂,就跟他的律师交涉,只要钱到位,厂子马上就可以进行交接!同时他还对我说,常宽的事情他听说了,而且深表同情,不过至于定金的事,他不会退步,如果咱们有意见,可以通过司法流程解决,还有老吴家里那边,我已经派人去了。”
“嗯,我知道了。”杨东听见这话,语气平和的点了点头,同时心里也十分清楚,既然现在曹守德都已经躲了,那老吴家里,其实已经没必要再派人去了。
……
随着蒋宝成的一个电话打出去,他手下的一批小兄弟,很快赶往了老吴的住处。
与此同时,一台私家车也顺着便道驶入了呼市境内,二双带着来自金三角的三名越n人,手握刀枪,愤恨而来。
……
杨东赶到呼市的当天下午,常宽的妹妹常悦和妹夫李闯也乘飞机到了这边,去公安局了解完常宽的案子之后,随即又赶到了医院。
“姐、姐夫,你们来了!”已经在病房门外守了一天的杨东看见常悦夫妇,起身打了个招呼,虽然孝信酒厂名义上的股东只有常宽和杨东俩人,但实际上,常宽和常悦、李和这些人,都是有私下协议的,不仅是他们俩,还有常宽的父亲,也私下里占有不少酒厂的股份。
“嗯,我哥他怎么样了?”常悦隔窗看了看病床上的常宽,眼眸闪动的向杨东问了一句,常悦今年三十七岁,因为家庭条件不错,所以保养的也相当好,给人乍一看上去的感觉,很像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而且五官端正,而且人长得也很漂亮。
“情况很不好,我跟医生聊过了,以常哥目前的情况来看,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度过危险期之后,能够醒来的几率不足三成,即便醒了,复健的几率也不足百分之五。”杨东说起这事的时候,心情也十分压抑,因为常宽倒下的太突然了,突然到杨东甚至没机会对他一直以来的帮助,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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