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个屁,清醒能跟她去那种地方?”
“我把那个闹事的女人赶跑后,心里也害怕,院长又说了那么多贴心的话,我就像中了魔似的,就跟着去了,可是……可是啥也没做。”
“你要是真的做了,谁还会理你呀?等着去死就是了!”胡佳佳狠狠瞅了他一眼。
“不过,感觉那个女人确实有点儿那个。”
“哪个?”
“有点疯疯癫癫的,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当院长呢?”
“花痴。”
“谁花痴了?”
“我不是说你,是那个女人。”
“听她的意思好像是婚姻不幸,受刺激了,对了,她老公究竟是个多大的官?”蔡富贵很好奇。
“不要打听那么多,知道了有什么用?你给我听好了,以后离她远点,越远越好!”
蔡富贵犯难了,说:“可……可她答应给我安排工作了。”
“你傻呀,狐狸精的话你也信,实话跟你说吧,她那个院长只是个虚职,上面的人把她放这儿,就是等着她自生自灭,你懂了吧?”
蔡富贵听得一头雾水,却又不好多问。
胡佳佳望了望停在前边的警车,说:“你以后消停着点,好好干活农活,闲着的时候就写点东西,练练笔,再说了,村长也会帮你的,别再惹是生非了,好不好?”
蔡富贵突然想起陶元宝要他去店里上班的事儿,就问胡佳佳去还是不去。
胡佳佳想都没想,直截了当地说:“不去,坚决不能去!你要是去了,就离牢房更近了一步。”
蔡富贵傻乎乎地问她为什么。
“这你还用得着问我了,自己心里应该明白。”胡佳佳说着,从兜里拿出了一沓钱,塞给了蔡富贵。
蔡富贵不要,又塞了回去。
胡佳佳说:“这是你该得的,以后多写点好文章,等上了报,我们把奖励全给你,也好有个零花钱。”
蔡富贵说该写还是要写的,可与钱没有关系,说完转身朝着村子走去。
胡佳佳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真是个书呆子,看你饿个半死后,还嘴硬不嘴硬。”
回家后,柳叶梅正坐在树荫下,平静地和着面,对着蔡富贵说:“你第一天去上班,包顿饺子祝贺一下。”
看来没人告诉她自己在镇上“大战女医闹”,又跟女院长去“开房”的事儿,蔡富贵这才放松下来。
他觉得有点儿口渴难耐,就进屋倒了白开水,坐到了门槛上,慢吞吞喝了起来。
柳叶梅问:“陶元宝给你的安排的工作怎么样?”
蔡富贵叹口气,说:“那种破地方,环境太差了。”
柳叶梅没听出他的画外音,就说:“很脏吗?”
“是……是很脏。”
“那就坚持一下呗,以后会慢慢改善的。”
蔡富贵不想跟她多解释,解释了她也不一定听得懂,很明显,她已经被陶元宝灌了迷魂汤,直白一点说,就是被陶元宝给买通了。更何况,他们之前还有过那么一段,感情上还是有所关联的。
柳叶梅又转开了话题,说:“麦子倒了就倒了吧,咱再翻一翻地,倒一倒茬儿,种点其他的作物吧。”
蔡富贵问柳叶梅该种点什么好。
柳叶梅说:“花生、地瓜啥的都行。”
蔡富贵低头想了想,说:“要不先等等吧,要种就种经济作物,那个收入高,来钱快。”
柳叶梅听了,直摇头,说:“不行,那不是胡闹嘛,还是种粮食牢靠,至少不用担心饿肚子。”
蔡富贵没再接话,他心思不在种地上,满脑子都是女院长躺在床上的销魂模样,那雪白的肌肤,那精巧的小脚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