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富贵摇摇头,没说话。
“会不会是选择错了目标,也许坏人是冲着你们村长来的。”
“不可能,我觉得肯定是那个痞子头干的,上次我得罪了他,就来找我撒气了。”
黄丽娟沉吟一会儿,随感叹道:“酒啊酒,怎么就成了坏人的帮手呢?用它整人,用它玩阴谋,用它做交易……操他二大爷的,自古以来,有多少人毁在了酒局上!”
“其实那不怪酒,最终还是人在作祟。”
“是啊,酒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定意义上,酒成了坏人们惯用的暗器、投枪,想置人死地都不是难事。”
蔡富贵突然冒出了一句:“黄院长,你不是也喜欢喝酒吗?”
黄丽娟面色沉静,叹息一声,说:“是啊,可我那是用来麻醉自己,是宣泄,是享受着酒后的无忧无虑。”
见蔡富贵手捧着杯子,低头不语,黄丽娟说:“蔡富贵,我听说你是个文人,笔杆子很硬,你帮我写个故事好不好?”
“啥故事?”
“你好好听,记住了。”
黄丽娟接着就讲开了——
她说,那一年,县里的一家大企业出事了,公司老板携巨款潜逃了,数额高达上千万呢。
而这笔款,是刚刚从财政局划拨到他们公司户头上的,作为暂时交易借用。而这笔借款并没有合法的审批手续,只是在某位分管领导的口头授意之下操作的。
这样以来,案情就显得复杂起来,以至于惊动了省委、省府,并及时下派了由省纪委牵头的调查组。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取证,案件毫无头绪,卷款逃窜的犯罪分子无影无踪,人间蒸发了一般。
而此时此刻,那位做过口头批示的领导为了逃脱责任,也矢口否认与这事有牵连,死活都不承认他点头答应过划拨款项的事宜。
这样以来,主要罪责就落到了财政局这一方,时任财政局局长被确定为一号嫌犯。
一时间乌云压顶,有关部门开始着手调查,直接把那位年过半百的老局长推上了峰谷浪尖。
更有居心叵测者匿名举报,说是老局长跟潜逃者同流合污,私下预谋好了,想独吞那笔钱。
单凭这些,就足够抓他坐牢了,判个十年八年都不在话下。
一时间,局长一家人全都乱了套,可谓是惶惶不可终日,特别是局长家的女人,整天愁眉苦脸,以泪洗面。
就在一家人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省里带队的那个纪检干部到了他们家。
那是个年近五旬的秃顶高个男人,看上去很威严,但却不蛮横,当着局长一家人,竟然还流露出了同情之色。
他坐下来,跟他们拉起了家常,并在女人的一再挽留之下,声言冒着违规的危险,一起吃了晚饭,还跟老局长喝了很多酒,喝的是白酒,高度的那种。
酒喝得很尽兴,交杯换盏,推心置腹,一直喝到了深夜。
到后来,那个人明显有了醉意,竟昏昏沉沉睡在了饭桌上。
老局长只好把他留了下来,让他睡在了中间的小卧室里。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那个人竟然悄悄摸到了局长女儿的房间,强行把睡梦中的女孩给qiáng_jiān 了。
那一年,她刚刚大学毕业,正在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