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乐意种就种,一会儿我直接开手扶拖拉机去,也省下刨地的力气了。”方光荣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一听光荣哥要开拖拉机过去,心里就有点过意不去了,说:“要不这样吧,我付给你油钱。”
范佳爱一边插话道:“油钱就不用付了,等你输得口服心服,直接给我打工就成了。”
“嫂子你就是看不起人,不信等着瞧,我肯定能种出草药来,并且还能换来大把大把的钞票。”蔡富贵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头。
“那好,嫂子给你留着奶,到时候让你吃个够。”范佳爱说完,咯咯笑个不停,胸前的饭团抖得像是要落下来,肉感十足。
简单吃过早饭,蔡富贵就坐在方光荣的手扶拖拉机上去了北坡,到了地里一看,两个人的眼睛都直了——
地里的土松软清新,透着湿气,就像刚刚犁过一样。
方光荣蹲下来,抓一把土嗅了嗅,说:“这地没必要耕了,我只给耙一耙就成了。”
“这就奇怪了,谁干的呢?”蔡富贵满地转了一圈,也没发现蛛丝马迹,心里不由得又想起了梦中的神龙。
方光荣说:“这是沙土地,旱了那么久,逢了一场透犁雨,地温一升上来,就跟在锅里蒸了差不多,可不就这样了嘛。”
蔡富贵点点头,说:“是啊,我明白你的意思,地里干透了,绷得很紧,遇到雨水就膨胀了。”
方光荣没接话,把铁耙挂在拖拉机上,在地里忙活了起来。
耙好之后,他们按照种植说明书上的步骤,不到两个时辰,两个人就把一大包种子播到了地里,然后再用耙子轻轻拉了一遍,就算大功告成了。
天时地利人和,这是个好兆头!
蔡富贵异常兴奋,他对着坐在地上抽烟的方光荣说:“光荣哥,中午请你喝酒。”
“酒就不喝了,下午我还有事呢。”
“有啥事?”
“我要去邻村,找那个包工头,问一下进城打工的事儿。”
“倒也是,这眼看着都快三月了,再不出去,连麦子都要熟透了,你还怎么挣钱?”
方光荣微微颔首,说是啊,是该走了,就闷头抽起了烟,抽完一支,又点燃了第二支。
看他一时半会儿没有回家的意思,蔡富贵干脆也坐了下来,来来回回瞅着清新的土地,恍若已经看到葱茏茂密的龙须草,以及大把大把的钞票,禁不住喜上眉梢。
方光荣看他一眼,说:“富贵,你真的不打算出去找活干了?”
“不去了,我能干啥?粗活笨活干不了,技术活又不会,没人愿意带我这号的。”
“陶元宝不是要聘请你当副总吗?”
蔡富贵摇摇头,说:“狗屁,那种地方,给个正总都不稀罕。”
“为啥?”
蔡富贵也不多言,只说自己不适合。
方光荣说:“不去也罢,陶元宝那人是聪明,可聪明得过了火,让人觉得不踏实。”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喜欢跟他在一块儿。”
方光荣拍了拍蔡富贵的肩膀,说:“富贵老弟,我看好你,你是个有福气的人,在哪儿都一样有出息。”
蔡富贵苦笑着说:“光荣哥你就别逗了,我要是有福气的话,那天下人就没有一个倒霉的了。”
“反正我是看好你,别走偏了,准有出息。”
不管方光荣的话是不是发自肺腑,但听起来的确受用,蔡富贵心里面难得畅快了一回。
“富贵老弟,有一件事儿,哥想求你帮个忙。”方光荣扔掉了手中的烟蒂,正色对着蔡富贵说。
“光荣哥,咋了这是?搞得跟上政治课似的?”
方光荣说:“其实吧,我早就想跟你正儿八经地聊聊了,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啥事呀?这么严肃。”
“富贵老弟,你跟哥说句实话,你觉得哥对你咋样?”
“那还用说嘛,就跟亲哥哥一个样。”
“那好,你可一定要保密,不得对任何人说出去。”
蔡富贵被弄得一头雾水,皱着眉问:“哥呀,你咋了这是?不会是被神鬼附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