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见蔡富贵不在家,心里面稍微踏实了一点,冷静了一会儿,就打电话问他去哪儿了。
蔡富贵说跟村长在镇上。
柳叶梅一听在镇上,心里就越发慌乱了,亲娘来!他会不会看到自己走进了洗浴中心呢?
听不见柳叶梅说话,蔡富贵就说:“你别等我吃晚饭了,我跟村长在外面有应酬呢。”
柳叶梅无力的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心不在焉地做起了晚饭来。
吃过饭后,她正闷头刷着碗,杨絮儿推门走了进来。
一进门,杨絮儿就问道:“一大下午你跑哪儿浪去了?”
柳叶梅心里咯噔一阵,表面却很冷静,说:“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是我自己的事儿,你管得着吗?”
“浪货,我下午过来是想告诉你,黄仙姑今天去帮着你去水坑边祭奠了,还噼里啪啦放了很多鞭炮。我站在村头望了望,见引去了很多人,黑压压地围在水坑边,瓮一样,热闹着呢!”
“黄仙姑手脚倒也麻利。”柳叶梅淡淡地回一声。
“受人之托,替人消灾,她这也是为了自己行善积德呗。”
“你今晚不回去睡了?”
“不回了吧,吓死俺了。”
“咋了?”
“听说昨天夜里,西胡同那边又有人家进坏人了,我可不敢一个人回去睡了。”
柳叶梅一怔,转身面对着杨絮儿,正色问道:“是谁家进人了?”
“听说是韩大双家。”
“他老婆不是叫许翠翠吗?”
“我只知道姓许,不知道叫啥名字。”
柳叶梅弯腰拿个凳子递给了杨絮儿,自己也跟着坐下来,催问道:“快说说,具体啥情况,许翠翠伤到了没有?伤得咋样了?”
杨絮儿坐下来,斜一眼柳叶梅,说:“你急啥急?韩大双家与你又没啥关系,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主儿。”
“死杨絮儿,你是猪啊,咋这样说话?都是一个村子的乡里乡亲,男人们又都赶着外出打工了,哪家遭着这样的事儿,谁能不揪心啊?你啥时变得这么没人味了?”柳叶梅训斥道。
“就你好,成活菩萨了!有能耐你把那歹人抓住啊!看你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本事。”杨絮儿不屑地说道。
“你还不用刺激我,我柳叶梅还真有那份野心,只是时机不到罢了,不信你就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惊掉大胯骨的!”柳叶梅信誓旦旦地说。
“你啊,可别白日做梦了,一个女人家,还是规矩点好,看好自家的门,管好自己的身子行了,你以为你是花木兰呀?还不就是一个围着锅台转的庄户娘们吗?瞎哼哧个啥呀!”
“好了……好了……闭上你那张臭嘴吧,你就别再随随便便泄我的气了,快说说韩大双家的事吧,人到底伤到没?”
“人家没事儿,好好着呢!”
“会没事?”
“没事。”
“真的?”
“这还有啥好怀疑的,上午我还亲眼看见她去村委了。”
“她去村委干嘛?”
“这还不明摆着的,汇报情况呗。”
“快说说看,到底发生啥情况了?”
“别看人家小媳妇娶进村才没几年,可我觉得人家一点都不比咱这些老帮子差,厉害着呢。”说到这儿,杨絮儿站起来,倒水喝去了。
“这时候你喝啥水啊?倒是快跟我说说啊!”
杨絮儿不接话,端着水杯坐回到凳子上,触唇试一下,觉得有点儿烫,就努嘴吹起来。
柳叶梅急得直跺脚,嚷道:“死杨絮儿,你哪辈子没喝够水啊?倒是快说说究竟是啥情况呀!”
直到喝下了半杯子水,杨絮儿才抬起头来,说:“这事啊,可不是一句话半句话能够说清楚的,真真假假,迷迷糊糊,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哪才是真,哪才是假了。”
“有那么玄乎?你就别在那儿蒙人了。”
“切,我嘴皮子再痒痒,也不至于拿人家小媳妇说事吧,再说了,谁家遭了那样的事都吓得要死要活的,怎么好随便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呢?”
“哟……哟……看不出来哈,你杨絮儿啥时变成活菩萨了?那你到底知道了些啥,都说给我来听听。”
“浪货,你就是个庄户娘们儿,八辈子也成不了菩萨。”
“好了……好了……你就别拽了,快说吧。”
“那我就先把上午听到的说给你听吧,就是上午在街头,听那帮子娘们儿嚼舌的话。”
“咋回事?”
“听说那贼人挑开门进去以后,黑灯瞎火地就摸上了床,当他把手探进了床上那人时,你知道他摸到了啥?”
“摸到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