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自己即日就要走马上任,当上村干部了,虽然蔡富贵不能跟自己一样当干部,可为村里值班、写稿子也不错,跟当干部也没啥两样。
这样想着,心里那股美滋滋的劲儿就抑制不住地往外淌,一路哼着小曲,美得就跟得了个金娃娃一样。
回到家里,她手脚利落地做了几个拿手好菜,跟儿子一起有滋有味地吃了。等到儿子去了学校,她就掩起门上床睡觉了。
正当她迷迷瞪瞪似睡非睡时,突然听到院门吱喽响了一声。
柳叶梅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莫名地惊惶起来,透过窗口朝外张望着。
不好!
会不会是尤一手来查验自己的身体了呢?
一时间她咬牙切齿恨起自己来,只顾着高兴了,咋就把这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呢?
这下可好了!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来“好事儿”,是在骗他,一准会惹怒他,保不准自己当干部的事儿就泡汤了……
万一被他看出了破绽,该怎么去敷衍他呢?
要是被他猜中了呢?
万一……万一……
咋办呢?
咋办呢?
柳叶梅脑子飞速运转着,她在苦思冥想着一个独善其身的万全之策。
院子里已经有了嚓嚓声,越来越近。
柳叶梅擦身下了床,赤脚钻进了外屋的灶房里,一把抓过了酱油瓶,对着搭在台面上的一团破抹布就倒了起来。
这时候,脚步声已经到了屋门口,清清楚楚地听见尤一手故意夹着嗓子在咳嗽。
柳叶梅扯开裤腰,利落地把沾满了黑红色酱油的抹布团塞了进去,再用力夹了夹,重新理好衣服,端起一只大白碗,装模作样喝起水来。
里屋门被悄悄地推开了一条缝,尤一手闪身进来,责备自家老婆一样嘟囔道:“你大爷!大白天价,关啥门呀?弄得黑咕隆咚的。”
柳叶梅放了空碗,煞有介事地抬手抹了抹嘴巴,说:“刚吃完饭,喝点水想上床睡觉呢。”
“好,正好我也困了,一起睡吧。”尤一手说完,嘿嘿奸笑着,随转身关了门闩。
“别胡闹了,来人碰到多不好,老脸不要了呀?”柳叶梅冷言回道。
“把门一关,谁能进来?”
“那也不行,不是跟你说了嘛,这几天身上不干净,沾不得。”
尤一手边往里走边说道:“就你们女人娇气,不就是那么一点点脏水嘛,怎么就沾不得?老子就想沾一沾,还能怎么着?”
“无知!”
“怎么就无知了?”
“你也不怕沾了晦气?”
“沾晦气?沾啥晦气?”尤一手站定,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扭头问道。
柳叶梅鄙夷地哼了一声,说:“女人身子里的那种脏东西是不能随便碰的,邪道着呢,沾在男人身上会招惹灾祸,如果硬要胡来,那可是要倒大霉的。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尤一手冷笑一声,不屑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又不是没沾染过,这不还好好的吗?”
“你那么蛮横,人家都恨你,巴不得你倒霉,故意不告诉你。”
“那我老婆能恨我吗?她怎么也没告诉过我?”
“你老婆是个大傻猫,豆粒子大小的见识,她压根儿就不懂那些,告诉你个屁呀!”
“骚娘们儿,尽你妈狗臭屁!我这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你就别拿那点事儿来吓唬我了。”
“那是你运气好,万一遇到时运不济的时候,不出事才怪呢!”
尤一手见柳叶梅站在原地不动,看样子是铁了心的不想伺候自己,就往回退了一步,一把扯住了她纤细的手掌,往里屋拖去。
柳叶梅边挣脱着,边小声规劝他:“别……千万别胡来……我是为你好……真的……男人是很忌讳那事的……真的……”
尤一手死拉硬拽着,满腹不快,叽叽咕咕:“先不管狗日的晦气不晦气来着,我都不知道那是不是真来事了,先看个明白再说。”
“死鬼,你都快把人拽散架子了,撒手啊你……撒手……”柳叶梅一只手扒着门框,满脸痛苦地叫唤着。
尤一手缓下劲来,回头望着她,说道:“柳叶梅,跟老子说实话,是不是骗我了?压根儿就没来好事是不是?”
“我骗你干嘛?来了就是来了嘛!”柳叶梅气恼地叫喊一声。
尤一手冷笑道:“骚娘们儿,你以为我傻呀,我家那个老母猪没来,你能来了?”
“你是男人,你懂啥,那玩意儿又不是所有的女人一起来。”
“那也八九不离十吧,我就是不信你的话,你能顺顺利利地要来水,那个‘库头’不干你才怪呢!”尤一手说着,便转过身来,一手搂住了柳叶梅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