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就干正儿八经的营生,别弄得满村子乌烟瘴气的,丢人现眼,让老少爷们们戳咱们的脊梁骨!”
“柳叶梅,你人是聪明,可就是脑袋瓜不活泛,死板!”陶元宝调整一下姿势,上上下下打量着柳叶梅,说,“今天咱们来这里,主要目的就是来偷经验的,包括他们的环境布局、经营方式、以及服务项目等等。”
“那就赶紧学呗。”
“不能太着急了,会露出马脚的,我们先休息一下,然后一起去吃饭,吃完饭再到各处溜达溜达,边溜达边照相,一定要好好配合,记住了吗?”
“照相干嘛?我才不让你给照相呢,万一被你老婆发现了,还不把我撕碎了呀!”柳叶梅拒绝起来。
“柳叶梅,你说你真傻呀还是装傻呢?为什么要给你照相,那是因为咱们不敢直接去拍他们的东西,只能装作拍照留念,把该拍的东西拍下来,这样说你该明白了吧?”陶元宝耐心解释道。
“陶元宝你真是个猴精!这些我确实没想到呢。”柳叶梅戏谑道。
“这不是精不精的问题,关键与思想的解放程度,和见识的多少有关。要说起来,你比我精多了,可你就是缺少历练,放不开,所以才显得不够灵活,这点你承认不承认?”
“嗯,听上去多少有那么点儿道理。”
“既然你觉得有道理,那以后你就好好听我的,我保证让你活出个人样来,免得再低三下四、唯唯诺诺地过日子。”陶元宝说着,伸手攥住了柳叶梅娇嫩的手腕,用劲往自己怀里扯着。
柳叶梅扭捏着,羞红了脸,说:“陶元宝,我问你个事儿。”
“啥事?”
“你刚才说夫妻俩一起来,再分开来住,每人住一间屋,各耍各的,那……那咋好意思呢?”柳叶梅吞吞吐吐地问道。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是你落伍了,思想跟不上时代了呗。所以说嘛,你该好好补补课,解放解放思想了。”
“不行,越想越觉得那事儿别扭,两口子每人开一间房,然后叫来一男一女两个服务员,一块儿吃饭,睡觉,那味儿不是怪怪的吗?”柳叶梅大惑不解地问陶元宝。
“操,柳叶梅你真是个土老冒了!人家那叫各取所需,图个新鲜,出来痛痛快快地潇洒一回,释放一下,然后再一起平心静气地回去好好过日子。那叫啥?那就叫境界!”
“啥境界不境界的,反正俺接受不了。”
陶元宝耐心开导说:“你想呀,自打一结婚,两口子就在一个被窝里滚,天天如此,夜夜照旧,来来回回不就那点事儿嘛,还有啥激情可言?就像吃肉一样,天天、顿顿吃同一个猪身上的肉,不腻才怪呢?”
“陶元宝,你给我滚一边去!男人才是猪呢!”柳叶梅骂道。
“我这不是打比方嘛。”陶元宝在柳叶梅后背上拍了一把,接着说,“一旦腻了会怎么样?那肯定会眼见了就烦,放进嘴里就恶心,你说是不是?所以才想着法子换换口味,这样才有利于身心健康,有利于安定团结呢。柳叶梅,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陶元宝的话听上去似乎也有那么点点儿道理,但柳叶梅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打心里面接受不了。
奶奶的!咋会那样呢?
背后里偷偷摸摸地偷个一回两回的也就罢了,竟然当着面,毫不避讳的一起胡乱,那还叫人吗?怎么想也不是那回事儿。
“柳叶梅你坐下,我好好调教调教你,今天非让你开窍不行。”陶元宝说着,用劲拽了拽柳叶梅的胳膊。
柳叶梅拧不过,只得坐了下来,身子朝外斜着,与陶元宝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陶元宝抓住柳叶梅的一只手,轻轻揉捏着,接着说:“其实吧,咱们也太拿男女之间的那点儿鸟事儿当事了,说白了,都直接当成束缚人的工具了,简直就是扼杀天性。好在社会进步了,很多人都慢慢醒悟了,想着法子的来弥补,来满足。你连两口子各自开房都不理解,那就说明你落伍了。”
“啥叫不落伍?”
“跟你说,人家还有好几对夫妻在同一个房间热闹的呢,相互嬉闹打趣,高兴了也可以那个啥,才叫一个刺激呢!”
“天来!死陶元宝,你咋越说越离谱了,那还不丢死人啊?好几个人堆在一块,乱七八糟,那不成一群畜生了呀!”柳叶梅抬起头,瞪大一双惊奇的眼睛,问陶元宝。
“这不就是个观念问题嘛,几个人在一起玩,跟坐在一起吃饭、喝茶有啥区别?大家围坐在一起,轮换着吃菜,挨个儿品尝,那才能吃出个五味俱全来,你说是不是?”
“越说越玄乎了,真不要脸,还真就开放到那种程度了?俺才不信呢,你一定是在骗俺。”柳叶梅质疑道。
“我骗你干嘛,都是真事儿。但他们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做归做,玩归玩,从不对外张扬,做完了各走各的,再见面形同陌路。这些年,外面的世界变化可大了,啥新鲜事儿都有,夫妻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一点都不像咱们乡下,那可真叫一个无奇不有啊!”
柳叶梅的脸红了起来,火烧火燎得一般,眼睛也一阵阵发直,半个傻子一样,嘴巴半张着,露出了瓷白的牙齿和翘在牙缝间润泽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