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梅坐在另一张床上,勾着头说:“嗯,我知道。”
“柳叶梅,你不怪我?”
柳叶梅摇摇头。
“柳叶梅,你不要多想,过了这个夜晚,就没事了。”
柳叶梅点点头,淡淡地说:“俺懂。”
“那我走了。”李朝阳目光复杂地望着柳叶梅,接着说,“你要好好照顾他,不然……”
柳叶梅知道他后面咽下去的半截话是什么,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来回蹉动着双脚。
李朝阳怔了片刻,然后走过来,轻轻搂了搂柳叶梅的愈显羸弱的肩头,沉沉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柳叶梅没有起身送他,一直坐在那儿,默默地流着眼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她刚刚开始犯迷糊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哼哼唧唧的吟叫声。
柳叶梅猛然抬头,看见他正用手撕扯着自己的衬衣。
柳叶梅霍地站起来,擦干了眼泪,心里油然冒出了一个想法:是该履行一个“妻子”的责任和义务的时候了。
柳叶梅爬上床,双膝深跪,吃力地抱起了这个处于沉醉状态的男人,一只手解了纽扣,帮他脱掉了衬衣。
然后,再从床头柜上拿过了早已凉好的白开水,送到了他的唇边。
好在吴法义还算清醒,自己伸手抓住了水杯,咕咚咕咚,一憋子气喝光了杯子。
柳叶梅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安然了许多,之前心里总还是有根弦紧绷着的,毕竟人家是为了给自己帮忙,帮一个天大的忙,才醉成这个样子的,万一真弄出个好歹来,自己可就更担待不起了。
“咦,李朝阳那……那个小子呢?”吴法义睁开眼睛,四下里瞅着,含混不清地问。
“哦,他有急事,先回去了。”
“操,他有个鸟事,还不是急着……回去搂女人了,不就是个x养的县长千金嘛,还是个副的……副的……”吴法义的话里明显沾了浓浓的酒意。
柳叶梅抿嘴笑着,再给吴法义递上了一杯水。
吴法义喝完第二杯水时,人看上去就清醒多了,她醉眼迷离地望着柳叶梅,说道:“那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虽然柳叶梅心里有几分慌乱,可她能够听得出,吴法义的话里有几分强硬,根本就容不得拒绝。
柳叶梅小心翼翼地问一声:“那你家人不会等着你吧?”
“没事,老婆不在家。”
“她……她去哪儿了?”
“出差了,再说了,我的工作性质就这样,经常要陪当事人的。”
柳叶梅哦一声,关切地问:“你现在醒酒了吧?不难受了?”
吴法义点点头说:“没事……没事……我这人就这点好,醒酒快,撒泡尿,一会儿就清醒了。”
“你经常喝酒吗?”
“喝,不喝怎么办?天天有应酬。”吴法义说着,慢腾腾擦下了床。
柳叶梅赶紧过来,想扶他一把。
却被他拒绝了,嘴上说着:“没事,稳当着呢。哦,对了,你铺床睡觉吧。”说完就进了洗手间。
哗哗的排泄声传了出来,柳叶梅听得心慌意乱——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啥都不了解,怎么好就直接跟人家上床呢?
可想到事先李朝阳的再三嘱咐,也只得豁出去了,要不然又怎么能够为自己祛灾解难呢?
想到这些,柳叶梅面色恢复了平静,转身把另一张床上的那只枕头拿了过来,放到了吴法义睡过的那个枕头旁,靠得很近,中间不留一丝缝隙。
然后她先一步上了床,和衣躺下,撩起床单搭在了自己身上,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看上去排泄过后的吴法义的确清醒了许多,单从面色上看,似乎已经没了酒意。
他返身回来,打眼看到了床上的睡美人,竟愣了一下,甚至有些迟疑。
他闷头坐在沙发上,挠了挠头,再搓了搓脸,他心里倒是犯起了纠结:这个女人这是咋了?
她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转眼间就像变成另一个人了呢?
她葫芦里到底埋得的是啥药呢?
是因为喝酒了,困极了,打不起精神,急切地想睡上一觉?
还是压根儿就对自己就没有丝毫的戒备之意?
但不得不肯定,她的确是打算跟自己行男女之好了,并且暗示出了自己的主动,那对摆放在一起的枕头就是很好的说明。
她这一切做得随意而亲切,就像自家女人结婚头几年的一种惯常动作。正胡思乱想着,见柳叶梅缓缓翻了个身,把身上的毯子扯得皱巴了起来,小腿以下的部位赫然露在外面。
吴法义再次看到了柳叶梅一双小脚丫,白炽灯光下,它竟然还是如此地乖巧可爱、纤秀柔美,粉红色的脚掌圆润光泽,脚背细腻平整,隐约暴露出了淡淡的青筋,点缀在上面。
她的足踝特别纤细,晶莹剔透,五个整齐小巧的脚趾并拢在一起,胖乎乎,肉感十足,间或不经意地一动,着实令人怜爱。
再往上看,便是一截露在库管下的小腿,更是润泽光滑,玉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