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梅一听就外号,立即就联想到了男女那事儿,想必她家男人体质好,有能量,在玩那种游戏的时候又肯卖力气,再加上他又是黄姓人家的后代,所以就叫他黄牛了。
“姐,好了吧,我都躺半天了。”
“哦,起来吧……起来吧。”柳叶梅边说边把她扶了起来。
帮着许翠翠穿好衣服后,柳叶梅问她:“准生证拿到手了吗?”
“还没呢,只听那个老坏蛋说已经办下来了。”
“你见到那证了?”
“还没呢。”
“没见到那证,咱心里就还是没底啊,万一再有啥特殊情况呢?”柳叶梅脸上掠过几丝焦急。
“倒也是,可我现在怎么好去找尤一手问那事呢?都弄成这个样子了。”许翠翠为难起来。
柳叶梅紧绷着嘴唇,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来,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说:“我事先不是也跟你说起过嘛,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天地,能忍则忍,万万不可把他惹毛了,因为咱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都要用到他,毕竟实权在人家手里,你说是不是?”
“现在想想也是这个理儿,得罪了人家,就寸步难行了。”许翠翠情绪低沉下来。
柳叶梅安慰道:“你也别急,事情也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完全可以缓和下来。”
“怎么个缓和法?”
“不是还有你姐我吗?”
“可……可我都去骂过他了,还收了他的钱,怕是不好面对了。”
“小心眼了不是?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别看尤一手那人很粗鲁,实际上有时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就说你那事吧,后来我把他狠狠教训了一顿,你知道他咋说,他说都怪那丫头长得太好看了,自己就控制不了了,还说请你原谅。”
“可……可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该给我用那种药啊!”
“这事你也是误会了,我都问过大夫了,确定那种药不是毒药,只是一种男女做那事时用的兴奋剂,只要用了那个,耍起来才疯狂,才有味道,才……才那个啥……那药是他跟老婆平日里用的,你想能是毒药吗?”柳叶梅把谎话说得振振有词,一点儿都不脸红。
“那现在该咋办呢?要不姐帮着问问吧,看看准生证到底办下来没有,好不好?”
“这事嘛,说难吧也不是很难,说简单吧又不是特别简单……”柳叶梅沉吟起来。
“他之前可都已经答应了的。”
“可这个期间你让他被动了,万一他就是卯上劲了,就是找你的茬,不给你办咋办呢?”
“要不……要不……我把钱退给他吧。”
柳叶梅摇摇头说:“钱是他自愿给你的补偿,那是你该得的,用不着退。只是,只是……”
“我都拿你当亲姐了,有话你就尽管说,别吞吞吐吐的,我知道你肯定都是为了我好。”许翠翠直爽地说道。
“那好吧,翠翠,我就直说了吧,你该把条毛巾还给他!”
“还给他?你说把那个差点要了我命的东西……还给他?”许翠翠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地瞪着柳叶梅问道。
“是的。”
“不……不……不能还给他!”许翠翠拼命摇着头。
“翠翠,你理智一点儿,看得长远一些好不好?”
“姐,你咋就会这样想呢?”
柳叶梅冷静地问许翠翠:“我问你,你留着那东西有啥用?”
“当然有用了,他如果把我惹急了,我就拿那东西去告他,让他去蹲大牢,那是罪证。”
柳叶梅轻蔑一笑,说:“翠翠啊,你可真傻,真是个傻妹妹!仅凭那点东西,就能把他送进大牢里去?你也太天真了吧?我问你,那条毛巾能说明啥问题?谁能证明那东西就是他的,估计现在那上面全是你的手纹和体液,他尤一手也许连摸都没摸一把,警察破案那可是要讲证据的。”
“是他亲手递给我的,肯定会留下他的手纹吧?”
“你能肯定当时他手上就没垫东西?他尤一手可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这点心计他还是有的。再说了,我估计你当时一定也是慌里慌张的,肯定没有打眼细看,是不是?”
“是啊,他怎么递给我的我都忘了,拿到手里后,我又是擦脸,又是擦手的,还伸进里面擦了身子,可不都是我的身上的东西了。”
“再说了,他尤一手是谁?他是一村之长啊,还是县里的人大代表,镇上、县里都有熟人,就连派出所长都跟他称兄道弟的,你就拿这么点事儿能扳倒他?我看有些难,很难!”柳叶梅分析得头头是道。
许翠翠脸上的快活劲儿一扫而光,沉郁起来。
柳叶梅接着开导说:“其实吧,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前前后后为你做了打算。就那个破事吧,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再想,也不要再提了。就当是做了一个梦,醒了就拉倒!你要知道,女人就是这样,天生就是受欺负的,不信你打听打听,全村有几个女人是囫囵的?又有几个去闹腾?就算是去闹腾了,又有几个闹腾出好结果的?没有,几乎一个都没有?”
“姐,那……那还能就白白让他占了便宜?那东西一旦交给了他吧,我就觉得空落落的了,啥都没有了。”
“没有不是更好嘛,清清楚楚,就像啥也没发生过一样。”
“可……可……姐,我就是觉得不甘心。”许翠翠哭丧着脸,明显有了矛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