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实话,满天下这么多女人,我尤一手也就是跟你柳叶梅是动真情,用真心的,其他都他娘的……”尤一手话没说完,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
两个人一下子慌了神,手忙脚乱地穿了衣服。
尤一手边穿边走到了窗口前,干咳几声,冲着外面喊一声:“是谁啊?”
“叔,是我,我是郑月娥。”
一听是郑月娥,尤一手镇静了许多,他没好气地说一声:“大中午的,你叫啥门子呀?连个午觉都不让人家睡安稳。”
柳叶梅却不无醋意地小声叽咕道:“哼,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有想法了,想挨枪子了。”
尤一手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
“叔,我有事找你呢,快开门啊!”
“啥事?是公事还是私事?”
“算是公事,也算是私事,你开门呢。”
“你说的这叫屁话!到底是啥事?”
“你开门吧,进去再跟你细说。”
尤一手回头望一眼柳叶梅,见她也正面色慌乱地望着自己,就知道她是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眨巴了眨巴眼睛,脑瓜一转,就冲着里屋挑了挑下巴,示意她进屋躲一躲。
等柳叶梅进了里屋后,尤一手就拉开了里屋门闩,踢踏着鞋走了出来,边走边骂骂咧咧:“这一阵子闲得难受了是不是?中午头还乱跑,一点规矩都不懂……”
到了大门口,他又极力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来,哈欠连天地开了门,朝着郑月娥打量一眼,不耐烦地说:“有啥事?赶紧说,我还得接着睡呢。”
“都啥时候了,你还想睡觉?我有很多话要问你呢。”郑月娥说着就抬脚往里闯。
尤一手赶忙挪一下身子,挡住了她。
“干嘛不让我进去,是不是屋里有鬼呀?”郑月娥目光往里打探着说。
“你除了会疑神疑鬼的还会干啥?”
“那为什么不让我进去?”郑月娥凶巴巴问道。
“你婶子又没在家,就我一个人。你一个女人家,大中午的钻进来,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这会儿你怕说闲话了?早干啥了?”
郑月娥一副横眉竖眼的模样,尤一手一看就知道她是有备而来的,肯定是心里装着啥化解不了的疙瘩。这个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属毛驴的,不好惹,戗了她就会蹬鼻子上脸。
又想到了躲在屋里的柳叶梅,万一两只母狗聚了头,咬在一起,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想到这些,尤一手就缓下声音来,对着郑月娥说:“走,有话去村委会说吧,我正好有事要去处理呢。”
“这个时候你去处理个屁事啊?是想赶我走吧?一定是在耍滑头。”
郑月娥是尤一手的属下,又是他的侄媳妇,按理说她在尤一手面前该规规矩矩,毕恭毕敬的。
但由于他们之间有了那层不清不混,见不得人的关系,该有的伦理纲常也就放到一边了。所以这个时候的郑月娥才敢粗话连篇,撒泼放肆,而尤一手也根本拿她没办法。
“你小声点好不好?让外人听见多不好。”尤一手皱着眉说。
“你怕人听见是不?那好,你闪开,让我进了门再跟你说。”郑月娥执意往里闯。
尤一手张开胳膊拦着她,一脸诚恳地对她说:“月娥,你可别任性,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进门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是村里有人告我们了。”
“告我们,我们还有啥好告的?”
“这事吧,镇上的领导都找我谈过话了,为了不影响你,我已经暗中找人摆平了,又是请客,又是送礼的,花了不少的钱呢。”尤一手一本正经地说。
郑月娥眉间拧着麻花问道:“你怎么越说越玄乎了,我们一没贪,二没抢的,有啥好告的?”
尤一手叹一口气说:“可别提了,我都快闹心死了。”
“啥事那么严重?你倒是痛痛快快告诉我呀!”郑月娥绛红着脸问道。
“有人写人民来信……说……说我跟你之间有不正当关系,说我们这是乱lun,是不要脸,还说,你现在的职务就是你用身子换来的……反正罪名给加了不少呢!”尤一手压低声音,苦着脸,把假话说得比真话都真。
“竟然有这事?是真的?”
“上面都找我谈过话了,这还会有假?”
“是谁告的我们?日他奶奶的,真该千刀万剐,不得好死!”郑月娥破口大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