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梅听着周校长颇有些悲壮色彩的话语,内心涌动起了一股冲涌的激情,但她一时理不清那是什么,是感动?是感激?是折服?还是信赖……
但也不乏酸楚,她突然问道:“周校长,可以告诉我你为啥要离婚吗?”
周校长沉思了一会儿,为难地说:“这事吧,说来话长,还是不……不告诉你了吧?”
“看来你还是信不过我,如果是那样,也就不勉强了。”
“其实那事……那事……”
“那事咋了?你看你,一个痛痛快快的人咋就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了呢?”柳叶梅嗔怒起来。
“说实话,我有些难以启齿,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周校长为难地说。
柳叶梅一听就紧锁了眉头,冲着周校长不满地说:“你还刚才还劝我呢,说我们都是结过婚的人,还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倒好,自己反手就打自己耳光了。再说了,你都……你都看了我那样的录像了,还……还……”
“你嘴皮子倒是真的很利索,我都被你逼得无路可走了。”
“那你就说吧,为啥离婚了?”柳叶梅继续步步紧逼。
周校长迟疑了一阵,咬了咬牙关,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说道:“是我……是我生理上有毛病!”
看他出口之前憋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柳叶梅早就有所预料,所以当周校长说出口的时候,她半点都没有觉得难为情,而是进一步问了下去:“你身体咋了?是那地方出毛病了吗?”
周校长摇了摇头,满脸羞涩,说:“倒也不是啥了不起的大毛病,只是……只是……”
他的忸怩作态就像一个面对光屁股女人的大男孩,手足无措,满脸通红,唯唯诺诺。
“自己都伸头缩脑放不开,咋就想起过来劝我呢?”柳叶梅勾了他一眼,尖刻诘问道。
这一眼就像暗夜里的一道闪电,刺得周校长猛然一颤。但他极力保持一份意识的镇静和头脑的清醒,深埋下头,闭紧嘴巴,不再说话。
柳叶梅一时也没了话语,她觉得这个夜晚已经开始霉变,有欲望在暧昧的灯光下开始蠢蠢欲动。
是啊,这也难怪,夜色越来越浓,在同一屋檐之下,孤男寡女近在咫尺,而彼此又心倾心仪,似乎谁都无法阻止一个色彩斑斓的故事发生下去。
此时,柳叶梅的心跳声怦然作响,已经清晰地传到了对面静坐着的这个貌似矜持,自以为有着强大定性的男人耳中。
或许一定意义上来说,这个夜晚已经不属于他们自己,而是被身不由己地带进了一个上苍为他们设定好的充满魅惑的故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