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柳叶梅听了,稍稍平静了一些,好奇地瞄一眼,觉得自己的腰身看上去真的很美,很漂亮,皮肤白白嫩嫩,光光滑滑,窄窄的肩、挺大的胸、平缓的腹,到了腰处陡然收紧,再往下几寸便又赫然凸出,那曲线简直是无可挑剔……
慢慢地,柳叶梅竟步入了忘我的境地,全然忘却了画面里那个女人就是自己,她抬起头来,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就像看在看一部难以释怀、美不胜收的电视剧。
而此时此刻,画面里的一切已不再肮脏下流,而是充满了原始狂野的原始之美。
细细观赏着,品位着,整个画面是这样一个过程。
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静得一片虚空,隐隐能听到噔噔的心跳声。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周校长依然僵直地坐在那儿,嘴却动了,像个会说话的泥塑,声音颤颤地念叨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好看的女人身子……真美……”
“你觉得哪儿美?”柳叶梅梦呓一般问道。
“那儿……那儿……都美……都好看。”
柳叶梅突然转过身来,紧盯着周校长的眼睛问道:“你也稀罕吗?稀罕这样的美吗?”
“我也是个男人。”周校长咽一口唾沫,慌乱地点点头,又慌乱地摇摇头,一脸捉摸不定的神情。
“唉,周校长,柳叶梅可怜,你比柳叶梅更可怜。”柳叶梅伤感地说。
周校长低头想了想,无言地叹了口气,苦笑着问:“小宝妈妈,你的意思是……”
“我的寂寞是一时的,男人就在村子里,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可你呢,这个年龄离了婚,以后咋办?”
“不想那么多,我不是有正经事干嘛?”
“周校长,我问你,哪一个是正经事儿?哪一个又不是正经事儿。”
周校长被问得一脸茫然。
柳叶梅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录像上那些就不是正经事了?”
“不不……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柳叶梅你可不要断章取义。”周校长解释道。
柳叶梅脸上竟然表情尽失,呆僵地盯着那台小型录像机,喃喃地说:“我觉着老天爷有时候就是在捉弄人,他明明把男人造得需要女人,把女人造得需要男人,可有时候偏偏就不让得到需要的,就那么饿着,熬着,有时候偷着满足一回,却又弄得没脸没皮,弄得大逆不道,唉!究竟是人错?还是天错?”
周校长这时候毫不含糊地接话说:“当然是人错了,是人就该有伦理纲常,就该有道德约束。”
“是,我知道是该有约束,可是为啥老天就不能把男女那点屁事儿弄得弱一点儿,别让人整天价挠心挠肺,撒急上火的,这不纯粹是折腾人嘛,有时候觉得都生不如死了,你说是不是?”
“那是人的本性,人的本性就是需要克制的,不能由着它去,如果管不住自己,那还不像脱了缰的野马呀?”
柳叶梅抿了抿嘴唇,说道:“俺知道不能随意,可是有时候确实煎熬,一来二去还不把人给熬干了呀?”
“那就该学会自己调节,别还有啥好办法呢,你说是不是?”周校长看上去也是满脸无奈。
柳叶梅盯着自己的影子问道:“周校长,你都多久没沾过女人了?”
“哦……哦……我都离婚近两年了。”周校长没有正面回答她,但话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你看了这样的录像能受得了吗?”柳叶梅说着话,偷偷朝着周校长的身子瞥了一眼,只见那个地方明显有了变化,心里不由得一阵闷热。
“是受……受不了,可又能咋办呢?”周校长一脸苦楚回应道。
“那好,你实话告诉我,你来我家只是来送录像带吗?”
“这……这……”
“不许撒谎!”
周校长脸上有些尴尬,忸怩着说:“其实……其实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自打看了录像带,那种念头就在我脑子里蹦来蹦去,自己就管不住自己了,就鬼使神差地来了你家,但归根结底还是来送录像带的,并不是借口,真的不是,请你一定要理解我。”
听周校长絮絮叨叨说着,柳叶梅往他身边靠了靠,低语道:“我不想听你绕老绕去,你是知识分子,我绕不过你,你就给我一句掏心窝的话好不好?”
“啥话?”
“你是不是也想要我了?”
周校长抬起头,与柳叶梅对视一眼,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目光移到别处,躲躲闪闪着。
“是不敢?还是虚伪?”
周校长表情慌乱地说:“都有……都有……”
“看来你还是虚伪,这点倒不像个男人了,你说是不是?”
“我咋就不是个男人了?难倒男人就该像野兽吗?难倒男人就该不计后果、毫无廉耻吗?”周校长一反常态发起火来,声音很低,但很有力度。
柳叶梅诧异地打量着他那张流露出怒色的脸庞,逼问一句:“你既然计较后果,还来我家干啥呢?”
周校长脸色旋即又和缓起来,翕动着嘴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