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呢,尽拿些没影的话嚼蛆。”
“又不是我编造出来的,都是街头那些老娘们在瞎喳喳,我听到的。”
“先不管它了,走,跟我转转去。”
“又要去哪儿?”
“跟我走就是了。”柳叶梅说着,便奔着蔡疙瘩房后走去。
蔡疙瘩房子后面不远处,是一条深达十几米的大沟,雨水旺的时候,用来排水,平日里总是堆满了一些腌臜的垃圾。
柳叶梅蹲下来,朝着沟底看过去。
站在一旁的杨絮儿不解地问道:“柳叶梅,你脑子没出啥毛病吧?那些垃圾有啥好看的。”
柳叶梅头也不抬,用手指着散落在沟坡上的那些五颜六色的鸡毛,说:“杨絮儿,你说这地儿咋就有这么多的鸡毛呢?”
“别人家杀完鸡扔过来的呗。”
“可谁家会杀那么多鸡呢?”
杨絮儿蹲下来,贴在柳叶梅耳根处问道:“你是说蔡疙瘩他就是……就是那个偷鸡贼?”
柳叶梅微微点着头,说:“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杨絮儿摇摇头,怀疑道:“你看他那个死熊样子吧,炕都下不了了,哪还有那么大的能耐?”
柳叶梅偏过脸,白了杨絮儿一眼,挖苦道:“要不说你傻呢,看来你还真傻得不轻。”说完起身,往回走去。
“你才傻呢,不但傻,还有些彪,就知道胡思乱想……”杨絮儿跟在后头,边走边不满地叽叽咕咕着。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了蔡疙瘩家门前,柳叶梅指着前方的一大堆玉米秸,低声问杨絮儿:“你说那里头能钻进人去不?”
“咋,你还真想耍彪呀?”
“不只是我耍彪,我还想让你跟我一起耍彪,你敢不敢?”
“你是说……是说……”
柳叶梅点点头,小声说:“今天夜里,咱就猫在里头,就不信抓不到他的狐狸尾巴。”
“要抓你自己抓去,我才不跟你耍那个飚呢。”
“咋啦?你怕了?”
“能不怕吗?把自己关在家里都被人糟蹋,更何况是深更半夜地待在外头了,没准就把小命给搭上了,不信你试试。”
“浪货!你本事呢?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嘛。”
“你也用不着激将我,我还真就怕了,自打那一次歹人进屋后,我可天天抱着菜刀睡觉。”
“等我给你摸摸肚子里面,看看是不是苦胆给吓破了。”
“滚吧你,再也不跟着你撒野了,上次水库那事,差点要了俺的命,吓死了,好多天都没法睡个安稳觉。”
“那一次怕不是被吓的吧,还不是被那个大棒子给馋的,整夜整夜的‘流口水’,觉肯定就没法睡了。”
“滚吧你,谁像你啊,见到那玩意儿就馋得慌,就想吞。”
“你就知道胡说八道,给个痛快话,夜里陪我不?”
“柳叶梅,你就别瞎闹腾了,图个啥呀?”
“死x,坏人抓不到,村里能清净吗?你还指望着睡个安稳觉吗?”
“你现在又不是村干部,你操得哪一门子闲心?”
“快去看你的麦子去吧,没心没肺的!”柳叶梅冷着脸呵斥道。
“反正你也没事,跟我一块去吧,回来我做好饭你吃。”
“吃啥?”
“包饺子吧,韭菜馅的,咋样?”
“那还是到我家去吧,小宝也很久没吃饺子了,顺便跟蔡富贵说叨说叨蔡疙瘩的事儿。”
“说什么说,那个熊货,这一阵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反常得很,话不说,活也不干,整天躲在外头,也不知道他干些啥。”
“哎呦!”杨絮儿瞪大眼睛说,“他不会在外面有人了吧?”
“有个屁!就跟个傻子似的,谁敢跟他玩。”
“那倒不至于,这样吧,一会儿包里饺子,我喊他回来吃。”
“我都不想管他了,爱咋着咋着吧。”
“不回来也好,正好外面可以过一回瘾。”
“你想干嘛?”
“柳叶梅,你想不想……想不想……”
柳叶梅一看杨絮儿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发起恨来:“杨絮儿你咋就越老越皮条呢?弹性十足,一扯三丈长,有话你倒是痛痛快快直说啊!”
杨絮儿一脸怪笑着靠过来,小声说:“你想不想开洋荤了?”
“开啥洋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