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宝微微睁开眼睛,惨淡一笑,说:“可不是嘛,我都当了好几个月的和尚了,再说了,你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打小就把我馋得要死要活的,今天好不容易睡到了一张床上,我还不得精耕勤做,好好受用受用啊!”
“就算是新婚也没你那样的,不间断的窜来跳去,都记不清一共耍了多少回了。”
“可不是咋的,就跟新婚一样的感受,好幸福,简直都快幸福死了。”陶元宝说完,嘿嘿坏笑起来。
“你就装吧,我估摸着你也闲不着,光你店里那些小臊货吧,还不尽着你乐呵呀?”
“麻痹滴,我傻啊!”陶元宝睁大眼睛,正经说道:“那些女人谁敢动?脏着呢,说不定哪一个身上就有要人命的病菌,倒贴钱都不敢玩。”
“鬼才信呢,玩不玩的你心里最清楚,俺才不操那个闲心呢。”柳叶梅说着,擦身下床,穿起了衣服。
累得起不了身的陶元宝依然对柳叶梅的身子充满喜爱,躺在那儿,偷偷打量着柳叶梅的身子。
突然,他惊叫一声:“柳叶梅,你咋流血了呢?”
“哪儿?哪儿流血了?”柳叶梅一时被吓懵了,盯着陶元宝问道。
陶元宝忽的爬起来,立着半截身子,手指着柳叶梅的腿间,说道:“就是……就是你那个……那个地方……”
柳叶梅这才低头一看,触目惊心,自己光滑白皙的大腿内侧有几道干涸了的血迹,就像是几条死蚯蚓粘在了上头。
“柳叶梅,这是咋了?你没啥不好的感觉吧?”
柳叶梅没回答他,走到窗子前,蹲下身来,深勾下头,吃力地往身子里面查看起来。
陶元宝赤白了脸,仓惶地问道:“咋样?要不要紧?”
单用双眼,柳叶梅看不出有啥不对劲来,只得动手了,探下去,摩挲了好大一阵子,也没感觉出有啥异常,于是就骂了起来:“陶元宝,你这个熊种,都是你这个野驴使蛮劲,给搞坏的,好好的东西成这样了。我可告诉你,万一有个好歹,就一辈子赖着你不放。”
陶元宝瞠目结舌起来,呐呐问道:“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有……有啥情况呢?”
柳叶梅站起来,说:“应该没啥大不了的,你用不着吓成那个样子,真怕我赖着你吧?”
“只是担心你身体出现啥问题,啥赖不赖的,我倒是盼着你一辈子赖着我,正求之不得呢!”陶元宝脸上的表情终于松弛下来。
柳叶梅撕一块绵软的卫生纸,擦拭了起来,可那些硬痂没了湿气,牢牢地粘在皮肤上,只得沾了唾沫,才一点点处理掉了。
陶元宝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问道:“究竟是咋回事儿?”
柳叶梅穿上了裤子,系着腰带说:“你还有脸问,肯定是你没轻没重的,把皮肉给弄破了呗。”
“那……那没事吧?会不会以后还会淌血呢?”陶元宝又担心起来。
“谁知道呢,应该不会了吧。”
“那你可好好留意点儿,万一有啥不对劲的,你赶紧喊我,我好及时送你去医院。”
陶元宝话说得很真诚,这多多少少让柳叶梅有些感动。可她脸上却不露声色,冷着脸说一声我走了,就拿起自己的手包,开门朝外走去。
走到了大街上,突然听到远处有一阵闹哄哄人声嘈杂的声息。柳叶梅停下来,侧耳细细听了听,心里禁不住陡然一沉,头皮也莫名其妙的一阵麻凉。她竟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一定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等她奔着发声的地方快步奔去,远远就看到很多人围在一棵老槐树下,有人呆呆站立,有人跪地哭泣,一股焦糊的烧纸味儿斥满鼻息……
直觉告诉她,一定是村子里死人了。
愣了片刻,好奇心驱使着她迈步走了过去。
等走近了,问一下站在后面瞧热闹的人,才知道,是曹山妮她娘死了,死得很惨,是被天上的竖雷给劈死的。